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儒家反对“巧言令色”。孔子说:巧言令色,鲜矣仁!这已经对“令色”保持了警惕。所谓令色就是“令人喜悦的脸色”,就是笑脸相迎。人如何追求“笑脸相迎”就陷入了“鲜矣仁”的状态。“巧言令色”就是一种迎逢之态。儒家显然把“巧言令色”作为一种最忽微的“恶”。巧言令色容易使得人陷入凭借关系之中。

“色”本身具有普遍意义,就是人的外表、表情与相貌,比如“巧言令色”“色难”“令尹子文三仕为令尹,无喜色;三已之,无愠色”“正颜色”“色勃如也”“享礼,有容色”“有盛馔,必变色而作”“色庄者乎”“察言而观色”“夫闻也者,色取仁而行违,居之不疑”“东里子产润色之”“贤者辟世,其次辟地,其次辟色”“侍于君子有三 :言未及之而言,谓之躁;言及之而不言,谓之隐;未见颜色而言,谓之瞽”“色思温,貌思恭”“色厉而内荏”等等。这些都说明儒家做好的微表情的管理,强调“正颜色”、端正态度,而防止流入“猥琐”之中。

第二,儒家主张“贤贤易色”。孔子还说:“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这里的“贤贤易色”有三种解释。第一种是见到贤人改易自己的脸色,以表示自己的庄重。第二种是尊重贤人,改变自己好色的倾向。第三种是判断一个好女人的标准是贤德,而不是色相。女人的贤德是最重要的。而女人的相貌则是次要的。如果就以句子结构而言,贤贤易色——事父母——事君——与朋友交,分为四个品类并有递进关系。如果按照第一种解释,那么就集中在“贤人”就与“与朋友交”相冲突。如果按照第二种解释,贤人与女人放在一起评论,是最为普遍的解释。那么就把女人完全作为“女色”看待,也不符合儒家的女性观。儒家认为女性具有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岂能仅仅看做是“色”或者是“妇容”。所以,笔者倾向于把“贤贤易色”解释为尊重妇女的贤德,而看轻妇女的相貌。当然,女子可以重视自身的妇容。但男子则应当更重视妇德。

第三,儒家强调“好德不好色”。孔子说“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这里出现了德与色的冲突,依然有三种解释。第一种是普遍意义上的贤德与令色。第二种是贤人与女色。第三种是妇德与妇容。笔者认为就“好色”而言,更倾向于专指“女色”与“妇容”。《大学》甚至提到了“好好色”。这更是专指女色。

第四,儒家主张“戒之在色”。孔子“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孔子提出的“戒之在色”显然是戒女色,不亲近女色。在古代一妻多妾的社会中,男子很容易陷入追求女色的状态。现代社会显然有了节制。孔子的“戒之在色”是要求男子在年少之时重视贤德,而非追求女色。少年很容易陷入热恋之中,对美色具有敏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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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论语中的“易色”修养工夫发布于2024-05-24 20:48: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