下文分为展览感悟和展览内容两部分。展览内容列举了叙利亚文物展的一些关键文物。
国家典籍博物馆正在展出叙利亚的196件/组文物,这些文物跨越了千山万水,经历了战乱,从叙利亚的8家博物馆来到中国,每一件文物身上都有一个有血有肉的故事,非常值得花时间认真聆听。
叙利亚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被称为文明的十字路口。虽然美名“十字路口”,其实就是各个文明对叙利亚独立文明的渗透甚至是践踏造成的多民族融合的结果。这片土地在亚欧非三块大陆上的枢纽价值也成了他们的痛苦根源。
本次叙利亚文物展按照时间顺序把过去五十万年间的文明一步步打开呈现在我们面前。它带给我的震撼绝非文字可以描述。叙利亚只在青铜和铁器时代有他们独立的文明。一个有边界意识的文明要么非常成熟,要么极其蛮荒,而叙利亚处于两个极端中间,所以他们的文明不具有很强的排他性。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在希腊罗马文明和伊斯兰王国军事入侵之后,叙利亚本身的文明迅速销声匿迹,成为历史。
铁器时代的叙利亚人崇拜母神。那些巨大的乳房、那些小小的祭拜人偶以及他们的“潮流复古穿搭”,让我感受到了这个古老国度在文明早期的蓬勃生命力。这些单纯的叙利亚古人啊,他们像爱母亲一样爱着这片土地,他们像敬畏母亲一样敬畏着山川河流、晴雨雷电。
可惜自然界并不永远满溢甘甜的乳汁,自然界是弱肉强食的。鼎盛时期的希腊和罗马以摧枯拉朽之势将各自的文明输出到叙利亚。在这个时期,叙利亚人崇拜的神从那些略显粗糙的当地神,变成了希腊体系内的各类神明,比如宙斯、赫拉、维纳斯等等。这个时期叙利亚人的角色已经被从“土著”降为“次等公民”,罗马人轻蔑地称他们为野蛮人。
因为很幸运地出生在文明古国的和平年代,我难以想象当年的叙利亚人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面对这一系列融合与对抗。作为一个猎奇的看客,我最爱看文明融合过程中的博弈,因为可以分析的东西数不胜数:哪个文明占上风,哪个文明潜移默化的渗透,各种文明的特点分别是什么,都很有意思。可是随着那些沧桑的陶器和看起来十分精美的铜像在我面前一个个展开,我突然为自己有这样的心态感到羞愧——对于吹着冷气、拿着导览器看展的我们来说,这只是闲适周末里的一项娱乐活动,只是能刺激脑部兴奋点的惊鸿一瞥。但对于千年前的叙利亚人来说,这是生与死的交界,是信仰崩塌的瞬间,是浸润了血与泪的千年。
人生不过百年,有人将百年活成了一瞬,有人将一瞬展开成百年。从那些满载情感的铜像身上,我看到了在漫天止不住的黄沙里,一个恸哭的妇人绝望跪下,她怀中那个眼神清亮的孩子正在死去。从那个仅存的壁画里,我看到了在战火纷飞中倒下的王子,即便贵为王子,在国破家亡的情况下,也只能像普通士兵那样背水一战,然后埋骨沙场。亚述官员在他身后庄严又傲慢地站着。你的出身是王侯还是草芥,又有什么关系呢?这股风终将吹走几千年的记忆。谁也别笑谁,反正最后都只是一粒微尘而已。历史的滚滚车轮永不停歇,战争会把一切都碾碎,只剩下这些残破的古物在壁橱中哀哭。
罗马式微,浩浩荡荡的伊斯兰大军来了。希腊罗马时期的叙利亚,即使在日常用的陶罐上都会刻上蛇/鹰/神的形象,你可以说这些人浮夸,也可以说他们迷信得可爱。希腊的众神是各个场景的保护神,他们有和人一样的脾气,会吵架、会打斗、会和好,有笑有泪。罗马在文明和信仰层面的开放性有目共睹,多神教体系本身就有吸纳新思想的可能性。而伊斯兰王国不是这样。对叙利亚非常不幸的是,伊斯兰教是一神教。一神教意味着不再有包容性,意味着原来的神明需要全部被推翻,意味着信仰的崩塌。导览器里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我的心疼了好久。这些人民在一个又一个的征服者强迫他们改变信仰的时候该如何自处?
“在伊斯兰世界里,绿色象征着生命,蓝色象征着天空,所以绿和蓝是这个世界出现最多的颜色。”“这不对啊”,我在心里冲着这个没有感情的导览器狂喊,“在希腊神话里,阿尔忒弥斯才是新生,阿尔忒弥斯才是生命啊!”
恍惚间我已走过伊斯兰世界。眼前一扇大门打开,粗糙的沙石飞天走地而来——我们到达帕尔米拉遗址了。帕尔米拉——沙漠中的新娘,连接波斯王朝和罗马的枢纽,曾经的世界贸易中心,和纽约时代广场一样歌舞升平——有富丽堂皇的宫殿,有美丽的王后和骁勇的明君,如今只剩断壁残垣,一片寂寥。
百度显示:“公元273年,帕尔米拉遭到了罗马的镇压。富丽堂皇的城市,随即化为沙漠上的一片废墟”,多么不负责任的一句话啊。战争总能让文明倒退几十年,再战后重建,再打仗,再倒退,再重建,再打仗,这到底是进步还是倒退?还是无意义的轮回?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现在的阿拉伯之春,又何尝不是这样呢?那么气派的罗马帝国呵,你凭借着体制的优势和高度道德感的人民干掉了周边的“次等文化”,最终你又剩下了什么呢?你不也只是沦为了历史的尘埃吗?多么讽刺的野蛮人的斗争啊。
我愤怒,我咆哮,我哀哭,这里的黄沙漫天,深深地刻在了在我的心里。站在遗址前,鹰首狮身的斯芬克斯拦住我,“早上四条腿,中午两条腿,晚上三条腿,打一动物。答不出来就把你吃掉!”他恐吓地说。
“我答不出来”,“我真的答不出来”,“人是什么啊,人这个动物和大猩猩又有什么区别?斯芬克斯啊,先知啊,你来告诉我答案”。文明的本质难道就是战争吗?我心如刀绞。斯芬克斯的被禁锢了的怒吼在山谷里回响,伴着漫天的黄沙,我的心里从此多了一个神龛,名字叫叙利亚。这里埋葬着烧焦的肉体、埋葬着一个走也走不出去的恐怖轮回。我的眼光轻轻抚过帕尔米拉,怕看太多看化了它。这些脆弱又厚重的土墙压着我,斯芬克斯的怒吼缠着我,心里那股灭不掉的哀哭折磨着我,像是一个永恒的梦魇。
走出展馆,外面的阳光亮得刺眼,我眯起眼伸手遮阳,蓝天、白云、飞鸟向我一同撞来。旁边的游客笑意盈盈,远处的女孩在打卡拍照,一对情侣挽着手喝着奶茶走过。盯着对面的飞鸟,我的心里却又响起了那股细若游丝的哀哭,从叙利亚刮来的这股风,看来是要在我心里长久地刮下去了。
史前时期(公元前100万-前10万年):旧石器时代-中石器时代-新石器时代-铜石并用时代
历史时期(公元前3100-前333年):青铜时代-铁器时代
古典时期(公元前333-公元636年):希腊化时代-罗马时代-拜占庭时代
伊斯兰时期直到现代(公元636-1946年):倭马亚时代-阿拔斯时代-阿尤布时代-马穆鲁克时代-奥斯曼时代
砍砸器(旧石器时代中期,距今30万-20万年),出土于叙利亚沙漠的乌姆·特莱尔遗址,主要用于切割皮革或肉类,器物表面纹路似鱼鳞状:
刻纹石器(公元前9200年-前8800年),发现于阿勒颇省西北地区,这是一种史前工具,表面有磨痕,具体用途不详,可能类似于今天的磨刀石:
刻符石牌(前陶新石器文化A期,公元前9200-前8800年),表面刻有装饰图案,直线纹、波浪纹、同心纹等,可能象征着水波纹:
刻符石牌(前陶新石器文化A期,公元前9200-前8800年),一面刻蛇、蝎以及圆形、直线等,另一面象征人或牲畜:
刻符石牌(前陶新石器文化B期,公元前8800-前7500年),发现于阿勒颇的阿巴尔遗址,表面刻有几何形状:
泥塑(前陶新石器文化B期,公元前8800-前7500年),大马士革国家博物馆。发现于阿斯瓦德地址,女俑头部直立且向前突出,乳房硕大垂至腰部,缺少骨盆后部和部分大腿,此类泥塑可能与生育观念有关:
泥塑(哈夫拉文化,公元前5000-前4500年),大马士革国家博物馆。泥塑突出女性剩余器官,可能与母神崇拜有关。哈夫拉文化的女性雕像通常或坐或蹲在圆凳上,双臂托着双乳:
公元前2900年的“眼庙”遗址,突出特征是人偶的双眼几乎占满了人像面部,有单眼、双眼、四眼等各种样式,可能是当地人献祭给神庙的贡品:
牛头形镶嵌件(青铜时代早期):
祭拜者雕像(青铜时代早期,公元前2600-2400年),大马士革国家博物馆。该雕像发现于马里古城。其上身赤裸、身着典型苏美尔人服饰并作祈祷姿势。幼发拉底河沿岸的庙宇有很多这类呈祈祷姿势的小雕像。被置于庙宇内墙边的椅子上。他们分别代表着行政官、登记员、办事员,以及商人等社会富裕阶层人士:
泥塑车模型(青铜时代早期,公元前2600-前2400年),在宗教仪式或房屋中使用:
珍珠母贝镶嵌画(青铜时代早期,公元前2600-2400年),大马士革国家博物馆。这件镶嵌画发现于马里古城的沙玛什(太阳神)神庙,它由长方形、三角形和菱形的贝壳、红色石灰岩和片岩等拼接而成,被置于黑色马赛克背景下,图中描绘了五个正在祭拜的人物形象:
蛇纹绿泥石罐(青铜时代早期,公元前2600-2400年),阿勒颇博物馆。这件器皿发现于马里古城的伊什塔尔神庙,体现了“跨文化风格”,它从肩部至腹部由两个弯曲的蛇形图案组成,蛇的身体用圆点作为装饰。事实上,叙利亚并不生产绿泥石。这种石材可能是从伊朗南部传来的。绿泥石容器具有独特的外形和几何图案,在马里地区曾被广泛应用。公元前3千纪中后期,绿泥石容器的生产和销售为幼发拉底河跨文化渗透现象提供了有力依据:
楔形文字泥塑(青铜时代早期,公元前2400年):
陶杯(青铜时代早期,公元前2400-前2000年):
陶罐(青铜时代早期,公元前2400-前2000年),大马士革国家博物馆:
房屋模型(青铜时代早期,公元前2400-前2000年),这个房屋模型有一圈圆形外墙,中心为一个方形房间,其周围分布着几个小房间,方形房间中有马蹄形壁炉和长凳。这种圆形房屋在马里实际遗存中没有发现,猜测是用于宗教仪式或者是一种早期立体房屋平面图。但是在乌鲁克时期的两河流域北部发现了这类圆形房屋遗迹:
我是伊德里米,伊里-利姆玛之子,风暴神和伊什塔尔女神之仆。我和家人住在叙利亚阿勒颇,那里发生灾难后,我们逃到了埃马尔人的领地,因为我母亲的姐妹住在哪里,于是我们也定居在此地。有一天,我带着我的马越过沙漠来到苏特尔人的地盘,我在马车里过了一夜。第二天,我便离开并抵达了迦南人的领地,并在亚米亚安顿下来。这里还住着来自阿勒颇等地的人们,他们看到了我——曾经的领主之子,于是全都来到我身边,我的地位也随之提升。我在哈比鲁人的陪伴下居住了七年。通过海路我来到穆克西姆人的土地,他们带着山羊和绵羊来到我面前并臣服于我。此外,胡里安人的国王——帕拉塔纳,与我为敌七年之久。在第七年,我写信给他并讲述了我父亲的故事。我父亲和胡里安人曾建立了坚贞的誓言,帕拉塔纳国王考虑到誓言和我们的功绩,他接受了我的问候,我又向他表达了我的忠诚,于是我成为了国王。我曾带领军队攻打哈提,取得了七座城池。我曾建立一个庄园,在这里建立了阿莱拉神的标志。沙鲁瓦为我的雕像撰写铭文,他也是风暴神、太阳神、月亮神和伊什塔尔女神的仆人。我在此地统治长达30年,我写下我的功绩,写下我自己。愿有人看到这些话,愿他们为我祈祷:
项链(青铜时代中期,公元前2000-前1600年),大马士革国家博物馆。这条项链由红玉髓、海贝、费昂斯(一种玻璃)、青金石等珍贵材料组成:
青金石项链(青铜时代中期,公元前2000-前1600年),大约在公元前5000-2500年间,亚洲大陆的贸易路线主要是从两河流域经伊朗高原往东的陆上贸易路线。这一时期,产自阿富汗的青金石作为装饰品原料被运往伊朗,并在那里进行切片、清洗、加工,随后运送到两河流域:
项链(青铜时代中期,公元前2000-前1600年),这条项链出土于埃勃拉遗址,它由一条细链和两个似橡果的吊坠组成,吊坠上有金丝作装饰。这两颗吊坠分别由水晶和石头制成,细链由小金环相互交织而成。在古代近东地区,尤其是两河流域,人们经常使用难以加工的水晶来制作饰品。这一时期,这种项链饰品在西亚地区广为流行,而链条制作技艺和黄金造粒技术也一直传播到远东地区。对珠宝饰品的喜爱不仅体现出人类审美的提升,更展现了人们对崇高地位的追求与向往,由于宝石具有稀缺性,因此珠宝还往往是个人高贵身份的象征。两河流域文明作为人类最早的文明之一,其珠宝不仅反映出两河流域人们对美的热爱,还折射出他们通过珠宝创造美的能力和天赋:
从左到右分别是:胸针(青铜时代中期,公元前2150-1600年,这枚胸针一端呈纺锤状,另一端呈尖状,同样用来把长袍系在胸前)、穿孔青铜斧(青铜时代中期,公元前1900-前1750年)、青铜匕首(青铜时代中期,公元前2000-前1600年):
烘焙模具(青铜时代中期,公元前2000-前1600年)。农业时代早期,小麦是西亚地区的主要食物来源,人们会把它碾磨、揉捏、烘焙后制成面包食用。早期农民会制作圆柱形粘土烤炉,他们把面包放在烤炉上,把火放在炉的下部来烤面包。此模具发现于某宫殿厨房处,推测是烤面包的模具,内部刻画有一个佩戴项链的女性形象,她双手放在胸前,象征着献给神灵的吉祥图案,通常供奉给王室的面包上都有类似的吉祥标记:
刺猬形彩陶器(青铜时代中期):
鸟形陶罐(青铜时代中期):
单耳陶壶(青铜时代中期):
楔形文字泥版(青铜时代中期,公元前2000-前1600年),这件泥版中记载了关于分配食用油的内容,这些食用油是为了一个聚会所准备的。聚会将在马里王宫的果园中举行,并有高级官员参加:
楔形文字泥版(青铜时代中期,公元前2000-前1600年),这件长方形楔形文字泥版来自马里王室档案馆,这是一份关于粮油的行政文件,在马里国王齐姆里·林执政期间有大量的食物、油和水果在聚会上出现:
乌伽里特王国的遗迹属于青铜时代,遗址出土数千块与宗教、行政、文学、商业、法律、外交相关的楔形文字泥版,记载了神学、天文学、祭祀礼仪、诗歌、礼制等内容,还出土了大量艺术品,比如国王雕像、陶器、象牙雕刻、滚印等。公元前12世纪左右,当时的社会政治危机、国际环境的剧变、海上民族的入侵等导致乌伽里特王国退出了历史舞台。
乌伽里特语泥版(青铜时代晚期,公元前2000-前1600年)。这件泥版记载了人们对于乌伽里特主要神灵,如雨与雷之神和大地之神,以祈求免受毒蛇和疾病的侵害:
伊什塔尔女神雕像(青铜时代中期,公元前2000-前1600年):伊什塔尔女神是爱与战争女神,她是古代两河流域诸多民族共同的信奉。叙利亚地区出土了许多和伊什塔尔女神有关的遗迹,包括神庙、雕像等。巴比伦帝国同样虔诚地信奉着伊什塔尔女神,为她建造了许多雄伟的神庙与祭坛,她的形象出现在无数塑像和其它艺术作品中,同时也影响着希腊神话中的阿弗洛狄忒女神和基督教中圣母玛利亚的形象:
女性泥塑(青铜时代中期,公元前2000-前1600年);女俑眼睛以黏附法制成,胸前同样以黏附法装饰条纹,双手似缚于胸前:
陶罐:
均为青铜时代晚期(公元前1600-前1200年)。从上至下从左至右分别为:红陶油炉、陶塑香炉、大理石器皿、泥塑人偶、鸟形雕塑、肝脏占卜模型、婴儿脚印泥板、戒指印章。
婴儿脚印泥板:发现于阿勒颇的伊玛,此脚印泥板上刻有儿童买卖合同,他们的父亲以这种方式还债,签完合同后,占卜祭司将儿童还给他们的父亲,但会保留这些脚印泥板作为儿童所有权的证明。
青铜时代晚期(公元前1600-前1200年)的青铜斧、青铜矛、手柄中空铜刺刀、仪式用斧、青铜斧:
叙利亚因占据古代东西方重要商道成为兵家必争之地。自从青铜时代起就相继受到强盛王国的征服与占领,到了铁器时代依然难以逃脱相似的命运。
在亚述帝国时期,大型宫殿、神庙外墙及室内墙面常用浮雕来进行装饰。浮雕内容的宗教色彩较少,主要描绘了国王阅兵、打仗、狩猎和宫廷生活等场景。浮雕是亚述人伟大的艺术成就,其艺术风格对古代叙利亚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叙利亚多个地区均发现了亚述时期的浮雕。
人面雕塑(铁器时代,公元前1200-前900年),阿勒颇博物馆:
青铜人像(铁器时代,公元前1200-前900年),大马士革国家博物馆。该雕像从黎巴嫩海岸杰贝勒进口而来,可能象征着腓尼基文明。他可能是腰系皮带的雨与雷之神——巴尔:
斯芬克斯是古代欧亚地区重要的艺术主题,最初源于埃及神话,随后传播到两河流域、小亚细亚、爱琴海、中亚、欧亚草原,以及中国楼兰等地区。斯芬克斯被描述为长有翅膀的怪物,在埃及神话中它通常为雄性,在希腊神话中它演变成雌性怪物。传说有三种斯芬克斯,分别为人面狮身、羊首狮身、鹰首狮身。
羊首狮身斯芬克斯:
乳牛雕刻:
壁画(铁器时代,公元前1200-前539年),发现于阿勒颇的比特阿迪尼丘,这幅壁画展示了两名亚述官员侧面像,如果修复完整的话,两名亚述官员是站在一个倒地的战败方王子身后,仿佛象征着胜利。壁画采用黑色、蓝色和红色颜料绘制在灰泥墙面上,这是少数被保存至今的亚述壁画之一,无论从艺术还是文化角度来看,它都具有重要的价值:
从左至右分别为,伊什塔尔女神泥塑(铁器时代,公元前500年)、战车骑士雕像(波斯-希腊化时期,公元前539-前129年,阿契美尼德统治叙利亚期间非常流行这种战车骑士空心陶制小雕像)、波斯骑马者陶俑(铁器时代,公元前500年)、石制人头像(铁器时代,公元前500年):
亚述国王和马车浮雕(铁器时代,公元前500年):
格里芬浮雕(铁器时代,公元前500年),这种玄武岩石雕在铁器时代的宫殿和神庙装饰中非常流行:
公元前333年开始,叙利亚被希腊、罗马等国家相继征服后产生了文化大融合。叙利亚是世界上为数不多拥有多种古代文明和众多古迹的国家之一。
希腊化时期,公元前2-4世纪的铜币和银币:
分别为彩陶瓶和彩陶盘,属于希腊化时期(公元前4-前3世纪):
青铜塑像(希腊化时期,公元前2-前1世纪),这尊铜像表现了一个站立、赤裸且蓄须的男子,他头戴饰物,左手挂长袍,右手拿圆盘。这类雕像被认为是古希腊神话中的大力神——赫拉克勒斯,在古典时期是非常受欢迎的雕刻题材之一:
罗马时期叙利亚的文化遗产,首推建筑与雕塑。直至今日,叙利亚的多个地区仍然保留了罗马时期城市的布局特征,如帕尔米拉就是一座典型的罗马城市,城内建有凯旋门、剧场、圆形竞技场、大广场和宫殿等。同时,帕尔米拉也因雕塑而闻名,尤其是肖像雕塑题材多样,既有国王贵族,也有普通平民,体现了罗马雕塑着重于写实与叙事,擅长刻画人物本来面貌的特征,是古代叙利亚的艺术代表之一。
从左至右依次是,神职人员、官员、普通人、立狮石板浮雕:
维纳斯女神(罗马时期,公元1世纪):
阿塔尔加提斯石雕(罗马时期,公元2-4世纪):
彩绘石盘(罗马时期,公元2-4世纪):
陶马和陶狗(罗马时期,公元2-4世纪,大马士革国家博物馆):
人物浮雕(罗马时期,公元2-3世纪,大马士革国家博物馆),发现于帕尔米拉古城,雕塑为一男子全身像,此人名叫Mu Qaymu ibn Yarhabool,他面部从容、站立、身穿长袍、腰部系腰带:
太阳神赫利俄斯石雕(罗马时期,公元2-3世纪),大马士革国家博物馆:
梨形玻璃瓶(罗马时期,公元4世纪,大马士革国家博物馆):
公元634年雅尔穆克战役后,阿拉伯军队征服了叙利亚,从此叙利亚开启了阿拉伯化和伊斯兰化的进程。在阿拉伯军队攻占大马士革后,阿拉伯文化蓬勃发展,伊斯兰教处于统治地位。
釉陶碗(阿拔斯王朝时期,公元750-1258年),这件蓝绿色釉陶碗的颜色与天空的颜色相近,专家发现其陶坯的改良可能是模仿中国制瓷技术的结果。很显然近东陶瓷技艺还未达到中国标准:
从左到右分别为,釉陶油灯(马穆鲁克王朝时期,公元1250-1517年,大马士革国家博物馆)、青铜油灯(马穆鲁克王朝时期,公元1250-1517年,大马士革国家博物馆):
双耳陶瓶(中世纪,公元11-13世纪),日本E2-1185水下发掘任务:
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分别为,釉陶壶(阿尤布王朝时期,公元1171-1250年,表面绘有花朵和十字架)、釉陶瓶(马穆鲁克王朝时期,公元1250-1517年,表面几何图案,梨身,平底,典型伊斯兰图案)、釉陶花瓶(阿尤布王朝时期,公元1171-1250年,典型大马士革风格,与伊朗有密切文化联系)、蓝彩釉陶壶(阿尤布王朝时期,公元1171-1250年,底色蓝色,表面黑色花纹由玫瑰和叶子组成,颈部写有古梵文)、釉陶碗(马穆鲁克王朝时期,公元1250-1517年,有动植物花纹)、釉陶碗(马穆鲁克王朝时期,公元1250-1517年):
方形釉砖(奥斯曼时期,公元18世纪),大马士革国家博物馆。这属于奥斯曼时期非常流行的方形釉砖(波斯装饰艺术),蓝色背景下用黑色花纹作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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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邂逅美索不达米亚,参观叙利亚文物精品展发布于2024-05-03 16:34: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