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醒民教授讲 中庸研讀
未改心肠热,全怜暗路人。
但能光照远,不惜自焚身。
中庸第二集
各位同修,我們繼續看《中庸》。《中庸》開頭第一句就是「天命之謂性」,性這個字就是我們本性,本性是空空洞洞的,它沒有現象,它是我們宇宙人生的本體。根據鄭康成的注解,就從它的現象——金木水火土來解釋,現在要知道天命之謂性「天命」這兩個字,鄭康成開始就注解,天命是「天所命 生人者也」,「天所命」的這個天字,我們根據古人的注解,它有幾個意義的,一個是當自然解釋,自然就是天然的;一個當主宰來講,天它是主宰;再呢,就是天神來講。在這裡,天命這個天就是當自然講,所謂自然就是本有的,本然的意思。那麼「天命之謂性」,就是天然就有這個性,那就是說我們每個人都有一個,本來就有,就是自然的、天然的就有這個性。那麼這樣看所以說人人都有這個本性,這一句話我們就是這樣的認識了。
往下接著就是「率性之謂道」,所謂「率性之謂道」,既是「天命之謂性」,而性就是我們本來就有的,天所賦予的是什麼?因為本來就是,本有的就是賦有這個本性,那麼現在要講,我們學《中庸》,學《中庸》就恢復自己本性,恢復自己本性,怎麼個恢復法子呢?那麼就是要率性,率是根據鄭康成的注解,率是什麼呢?率當循字講,循是順字講,就是順乎本性。鄭康成在這裡解釋,率是循也,循性行之是謂道。他說根據我們本有這個性,順乎我們自己本性,「行之」是什麼呢?我們一切的言語、行為,日常的生活、一切的活動都要率性,換句話說,都要順乎我們自己的本性,這個叫做道。道是什麼呢?一般講道是道路,道路是一個大路,既是大路的時候,我們要到什麼一個地方去,你必得要走這個大路,你不由這個路的時候,在陸地上你不走這個道路的時候,你走的那個草地或是其它沒有開闢路的那個土地上,你往哪裡走啊?那走不通啊!必須要循著這個道路上去走。你過海,海也有海路也有水路。乘那個航空器,飛行在空中行駛,空中那個飛機,空中也有軌道的,也有道路的,所以這個道當路字講,那就是叫我們要到達某一個目的地,必由的、必須要順著這個路去,才能夠到達那個地點。這是一般講的道,在這裡講這個道,「率性之謂道」,這個道就指的直接就指的這個性,意思就是說「天命之謂性」,我們天然都具有,本有這個性,那麼我們這個性是在哪裡呢?那叫率性,一切順乎性,這就是道。那你就知道,你就能夠得到這個本性了。
不過怎麼樣的率性啊?這個率性的時候,性是前面講過了,我們普通人所以不明了自己本有的性的時候,是什麼原因呢?就是說我們被自己的種種的這些情在那裡把自己的性遮蔽起來了。這個情在此處來講是喜、怒、哀、樂,除了這四個以外,在《禮記》別處也講有七種:喜、怒、哀、懼、愛、惡、欲,愛、惡、欲這個欲,尤其是非常嚴重,我們一般人講的叫物欲,就是這個七情裡面所起的欲望——物欲。這個七情還是簡單的說,你要把它分開來詳細講,這個情也是無窮無盡的。那麼這裡《中庸》講的這個喜怒哀樂,不過把這四種拿來做代表而已,因為這個四種喜怒哀樂做代表了,把這四種代表把它再詳細研究,往裡面分開來詳細再看的話,也是跟這個性一樣的,它既是把無窮無盡的性都能障蔽起來、障礙起來,可見這個情也是無窮無盡的。如果不是無窮無盡的,這個情的話,那它怎麼能夠把我們這個無窮無盡的性能夠障蔽起來呢?
那麼現在我們就看了,一個是性、一個是情,情與性所不同的,情是人人就是自己私心起作用,任何人的一個情緒一起來的時候都是為著自己。它與這個性是不同的,性是,一旦我們把這個性開發出來,別說是完全開發出來,你只要開發一部分出來的話,開發一部分出來,沒到聖人的地位,就是到了賢人的地位的時候,他就不會像我們現在普通人,起了這個念頭的時候就是想到自己,都是為自己的利益來打算的,這就是私心,私心就是情在那裡起作用。要分別情與性的關係,性是無私無我的,情是跟這個相反的,一切都是為這個自私自利、為我,這個我是講的小我,有生有死的這個我,這個假我。那麼性那是真正才是真我、才是大我,你要證到這個大我,要把這個本性這個大我完全開發出來的話,必須要破除這個小我,所以孔子曾經說,「毋意、毋必、毋固、毋我」。這是記載《論語》的寫出來的,記載孔子他有四個毋。毋意,意是記載我們普通人的意識不可靠的;毋必,必是人人為了自己,貫徹自己的私人的意見,必需要剛愎自用,來貫徹自己必需要這麼做的,那個必是要不得;毋固是頑固的固,我們任何人為了自己的小我,執著自己的意見不肯放棄,那就是頑固不化,那個固要不得的;最後講 毋我,不要有我,你要有那個我的話,那就要承受生死這個痛苦,放棄那個小我的話,才能夠見到自己這個本性,才能得了這個大我,所以孔子也是講毋我啊!
這裡就講這個情怎麼樣率性呢?率性,就是把自己一切的私心都把它去掉,我們起心動念的時候不要為自己,都要為天下蒼生,替他們的利益,替他們的這些問題,來求其解決。所以過去的聖人,你說堯、舜、禹、湯、文武、周公、孔子,他們都是聖人,除了孔子沒有做天子,沒有位之外,其餘都是有位的。那麼他有了天子,有了聖人之位了,已經成聖人了,他還是那麼樣的為天下民眾在那裡謀求福利,為天下民眾的教育,在那裡沒有一天在那裡休息。他們為什麼呢?他們知道,自己已經開發出來這個本體,這個性,與天下所有的人的性是一致的,自己已經成為聖人了,天下那些一般的人還是在那裡有生有死,甚至於在有生之年有種種的痛苦、種種的問題,不能解決。就拿這個世間來講,自古到現在,一個人生在世間遭遇的問題有多少啊?現在來看,不是天災就是人禍,人與人之間也不相等,貧窮的、種種的,連生活不能維持的,很多,多得是啊!那些在位的聖人他就是為了天下人這些問題來謀求解決。最重要的是要一步一步地要把天下人這些生死問題,能夠讓他一步一步地往這個方向去追求解決之道,所以這個「率性之謂道」,就是我們要怎麼樣「率性之謂道」啊?就是學古代那些聖人,起心動念不是為自己,完全為天下人。你能夠這樣用心的話,那麼你就是率性了。率性就是理性,一切都是合乎道理的。反過來講,我們就是說,心裡起了任何一個思想,起來的話都是為了自己,那這個雖然我們要想率性的話,實際上率情,不是率性啊!講是率性,心裡是在率情,那這個不能入道,這是背道而馳。因此要講率性之謂道的話,最重要的一個意義的話,就是要去掉我們自私自利的心思,必須要從這樣來用功夫的話,你才能夠率性。這一句我們大致從這樣來理解的話,就可以把這一句瞭解了。
再下去說「修道之謂教」,這個教,教是教育,所謂修道是什麼呢?前面講率性,率性是不明怎麼個率性法子,那你就要修道。修道的時候,以性為根本,你必得要拿根本的這個性做為一個目標,那就是要恢復自己本性,恢復自己本性那個上面一句是率性,率性叫做道。這個道的時候呢?那你就要自己修了,怎麼個修法子啊?上面那一句「率性之謂道」那個道 指的就是性啊。你怎麼率性呢?率性就是要修道,修道這個修字,剛才我說過了,性與情是相反的,你要率性的話,就是要去自己一切的私心,私心這個私就是情。比如我們與任何人就是說,人與人之間有了利害衝突了,他就是情緒起來了,用情緒來解決問題,你用情緒來解決問題,問題愈是解決不了。那麼這個修道是什麼呢?修道就教我們認識與這個性是相反的那種情,那麼修道就是把我們這個情——情緒的問題把它壓伏下去,不讓自己在與別人起了利害衝突的時候,用情而不用理智。用情就是起情緒化,起情緒作用,那不能解決問題。把這個情緒平復下去,用理智來解決問題,你這叫做修道。
比如說,你在家庭裡面,家庭裡的任何人對於你有什麼意見不對的時候,起了衝突的時候,你不要起情緒化。你就要分析分析,他為什麼這樣對你?這些意見不同,你首先要替他來想想,這就是理性在那裡起作用。以至於到社會上,中國講五倫——五倫社會,五倫社會家庭裡面,最基本的結構是夫婦,然後是父子、兄弟;在社會上,一個是上下的關係是君臣,平等的關係是朋友。那麼這個五倫之中,五倫之間的每一種的關係,你在發生有意見不同的時候,有利害不同的時候,你首先要放棄自己的情緒。放棄自己的情緒的話,從理智上來研究,把這個情緒轉為理性,你這就是叫做修道。
「修道之謂教」,教是什麼呢?我們學《中庸》,學聖人,不但自己在學,你明瞭這個道理的時候,一方面是自己在學,自己在學也是學聖人之教,那麼你就在這個時候,一方面自己學,一方面也把這個道理告訴他人,這叫作教。古時候那些聖人,在位的聖人,那就如孟子所講的,「作之君,作之師」。他一方面是治國天平下的君主,一方面又是當老師,當老師教什麼呢?就是教這個學聖人之道,教人家開發自己的本性。當然這個不是直接對於任何人都是這麼講的,那要一步一步地按照各人他的學習的能力、程度不同,一步一步地來教化。就是沒有聖人、天子地位的時候,像孔夫子,他也是終身的在那裡誨人不倦,那就是教啊!己經成為聖人,他就是永久地在那裡教化眾生,孔子除了自己那樣誨人不倦以外,同時也教他的學生,教他的學生什麼呢?「汝為君子儒,無為小人儒。」你要做個君子儒,不要學小人儒。小人儒是什麼呢?你自己學道,自己專門在自己學,學好了自己就了了,生死問題解決了,自己在享受了。孔子不贊成這麼作法,孔子教他的學生,你要做個君子儒。君子儒是什麼呢?一方面自己在學,學到自己有相當教人的能力了,自己也懂了道了,修道也有相當的能力了,那麼你就是可以教化別人,當然教化別人的話,你還是根據聖人所講的言論,聖人的言論都是記載在五經裡面,你拿這個五經,根據這個經典來教化他人。
所以這裡講「修道之謂教」這三句話,可以說這是《中庸》,一部《中庸》裡面教我們學聖人的,自己要把握學聖人的根本的道理就在此,學聖人的方法也在此,學聖人這個同時,也要教化他人,也在此。這三句話都在這裡。
下面就講,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那麼這個就是這樣看了,道是什麼呢?前面就講了「率性之謂道」,「率性之謂道」這個道就直接指的天命之謂性那個性,既是那個性就是道,這裡講道,道是什麼呢?你要修道,怎麼個修法啊?「不可須臾離也」,「須臾」,須臾是就時間來講,最短的時間。我們普通講的一剎那那麼短暫,或者是講的一彈指那麼短暫。須臾,就拿這個短暫的時間來表示那麼短。就在這個須臾之間,你也不能離開這個道。為什麼這麼說呢?道既是要率性要修道的話,前面講過,修道就是處處要放棄自己的私心,放棄自己私心的時候,這是一般人很難做得到的。一般人的時候,一起心一動念的話就是自私心在那裡出現了。這裡講教我們修道,你就是一時一刻,這個最短的時間都不能夠違背這個道。就是最短的,在這個須臾之間的時候,你也不能夠離開這個道,離開修道。為什麼呢?我們這個人的這些講的七情,《中庸》裡面講的喜、怒、哀、樂這四種情,無論哪裡講這個情,都非常厲害的。長遠的時間把我們這個本性都障礙起來,讓我們不知道,讓我們在這個生死當中受到種種的痛苦。那麼現在要把它整個改變過來,改變過來就是什麼呢?就有這個,可以說就是四個字,「去情顯性」,去是把這個情除去掉,去了這個情,就顯出這個性來,情一去了性就顯出來了。但是這個情,就我們現在這個平凡之人來講,你怎麼個去法?那必得要下定堅定的意志,堅定的決心在那裡除去,才可以真正來用功夫,你要有一絲一毫在懈怠下去,那就是沒辦法談得上修道了,所以這裡講,須臾都不能夠離開修道。
再講,我們再分析一下,再講什麼呢?這個道是前面說了,性,它是空間無窮無盡的,時間也是無窮無盡的。既是都是無窮無盡的時候,你想想看,你要離開,你哪裡離開啊?真正瞭解這個道,在這裡講的就是指的本性。本性你從時間、空間兩者都是無窮無盡的,你這樣去體驗,那就是無處而不是自己的本性,無時而不有自己的本性。一般不瞭解自己本性的人往往就是說:喔!我們一個人在我們這個有生之年,在我們這個以前,這一生以前,有沒有我啊?不知道。我們這個人身死了以後,有沒有我啊?人家也不知道,不知道他就不講了,其實你瞭解這個本性的話,過去有我,未來有我。就時間方面,過去還有過去,未來還有未來,無時而不有我。一般講時間就說,過去、現在、未來,這是假設的話。真正說起來時間也是個假相,本性開發出來的話,時間這個假相就沒有的,我們所以有這個時間,就是因為有一個太陽,有這個地球,我們這個地球,在我們這個地球我們這一面對著太陽是白天,夜間我們地球這一面背著太陽就是夜間了。根據這個對著太陽的這個明的,這是白天,然後有個夜間,一明一暗的這兩個假相,訂出一天的這個時間。由一天的時間,訂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的時候由月再訂出一年的時間。你要把這個假相破除掉,到那個太虛空裡面,你這個假相有沒有啦?一明一暗的有沒有啦?沒有了。所以這個時間這是個假東西。
再就空間來講,空間,我們這個地球距離太陽這是一段空間,此外,那個虛空裡面無窮無盡的那些星球,彼此距離的那些空間有多少啊?太多太多了,那些空間也是假相,那個距離也是個假相。因此,我們這個本性開發出來的時候,知道自己本性是無處而不在、無時而不在。講無處無時就是真正說明了我們破除這個時間和空間的觀念,這才顯示出來自己的本性。你這樣一想,把時間、空間都破除了,我們的這個本性有個邊際沒有啊?有限量沒有啊?這就是真我啊!這個真我,他有生有死嗎?所謂有生有死,它只不過是就我們平凡之人的肉眼,看出這個人死了,他這個肉體一個死亡而已。
講到這個本性上面,這個道上面,你那個離,所謂離的時候,就是被假的時間與空間的這種假相遮蔽了我們的眼,遮蔽了我們的心思,才說是有離。講到真實的理論上面去,這個道離不開的,沒有辦法離,你到哪裡都是道,都是自己本性,所以講「修道之謂教」,必得要認識這個道是不可須臾離的話,你才知道,我是怎麼個修道法子。
所謂修道就是前面講的,要放棄我,一個小我,放棄一個假我,也就是放棄自己的這個情緒。跟人家有什麼利害衝突的時候,真正你要瞭解這個道理的話,沒有利害啊!所謂跟人家有利害的時候,那就是自己那個自私心在那裡起作用,才看出有利害。你去了自私心的時候,哪有什麼利害啊!彼此是你把人家看待自己一樣的看待,那個聖人,把天下人都看做自己一樣的。所以這樣看起來,不可以須臾離也。
下面再加上一句,這就更好懂了,既是「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的話,那麼「可離」,你要一定說到我學道我也可離一下子,怎麼可離呢?舉個淺近的意思來說一說,我們修道就是要放棄自己的私心,這就是修道。有時候我們私心起來的時候,我們不放棄,當我們私心起來的時候,我們與人家有了利害,有意見不同的時候,那麼我們也要跟人家辯論一下,跟人家爭論一個時候,這個時候也有啊!你要真實在修道的話,這個就不容許跟任何人來爭執。不過這一點我要說明一下,這是完全私人跟人與人之間起了意見的不同,這個利害的衝突的時候,一定要放棄自己這個意見。假使說我們要是在國家做事情,古時候講在朝廷裡做臣子,現在是講在國家做公務員,你既是做公務員了,既是在朝廷裡做臣子了,那你要是遇到那些事情,事情有是的、有非的,那你就要分清楚。比如說你做法官,法官你要審案子的時候,你沒有是非,你一切都好,那你做什麼法官啊!那當然要按照是非來講的。這裡所講的完全是自己修道這一方面來說的,這要分清楚。分清楚之後,就是說我們有時候跟人家起了衝突,跟人家辯論,甚至於有時候跟人家吵架,這個都不許可的。你要認為這叫離了,「可離」就是離開修道了,這是一個講法,就修道用功夫來講,這是一個講法。
再說就是根據前面講的那個道是不可須臾離也,你這個道是本性在那裡啊。我們原來不知道本性是怎麼一回事情,現在從 中庸的經文裡面講,本性是超越一切時間、一切空間,也就是說,本性是沒有時空的限制,它是無處無時而不在的話,那麼我們修道,瞭解這個真理之後,我們的心時時刻刻就往這個上面去體驗的話,我們的心就放在這個上頭,不要把我們的心思放在自私自利的那個念頭上面,這樣的話就是不可離。而要是還認為我們還可以離的話,那就是我們對於這個道理還沒有明白,那還談不上自己在修道。所以從這個上面兩方面的意思來講,「可離,非道也」,我們認為還可以離的話,那就是我們對於這個道還沒有明瞭。真正明瞭這個道是「可離,非道也」的話,那我們的大用就顯出來了。大用怎麼顯出來呢?我們無論在日用常行之中,就我們普通人來講,我們每天跟人家來往,所接觸的事情多得很,你在公家辦事情,你自己私人做生意,每天遇見的問題太多太多了。這些問題,兩個字:一個是有利、一個是有害,利害啊!這個利害問題不能解決,你就是自己不能從理性上面去體驗的話,那就沒有辦法,你只要從理性上來體驗的話,理性就有智慧,你往理性上體驗的話,你的智慧就出現了,智慧一出現,任何問題你就可以迎刃而解。
比如說我們現在遇到了,遇到這個 SARS,弄得大家人心惶惶的,這種非常厲害的傳染病。那麼你要是,我們要從理性上來體驗的話,當然我們實際上要預防還是要預防的,為什麼呢?我們現在還沒有成為聖人。雖是預防,但是心裡不要恐慌,不要恐懼,為什麼呢?這種傳染病的時候,就算傳染到身上來,大不了一死。死的時候死不了本性,死的只是這個假身體而已,我們真正是修道人的話,明瞭自己這個道,這個假的身體沒什麼大不了。一旦真正遭遇這種病痛的時候,遭遇這種傳染病的話,這個身體不存在,我們歸入到本性那不是更好嗎?就怕你自己那個時候離了道了,離了道的話那就死不得。離了道的時候這個身體一死的話,下一輩子到哪裡去自己不知道,所以最重要的是,「不可須臾離也」。你一離開這個道換句話說,你離開這個理性的時候,而跟一般人還是存著私心在那裡,那就不得了了,那遭遇這個傳染病的話,自己那就是遭遇這個天災了,那就跑不了了。假使我們現在心心念念都在這個道上面,心心念念都是率性,都是本性在那裡起作用的話,那一點恐懼都沒有。所以孔子講「朝聞道,夕死可矣」。「朝聞道」,什麼叫朝聞道?講到深處就是懂得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我們在修道,雖然那個道還沒有完全開發出來,我們明瞭這個大道,只要把這個心放在這個道上面去,我們就一切不怕了。這是我們聞了這個道的時候,當下就得了這個受用。
我們學這個《中庸》,跟前面講的那個《大學》是一樣的。特別是注意到這個用功夫,這裡講用功夫,雖然跟《大學》講的不相同的話,注重是在當下自己起這個心的念頭,心心念念都放在自己這個道上面去,那我們一天一天的就是有道之人。好了,說到這裡,我們就休息了。
學人根據徐醒民教授論語研讀視頻字幕整理,如有錯誤,敬請各位老師指正,不勝感激。南無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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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中庸第二集发布于2024-05-13 16:38: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