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爨氏始祖考

王雪樵

 


云南爨文化爨人是魏晋时期形成的包括今天的汉族、白族、彝族,以及历史上的羌、氐等多种民族在内一个特殊的部族。其形成的初始阶段的统治者为爨姓汉人,故称其为“爨人”。长期以来,关于这里爨姓的汉人始祖一直存在着争论不休。《新唐书南蛮传》说“西爨自言本安邑人”,顾炎武《天下郡国利病书》亦说“爨氏本安邑县人”;而《爨龙颜碑》以及《两爨世家》则认为“爨氏乃楚令尹子文之后”“食采于爨,迁运南土”。上个世纪四十年代,朱希祖先生《云南两爨氏族考》(见中山文化教育馆《民族学研究期刊》第三期)力主前说,而斥后说为“数典忘祖”。那么,“安邑说”与“子文之后说”何者更接近事实呢笔者以为,关于这个问题,两种说法相互并不完全排斥。问题在于缺少对中间一个衔接点的确认,从而导致后人理解偏执,产生了分歧。这个衔接点即爨人食采之地“爨”。


       爨(cuàn)乡古战场官兵饭说白了就是土豆焖饭,但这云南人都爱吃的土豆焖饭,在外地却很少吃得到,它焦黄的颜色,喷香的味道令多少游子魂牵梦萦,归乡后都要迫不及待地来上一顿。这老少皆宜,绝大多数云南人一辈子吃不怕的美食,既然叫爨乡古战场官兵饭,其实是相当有典故的。且听姐慢慢讲述,娓娓道来。

  首先,“爨”这个字很少出现在陆良以外的朋友的人生字典里。这个字加偏旁共30划,是中国汉字中笔划第二多的字,不太容易记住,即使是陆良人,也经常会有人写错。不过,若真正分析过这个字,便能一辈子记住不忘。它是一个典型的象形字,一个“爨”字便生动地讲述了陆良古人的生活方式:爨字的上半部分“爨”(cuan去声)字是个象形字,有两种含义:一是“烧火煮饭”之意,二是“炉灶”之意,要记住它的写法有一个口诀:“兴字(繁体为“興”)头,宝字腰,林子下面大火烧”。“爨”字在陆良有象征兴旺发达的意思:“爨”字底下是“大火”,“大火”烧双木,驱散寒气,自然兴旺发达。

  由汉末到唐朝中叶的500年间,以曲靖、陆良、为中心,一个庞大的家族(爨氏)统制着云南全境及贵州西部、四川西南广大地区,这就是历史上所说的爨氏地方王朝南中,他的势力范围包括了今云南全境、四川南部、贵州东部及越南北方部分地区。电视剧《南中秘史》和历史长篇小说《爨诏风云》就是依据这段历史而写出的故事。

  如今的曲靖、陆良便是当时南中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爨氏王朝修德修文,创造了灿烂的地方文化——爨文化。因此,陆良也是“文献名帮”,被称为“爨乡”。历史书籍对这段历史少有记载,给南中爨氏蒙上了神秘的面纱。如今,只有保存完好的《爨龙颜碑》还在默默诉说着当年的辉煌。

  《爨龙颜碑》立于公元446年,1961年被国务院公布为第一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碑文记录了爨氏的辉煌及汉文化在南中的传播,与云南各民族的融合;文体具有魏晋风范,骈俪酣畅;碑文书法独具一格,在中国书法史上绝无仅有,其书法形体被称为爨体,颇受历代书家所赞赏,康有为称其为“楷隶极则”、“古今正书第一”,评为“神品第一”,是研究汉字书法演变的珍贵资料。

  《爨龙颜碑》的全称为“宋故龙骧将军护镇蛮校尉宁州刺史邓都县侯爨使君之碑”。南朝刘宋孝武帝大明二年(公元458年)立。爨龙颜为当时雄踞云南东北部的爨氏首领,世袭本地官职。

  谈到爨碑,不能不说到爨文化——这片蛮荒大地所产生的神秘文化。可惜,大多数中国人都没听说过中国历史上有过“爨人”,甚至连许多云南人都不知道“爨人”。因为“爨姓”在现在的曲靖、陆良已灰飞烟灭,不复存在。可是爨人,在云南史及西南史上确实是一个重要民族,即便在中国历史上也不能忽略。

  公元225年之后,诸葛亮南征,在曲靖、陆良一带“七擒孟获”,三军会师于味县(今曲靖),以曲靖、陆良为中心的文化区逐步取代以滇池为中心的文化区,最终形成了光耀一时的爨文化。东晋时,由于南中孟、霍、雍、爨、毛各大姓对司马氏集团不信任,叛乱不止,大姓爨氏便乘机吞并,扩大自己势力。至公元339年,(东晋成帝咸康五年),宁州的大姓只剩下以爨琛、孟彦、霍彪为代表的三姓力量。这三个大姓之间,又展开你死我活的争夺,最后,以爨琛为代表的爨氏家族成了大赢家而独霸南中。

  从公元402年所立的《爨宝子碑》“晋故振威将军建宁太守爨府君之墓”碑文可知,爨氏在当时的宁州已闭关自守,割据称雄。东晋王朝授予的“将军”、“太守”,只是个形式。

  从公元458年所立的《爨龙颜碑》碑文看,其祖父的官衔是“晋宁建宁二郡太守、龙骧将军、宁州刺史。”父亲官衔是“龙骧辅国将军、八郡监军、晋宁建宁二郡太守”,死后追谥“宁州刺史和邛都县侯”。爨龙颜的祖父和父亲活动的时间,正是在公元四世纪中期以后到五世纪初期之间,爨宝子应为爨龙颜的父辈。此时东晋王朝仍在内陆任命宁州刺史,但都不曾到任,充当宁州刺史统治宁州的重任便落到爨氏家族肩上。

  公元420年,南朝刘宋政权建立之后,同样在宁州任命爨氏为宁州刺史。爨龙颜镇压了“东西二境”各民族的反抗之后,刘宋王朝不能不授其为“龙骧将军、护镇蛮校尉、宁州刺史、邛都县侯”,于是便“独步南境”,独霸一方。公元479年,肖齐取代刘宋,宁州仍在爨氏统治之下。

  

《南齐书·州郡志》载:“宁州,镇建宁郡,本益州南中,……道远土瘠,蛮夷众多,齐民(汉族)甚少。诸爨氏强族,侍远擅命,故数有土反之虞。”公元557年,北周取代西魏,于天河五年(公元570年)“平越西,置西宁州”(《北周书·武帝纪》)。此后,宁州便被称为南宁州,仍是爨氏割据称雄。公元589年,隋灭陈,内陆南北分裂的局面结束,隋朝便向爨区推进。爨氏贵族代表爨玩投降。隋朝派韦冲为总管,统兵驻镇南宁州。因“掠人之妻”,“边人失望”(《隋书·韦冲传》,爨玩率兵反抗,驱逐隋王朝官兵。

  开皇十七年(公元597年),隋王朝派史万岁率兵讨伐爨玩。《北史·史万岁传》载:“南宁夷爨玩降,拜昆州刺史,既而复叛。遂以万岁为行军总管击之。……行千余里,破其三十一部,诸夷大惧,谴使请降。万岁请将爨玩入朝,诏许之。爨玩阴有二心,不欲诣阙,因赂万岁金宝,万岁乃舍玩而还。”公元598 年,爨玩复反,隋文帝又派刘哙、扬武通讨伐。二人率军入南宁州,俘虏了爨玩,押解入长安,其诸子也同时被俘入内陆“没为奴”(《新唐书·南蛮下·两爨传》)。于是,爨氏失去核心统治力量,分裂为爨氏各宗支,分别盘踞南宁州,形成唐朝前期的“白蛮”、“乌蛮”状况。

  公元734年(开元二十二年)至737年,唐朝虽然用尽手段,不断加以统治,然诸爨领主及邻境各部贵族之间,经常“朋仇相嫌,经营损害”,对立纷争,“兵戈相防”。对唐朝中央来说,则是“时有背叛,似是生梗”(张九龄《曲江集》卷十二《敕安南首领岿州刺史爨仁哲书》)。公元746年至747年间,因唐朝开通“步头路”(从安南都护府溯红河水道而上,至步头,即今红河北岸的阿土),引起东方诸爨领主强烈反抗,杀死安宁筑城使竹灵倩,毁了安宁城。唐朝便派遣云南王皮罗阁率领滇西洱海的军队和唐朝官兵共同前往,镇压诸爨领主的叛乱。南诏和唐朝官吏在爨区各怀野心,各自拉拢一些爨氏封建领主,挑拨制造诸爨之间的矛盾,以达到分别控制爨区的目的。

  于是,居住在曲轭(今马龙)的爨崇道大鬼主杀了盘踞石城(今曲靖)的爨归王。爨归王的妻子阿姹向皮罗阁求救,皮罗阁乘机率兵攻陷曲轭,驱逐了爨崇道(爨崇道逃往姚州都督府,依靠唐朝官吏庇护),尽灭诸爨领主而占有了东方爨区。公元748年,皮罗阁死,其子阁罗凤立为云南王,命令进驻爨区的白蛮将领扬牟利以兵胁迫诸爨领主和部分百姓迁到永昌(今保山),长达五百来年光耀一时的爨氏统治从此结束,取而代之的便是南诏国的统治。

  回首爨氏五百年,战乱频频,祸事不断,青壮年劳力终年奔波在部族冲突与各种名头的战乱之中。据说,早在南北朝时期,大批爨军远征,爨夫(炊事员)从百姓家里弄来芋头、绿豆、大米、火腿等混合在一起焖饭。用芭蕉叶分给官兵们吃,叫喳饭。明朝沐英南征,屯兵戍守,因将士众多,在饭里增多了芋头,吃起来容易噎脖子,就增加了酸汤。关于“吃饭”一词,在陆良有好多种说法,例如:用酸汤泡饭叫“肿饭”,把芋头捣碎了吃叫“捣饭”,在田边地头吃叫“干饭”,揑成团吃叫“甩饭”,强迫人吃叫“亏饭”,请人吃叫“馈饭”……

  有一首民谣是这样描述官兵饭的:

  黑田白米箐沟豆,黃沙芋头火腿肉。

  一碗酸汤一碗酒,肿得饱来喳不够。

  好啦好啦,今天这餐饭怕是让大家等得最久的饭了。流着口水被姐就这么生生地灌了这么多爨乡秘史,都快有一点消化不良了。

  当然,和古人相比,我们的炊餐环境已发生了质的改变,不可能再象古人一样“三个石头支口锅,抱捆柴禾来生火。锅中白饭锅外黑,烟熏火燎好滋味。”地做饭,也不大能尝到野外柴火将铁锅中的土豆慢慢烘焦烤黄的喷香滋味了,但那萦绕云南人魂里梦里的香味,是可以在现代化的厨房中实现的,虽然,风味各有不同。

  爨乡古战场官兵饭做法:(6人份)

  材料准备:新鲜黄心土豆1.5公斤,新鲜四季豆三两,火腿三两,芽蚕豆二两(用干蚕豆泡发一周左右即可,期间应注意换水,泡到萌芽时微微保持湿度即可),甜脆豌豆小半碗,冷饭(新鲜现煮的也可以)一公斤左右(做这个官兵饭最好的事情就是上一顿的冷饭可以发挥作用,可以变得特别美味),盐巴少许,电饭锅一个。

一、“食采于爨”之“爨”在哪里

《爨龙颜碑》建于南朝宋孝武帝大明二年(公元458),碑文为爨道庆所撰。碑文中谈到爨氏的源流说:“其先世则少吴颛顼之玄胄,才子祝融之眇胤也。”“霸王郢楚,子文铭德于春秋,班朗绍纵于季叶。阳九运否,蝉蜕河东。逍遥中原。班彪删定《汉记》,班固述修《道训》。爰及汉末,采邑于爨,因氏族焉 乃祖肃,魏尚书仆射、河南尹,迁运庸蜀,流薄南人。”这是关于云南爨人的最早记载,讲的是爨氏先祖为楚令尹子文,后改姓为班氏,以汉末采邑于爨,因改为爨氏。曹魏时有爨肃者,任尚书仆射、河南尹,由中原而入蜀,最后落户于云南。《两爨世家》载于清末道光《云南志钞封建志》,其中说:“爨氏自谓楚令尹子文之后,汉季食采于爨,以爨为氏。自河东安邑迁运南土。然《战国策》魏惠王时有爨襄,则著姓已在秦前。”又日“晋氏东迁。中原扰攘,爨氏以方土大姓,自王蛮方。所部夷既众,皆从主人之姓,统称爨人,而分东、西两爨。”两文均提出“食采于爨”遂为爨氏,《世家》又谓“自河东安邑,迁运南土”。那么,这里所谓的“爨”究竟在那里呢“食采于爨”与“河东安邑”有没有关系据笔者考察发现,这里所谓的“爨”不在今云南或别处,恰恰就在安邑。所谓“食采于爨”,就是食采于安邑爨乡;故“自河东安邑,迁运南土”亦即“自安邑爨乡,迁运南土”。这个“爨乡”就是今夏县(汉代为安邑县)爨村。


二、“爨村”得名之由来

爨村,今属夏县瑶峰镇,1981年地名普查时改名“全村”。位于中条山下,距夏县城二公里,距战国魏都安邑所在地(今夏县禹王乡)十余公里。《战国策魏策一》日:“公叔痤为魏将,而与韩赵战浍北,擒乐祚。魏王悦以赏田百万禄之()再拜辞日:使三军将士不迷惑者,巴宁、爨襄之力也。于是赐巴宁、爨襄田各十万。”史称这是发生在魏惠王九年的事情,当时魏惠王尚未迁都大梁,爨襄之封地就在距魏都安邑不远的爨村,爨村之“爨”即由爨襄所封地而得名。由于史籍散失。没有留下“爨乡”、“爨村”作为地名的记载,故当地人又有另一传说:谓爨村是由“韩信擒获魏豹时汉军于此设灶()”而得名。而关于韩信擒魏豹的故事当地流传的说法很多,其中附会之处亦甚多,“于此设灶而得名”或不可信。但说明了至少在汉初当地就有“爨乡”或“爨村”这一地名,且一直沿用到1981年改名“全村”时为止。这与碑文所言“爰及汉末,采邑于爨,因氏族焉”恰正吻合;与《世家》言“自河东安邑,迁运南土”亦相吻合。可知此爨村即爨人先祖“食采于爨”之地不误。


三、子文之后自何处“徙采于爨”呢

那么,爨氏之先祖究竟姓什么又是自何处迁徙而来食采于安邑这里不妨从爨氏的“族望”说起。《通志氏族略》称:爨氏“望出晋昌。后汉河南尹爨肃。见谢承《后汉书蜀志》。”晋昌郡,即今山西忻州市定襄、代县一带地方。那么,晋昌有无令尹子文之后呢有,这就是班氏。《汉书》卷一百上:“班氏之先,与楚同姓(芈姓),令尹子文之后也。子文初生,弃于梦(云梦泽)中,而虎乳之。楚人谓乳‘谷’,谓虎‘於菟’,故名‘谷於菟’,字子文。楚人谓虎为‘班’,其子以为号。秦之灭楚,迁晋代之间,因氏焉。”“始皇之末,班壹避地于搂烦(今太原北),马牛羊数千群。值汉初定,于民无禁。当孝惠、高后时,以财雄边,出入戈猎,旌旗鼓吹,年百余岁以寿终。”

由此可知,爨氏确系令尹子文之后裔。秦灭楚后,其一支称班氏,徙往晋昌郡,成为当地望族,以财富雄踞一方(电视剧《汉武大帝》中即有班壹的故事)。至今在忻州、定襄一带,班姓仍为望族大户。经约400年后至汉末,班姓中一支又由晋昌封于安邑爨乡,于是改为爨姓。卜居安邑7O8O年后,爨肃迁蜀,合族再迁南中,成为南中大户。至永嘉之乱(公元310)后,遂王南中,与所辖夷众形成爨氏部族—— “爨人”。爨人之迁徙、形成过程大体如此。《爨龙颜碑》建于南朝宋孝武帝大明二年,即公元458年,彼时距爨氏王南中不过150年,碑文比较准确记载了爨氏氏族迁徙过程及源流,应视为真实可信,不可轻诋为“数典忘祖”。


四、爨氏系何人之后

这里有两个问题需要搞清楚。

第一,爨肃自称“祖籍晋昌”,而爨人为何自称“河东安邑人”呢

这是由于古人祖籍、郡望与出生地并不一致,例如韩愈号称“昌黎”,生地却在河南并不在辽宁。因而谈“祖籍”往往要上推一代或数代。爨肃初出之时其家族尚居于安邑,而其先祖则是由晋昌迁来安邑,故向上推一代或数代,称其祖籍为晋昌。而爨人乃是由安邑迁南中的,称爨人时其居地已在南中,故向上推一代或数代称其先祖为河东安邑人。究其实,爨肃之先居晋昌时犹为班姓而尚无爨氏,而爨肃称其族望为晋昌时,其举家已迁安邑矣。爨氏或称“郡望晋昌”,或称“河东安邑人”,应是先由晋昌而安邑,又安邑而南中两次大迁徙在爨氏(班氏)移民中留下的记忆。

第二,自安邑爨乡迁往南中的爨姓是否全是班氏

 (令尹子文)之后原封于此地的爨襄之后哪里去了这里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战国魏将爨襄之后在班氏迁来之前已徙往它邑,(与夏县紧相毗邻的平陆县即有“爨家坡”村,村中至今犹有爨姓人家,很可能系由夏县爨村迁来)当地虽有“爨村”,而村中已无爨氏;班氏徙来后遂“以地为氏”,改姓为“爨”。故南迁入滇之爨氏即全部为班氏之后。另一种可能,汉末爨村仍有爨氏,即魏爨襄之后;班氏迁来之后亦改为爨姓,后一同迁往南中。故爨人分为两部,一部即“西爨自言本安邑人”者,为爨襄之后;一部为班氏徙安邑“以爨为氏”者,亦即碑记家谱中述其先祖为令尹子文之后的那一部分爨人。比较而言,两种情况中,第二种情况可能性更大些。犹如春秋末年晋大夫里克被诛,克妻司城氏携幼子季友,逃往封地安邑相城,易姓为“相里氏”,而安邑相城土著本有“相”姓,故当地一直有“相”姓与“相里”姓之别,今则统称相氏。在此需顺便提及的是,魏晋爨氏南迁后,安邑爨即无爨姓人家。到明初山西大移民,爨村又有一批人被迁往北京西郊,军屯而后落户,在当地建立了村庄。村中虽无一户爨姓,但留恋故土,仍起名为“爨里安口”,并在村口石崖上刻了一个很大的“爨”字,以示不忘根本。这与爨氏南迁云南后仍以“爨”为部族之名的做法颇有相似之处。


五、庄峤入滇与爨人形成有关吗

另外,造成爨人祖先混淆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即是由于战国末期楚国庄峤入滇。庄峤是楚庄王之后,令尹子文亦系楚王宗室。《新唐书南蛮传》云:“白 郎滇池以西,皆庄峤之裔。”擅萃《诏史补》云:“春秋之时,川蜀之蛮,皆熊挚之后;滇濮之蛮,皆熊堪之后;总为熊绎子孙也。庄峤开滇,楚之公族多从行。故今之爨蛮,咸自以为楚令尹子文之后。”其实,庄峤入滇与爨人形成并无直接关系。子文之后班氏系由楚而徙晋代,由晋代而徙安邑,又由安邑而徙南中,沿此路迁徙过来,非直接由楚入滇者,故战国时随庄峤入滇的“楚之公族”非子文之后是十分明显的。当然,子文之后班氏改姓爨氏入主南中后,先期入滇的庄峤之后融入爨人部族则是完全可能的,从而形成了爨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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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云南爨氏始祖考发布于2024-01-16 23: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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