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改心肠热,全怜暗路人。
但能光照远,不惜自焚身。
中庸第八集
各位同修,繼續我們研究《中庸》,方才講到,人莫不飲食也,鮮能知味也。接著下面,「子曰:道其不行矣夫!」這一句就是把上面講完了以後,再舉孔子的一句話,「道」,這個中庸之道,「其不行矣夫!」「不行矣夫!」這句話就是感歎的意思,根據漢儒鄭康成的注解,他說:「閔無明君教之」。鄭康成的意思,子思在舉孔子這一句話,意思就是說,閔就是憐憫。憐憫,在那個時候,就是孔子那個時候「無明君」,孔子那個時候,哪一個國家是明君呢?明是明白的君主。在春秋那個時候,各國的君主,都不明了道理的,都是互相,不是你這個國家來侵略那個國家,就是那個國家來侵略其它的國家。或者是這個國家之內的,一國之內的內亂,這都不是明君。所以這一句話,在那個時候沒有明君,有明君出來,不但把政治辦得好,任何一個明君,他除了把政治辦好以外,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就是要辦教育。把國民都要教好,教育的根本在哪裡呢?教育的根本就是教人家學聖人。教學聖人,就是中庸之道,要學中庸之道,既是在那個時候,沒有明君在位,誰教中庸之道啊?沒有人教中庸之道的話,「道其不行矣夫!」這是一句感歎的話。把這句話說了以後,這就是在上面,子曰:道之不行,也我知矣。說完以後,最後再加上一句,道實在真是不能行了,這是感歎話,也做這一節小的節結論。
下面再舉出孔子的話,子曰:舜其大知也與,舜好問而好察邇言。隱惡而揚善,執其兩端,用其中於民,其斯以為舜乎。
我們現在就開始講這一小段,這一段講就是子思舉出孔子讚美舜帝他能夠行中庸之道。這就是接著前面講的,前面不能夠明瞭中庸之道,不能夠實行中庸之道。一個是過之,一個是不及。要不過、又不及是什麼樣的人呢?像舜帝他就是能夠行這個中庸之道,所以開始講「舜其大知也與!」,舜帝「其」,舜帝他是「大知」啊,有大智慧的人。「也與」,「與」是一個活動的口氣,沒有那麼決定性的,不是用決定性的語氣,喔!舜一定是大智。用這個活動的語氣,講舜帝他是有大智慧的人。加個與字,在文言造句法,也很合乎孔子的說話一種,聖人說話的那種溫厚的語氣。舜帝,什麼是大智呢?「舜好問而好察邇言」,好問哪!舜帝他雖然做了天子,可是他好問,每一樁事情他都要問問人家,他深恐自己知道得不夠透徹。因為一個聖人總是知道,天下事情太多太多了,所以憑著一個人,你說完全明瞭嗎?這個就拿我們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們也讀書,你就是讀了書了,每天你還要看電視裡傳播的那些資訊,報紙上傳播的那些資訊,我們都要吸收。有一些資訊來了,我們也不知道,那就要問,有人知道就問。雖然我們也知道,知道得不夠詳細,你又不肯問,不肯問你就對於這個問題,對於這個資訊不夠透徹瞭解。所以舜帝他是聖人,是不錯的,他還要好問啊!這就表示他謙虛。比如說孔子也是聖人,孔子也是聖人,「子入太廟」,孔子到周公廟裡面,「每事問」,在太廟裡面每一樁事情他都要問,這就是好問。愈是有智慧的人,他才愈是好問,就是因為他好問,他才是有智慧呢。我們一般人不好問,深怕自己問出來怕人家笑話了,這個事情他都不懂,他還問呢。我們有這個心理,這就要不得。不好問,你的學問總是有限的,所以舜他是好問。
除了好問,他「而好察邇言」,這個邇言的邇字,跟據鄭康成的注解當近字講,近是在很接近的近字講。近是什麼呢?鄭康成的注解:邇,近也,近言而善,易以進人,察而行之也。這個注解的意思,這個近字,他沒講什麼近,在這裡可以說,近是淺近的意思,一種言語,很淺近的言語。很淺近的言語「而善」,什麼叫善呢?在這裡可以舉一個例子來講,所謂淺近的言語,就是一般人聽起來很容易明瞭。容易明瞭的言語,它也不是一個人當時隨便說出來的,而這種言語從過去傳下來的,叫做諺語。諺是言語的言字邊,左右邊加一個彥字,彥就是古時候文彥博的彥字,就是顏回的顏字,顏回的顏字左邊那個彥,右邊那個頁字不要,那個彥。這個諺是左邊一個言語的言,右邊那個彥字。諺語就是一般世俗人所傳說的成語,通俗的成語。這些通俗的成語,往往含有很好的道理在當中。
舜帝他一方面就是好問很多事情,一方面對於世俗的人常常說的那些很淺近的成語,就是諺語,他去察,察是觀察觀察,觀察這些淺近的言語,他發現這裡面含有很深的道理,就是而好觀察那些邇言,那些淺近的言語。淺近言語觀察的結果,覺得這些言語很好,這就是鄭康成所講的「近言而善,易以近人」。這些言語既是從過去傳下來的,一般人一提到就好,舜帝就拿這些言語來做教化的一種工具,就借著這些淺近的,含有很好道理的言語來教化人家,來教化一般人,就是「而好察邇言」。這些言語,我們舉一個例子吧,比如說一般現在都知道,「種瓜得瓜,種豆得豆」,這兩句話一般人一聽到都知道什麼意思。你種瓜了,把瓜種種下去,它將來結的就是瓜;種豆,這個豆子種,種下去將來它當然是長出豆子來,這一般人都懂。既是一般人都懂了,我只是說比喻的話,那麼舜帝為什麼要觀察呢?觀察就是觀察這兩句話裡面含有的意思,這個意思就儒家的學術來講,它就是講的命,一個人講命,孔子遇到任何困難問題,艱難困苦的時候,他一回想,喔!這是命或者是天命。天命是什麼東西呢?拿佛法來講,佛家的學問,佛法講的因果,種瓜呢,瓜種是因,得瓜呢,就是結了果,是得了果了。種豆也是這樣,豆子是因,得了結的豆子的果,那是果,就是因果。在儒家裡面沒有講因果同,講天命就是這個意思。那麼這個意思,一般人雖知道這個,簡單的意思雖知道,可是它裡面含有很深的意思,那個天命好不容易懂。孔子五十而知天命,他從十五歲而志于學,立志來求這個大學問,然後十年十年的,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歲而知天命,可見得不容易啊。天下任何事情,說簡單,我們日常前面講的「人莫不飲食也」,人人每天都飲食,你要研究飲食這其中的道理,大家都不明了。所以在這裡講的「邇言」,也是如此,往往一句很淺近的,人人一聽都明白的那些邇言、那些成語,你要往裡面研究,含的意思深奧得很。
這是中國聖人所講的學問,它就是這樣,講淺處,人人可懂、人人可以能夠照這樣子做,講到深處,聖人像舜帝,他還要觀察呢,觀察了、明瞭了,他用這個來做教育的一種工具。為什麼用這個做教育的工具呢?以很深的一個道理,很難一下就能辦得到的那種學習的方法,借著這個很淺近的成語,教大家一聽就明瞭,一明瞭就照著這樣做,你能夠照這樣做,就是走上學中庸之道的路上去了。它巧妙就巧妙在這個地方,絕不是像後代的人,講到道理就拿很高深的道理,一開始就跟人家講得很深奧。講得很深奧的話,人家不懂,不懂就沒有興趣了,人家就不敢來學了。講道理是如此,講實行的、修行的功夫,也是這樣啊。你學聖人,學的程度到了最高的境界,比如說顏子、顏淵,距離成為聖人只差一步了,等於上樓梯,上百丈高樓,他上到已經到了最高的一層了,就差那麼一層就成就聖人了,拿顏子那種境界,一開始教人家學道、學聖人,你就拿顏子那種境界來教人家就學,你就把人家嚇跑了。
顏子什麼境界呢?顏子庶幾,有不善未嘗不知,知之未嘗復行也。孔子講的,他有遇到不善的事情,他一定知道,知道之後就不會再犯,重復地犯了不善的事情。這個我們一般人很難做得到,你一開始叫人家學中庸之道,你拿顏子這個境界,叫人家這樣做,你把人家嚇跑了。那怎麼呢?你就在這個禮上面,學這個禮上面,一步一步地讓人家學,禮尚往來,從這個上面學。就是這個禮也有深、有淺的不同,比如說孔子教顏淵學禮,教顏淵學什麼禮啊?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這個我們一般人也辦不到。孔子教顏淵學禮,這是針對顏淵,顏淵那種境界,他可以這樣做,孔子對其他的弟子,沒有這麼說的。其它的弟子問孔子學禮,孔子不是這個講法,所以孔子懂得,他這個教育的人,按照人是什麼才器,他就按照他學習的能力,一步一步引導他學,就是因材施教。
舜帝就懂得這個道理,他把這個邇言,觀察觀察之後,他教一般人這樣做,一般人肯這樣做的時候,他就是很穩妥地,一步一步地走向中庸之道。這是中國聖人,他辦政治也好,辦教育也好,就能夠這樣做,是「而好察邇言」。
再一個重要的,「隱惡而揚善」。「隱惡揚善」,這是根據前面那個「好問、察邇言」來的。一方面好問、一方面察邇言,好問之中,問的有好事情、有不好的事情。問到某人,那個人哪一些事情,好的當然是值得叫人家仿效。那些不好的、犯罪的事情,那就惡了,所以問也有好、也有不好。察邇言呢,邇言,淺近的言語當中也有一些不好的。那麼有一些不完全合道的那些淺近的言語,經過觀察分析之後,他要加以選擇了。選擇怎麼呢,惡的把它隱藏起來,不要宣揚。善的事情就把它宣揚出來,這個惡與善,包括人、包括事情,人是善人、惡人,事情是善事情,犯罪的那些惡事情。比如說,我們舉現在的例子來講,那個善人,他看見人家有什麼災難,有什麼困難問題,他就是無論如何總是要想辦法來救濟他,這是善人。他幫助人的那些事情,就是善事。惡的是什麼呢?比如說,我們現在每天都看到那些綁票、搶銀行、偷竊,這個犯罪的事情多啊。這些人就是惡人,犯罪的那些事情就是惡事。假使把這些惡人、惡事的時候,他怎麼樣搶銀行,搶過之後,他怎麼樣潛逃,這些事情的過程,你全部把它宣揚出來。這宣揚出來有什麼不好呢?教別人也學去了,把這個犯罪的事情學到了。所以舜帝把這些事情,惡人、惡事情,隱藏起來,不要宣揚,不要宣揚就免得一般人模仿。相對地來講,善人、善事,把它表揚出來,表揚出來叫一般人看見好人好事,就是見賢思齊,見到賢人心裡想著,我怎樣也學得跟他一樣,這也是叫人家模仿。
所以隱惡而揚善,從人與事這一方面來做教化的一種模範,收的效果就很大。這樣之後,它對於社會風氣的改善非常快。這是講舜是大智慧,他的大智慧從哪裡看得出來呢?他一個是好問,一個是對於流行的,一般人都知道的邇言,他加以觀察,觀察結果,就拿來當作教育的一種重要的工具。再呢,就是隱惡揚善,拿實際上的人與事,教一般人來模仿,這是他的大智慧。無論辦政治、辦教育,果然像舜這樣的話,你就得到舜的那種大智慧了。舜的那種大智慧從哪兒出來的啊?從我們人人都有的,《中庸》講的「天命之謂性」,我們人人天然而有的這個本性。舜有這個大智慧,是從本性裡面出來的,我們只要學舜這樣做的話,我們也能夠從我們本性裡面發出這個大智慧。
把舜的這個大智慧說出來以後,下面就講到,他能夠實行中庸之道了。他怎麼個實行法子呢?執其兩端,用其中於民,其斯以為舜乎。「執其兩端」,「端」是當緒字講,緒就是開頭的意思,兩端就是兩頭的意思。兩頭指的是什麼呢?我們一般人講的兩個極端,兩個極端就是前面講的不能夠中庸,兩個極端,一個是過之,一個是不及。過之與不及,就這個不明了中庸之道的,一個是知者過之,一個是愚者不及,這是兩個極端,就是兩端。就行的這一方面呢,賢者過之,不肖者不及也,賢、不肖這是兩個極端。在這裡就是指:知、愚、賢、不肖,都是兩端。舜呢,他能夠把這個兩端,執其兩端,所謂執是什麼呢?執就是用手把這個東西捉住,捉住這個兩端做個參考,捉住這個兩端做參考是什麼呢?這一端也不對,這一端也不對,然後怎麼呢?用其中於民。既是兩端都不對了,就是用其中間,在兩端之間,最適當的一個折衷,執中就是折衷。簡單的一句話,「執其兩端,用其中於民」就是執兩用中。講中國文化,講中國學術史的話,就是常常提到執兩用中,執兩用中就是,「執其兩端,用其中於民」。
「用其中於民」是什麼呢?就用這個教一般人用中道的一種方法,用中道的方法,你就既不能過,也不能不及。這是舜帝他有大智慧,他可以執兩用中,拿這個來教育一般人。「其斯以為舜乎」,「其斯」,斯就是指他能夠「執其兩端,用其中於民」,包括上面他好問、察邇言、隱惡揚善。這一句話就把他做一個結論,這就是所以他成為舜。舜這個字,鄭康成的注解,各位可以在這個經本子上各位看,鄭康成注解說,斯是此也,斯這個字當此字講,「此」,這個就指上面舜帝執兩用中的意思。「如此」,他能夠執兩用中他的大智慧,「其」呢,其,代表他的德,他的智慧、他的德如此,就像這樣的。「為舜」,他所以能夠叫做舜,舜是他「乃號為舜」。號就是他號為舜,號為舜是什麼呢?舜當什麼字講啊?「舜之言充也」,舜這個字當充字講。充是什麼呢?充是當圓滿講,舜的智慧、道德圓滿了,圓滿是充足了。所以唯有舜帝這樣的大智慧,他的智慧與道德都是圓滿了,所以叫做舜,他能夠用中。
再解釋,從一般人不能夠用中的來說,子曰:人皆曰予知,驅而納諸罟擭陷阱之中,而莫之知辟也。人皆曰予知,擇乎中庸而不能期月守也。在這裡是舉出一般人,就是不知道怎麼行中庸之道的人,一般不能夠行中庸之道的人,就用孔子的話講,「子曰」,孔子說:「人皆曰予知」。一般人都說:「予知」,「予」是那個人自己稱呼,人人都說我是有智慧的人。結果他是真的有智慧嗎?下面就舉出事實來,驅而納諸罟擭陷阱之中,而莫之知辟也。人家把他驅逐,驅,把他趕、把他趕到,驅逐到什麼呢?納,納當入字講,把他驅入到罟擭陷阱之中。罟是那個網,網罟的網。這個擭呢,這是讀擭(化),凡是在陸地上捕野獸就用擭,這個網就用得廣泛了。在陸地上也用網,水裡也用網,天空上捕飛鳥也可以用網,就是這個罟。擭是在陸地上捕那個獸的。還有這個陷阱,陷阱就是在地上挖一個坑,挖一個坑是什麼呢?在挖好了以後,在坑口上面,用一個東西把它鋪好,在坑的旁邊、四邊,用野獸喜歡吃的那些食物放在旁邊,引誘那個野獸來吃那個東西,野獸來吃東西,一不小心,一下就掉到陷阱裡面去了。
這個拿野獸來比喻,野獸,人家用食物來引誘牠到那個網罟,到這個擭,擭是什麼呢?擭是籠子,捕鳥獸的那種器具,在陸地上捕鳥獸的那些器械那個籠子,還有陷阱這些東西。那些鳥獸牠只貪圖那個食物,「而莫之知辟也」,不知道逃避,這個辟就是走字邊的,逃避的避字,是一個字。牠不知道怎麼避開。這個比喻一個人,你說一般人他說他有智慧,往往人世間有很多的,那些陷阱、那些羅網,那些擭,誘導他,他有什麼智慧啊?他掉入那個陷阱裡了,掉到入了網罟裡面,這個擭之中,他沒有辦法逃避了。他有什麼智慧呢?
再說:「人皆曰予知」,一般人都說,我有智慧,你有智慧啊?孔子說,講到一個事實就證明他是沒有智慧。擇乎中庸而不能期月守也,「擇」是選擇,選擇中庸之道,就他來講,他說:我有智慧,我能夠行中庸之道,我選擇了這是一個可以,我也知道中庸之道的道理了,我也能照這個道理去行中庸了。這是他的講法,他擇了。也許他選擇了有幾分之幾,有時候是碰到了,合乎中庸之道了。但是「不能期月守也」,「期月」在這裡是當一個月講,「期」有好幾種講法,有當一年講的,在這裡講「期月」,是當一個月講。他就算是碰到了,這是合乎中庸之道了,合乎中庸之道,很快又違背中庸之道了,他不能持續到一個月之久,「期月不能守也」。這不能像顏子那樣,顏子什麼呢?「其心三月不違仁」,他的仁心,他能夠三個月連續,不會違背仁的。顏子能夠辦得到,一般人辦不到,一般人他擇乎中庸,一個月都不行,不過是一天或者幾天而已。這就是從這裡證明,你智慧沒有的。
這是舉出舜帝那種大智慧,一般人常常講他有智慧,在孔子的看法,誰有智慧啊?誰要能夠像舜那樣地好問,而好察邇言,能夠隱惡揚善,能夠「執其兩端,用其中於民」。照舜帝這樣做的話,他才算得上是大智慧。普通人雖然他說有智慧,孔子不跟他辨別理論,就拿事實、拿比喻來講。事實、比喻一比較出來的話,很顯然的,儘管他說有智慧,實際上沒有智慧。為什麼呢?就跟那些鳥獸一樣的,被人家用引誘牠的那種食物,把牠驅入到陷阱裡面,牠都不能夠逃避,這是比喻的話。
在孔子那個時代就有很多,到我們現在更多,可以說我們現在每一天所遇到的,哪一個不是啊?被人家設了一個陷阱,到了陷阱裡面,他還不知道呢?愈到陷阱裡愈深,他自己覺得這不得了,做了大官了、發了大財了。你做大官、發了大財,一旦那個不法的事情,犯法的事情那些案件一發生了,好了,坐了監獄了。坐了監獄,你才知道這是掉到陷阱裡面了,已經坐到監獄裡面,你想再逃避,逃避不了了。這樣的人,在現代這個社會裡面,你看還不是普通人呢。普通人我們還不致於,還沒有這個機會到那種程度呢。他還是把世間的書念得很多,還是很多這個專家、那個專家,他才夠得上資格,人家設個陷阱,叫他往這個陷阱裡面跳啊。這個不算,就是普通人的話,他說我們一般人,你是合乎中庸之道,就是合乎中庸之道,你也不能夠期月守啊!這也是很普遍的。那麼這就覺得難了,中庸之道難啊!中庸之道難,孔子舉出一個人物來了,就是舜帝,你學舜帝那樣地好問、察邇言、隱惡揚善,把這個兩端做為一個參考,你要執兩用中,這就行。
好了,說到這裡就結束了。
學人根據徐醒民教授論語研讀視頻字幕整理,如有錯誤,敬請各位老師指正,不勝感激。南無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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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中庸第八集发布于2024-05-13 16:48: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