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醒民教授讲 中庸研讀
未改心肠热,全怜暗路人。
但能光照远,不惜自焚身。
中庸第十四集
各位同修,我們現在繼續研究《中庸》,方才講到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婦,及其至也,察乎天地。「察乎天地」,我們《中庸》講的本性,就是整個宇宙都是我們的本性。整個宇宙都是我們的本性的話,那就是說都是我們自己,那聖人就是學成功了。一般人所害怕的生死問題,這就沒有了,不存在了。現在就下面這個經文接著講,接著講學中庸之道,不會很遠的,學中庸之道不必從遠處,就從本身開始學。
經文我把開端的念一遍。
子曰:道不遠人,人之為道而遠人,不可以為道。
我們先講這一段。這一段的意思,子思就引孔子講的話,孔子說:「道不遠人」,道是距離我們人不遠,不遠,在哪裡呢?就在我們本身,就在人的本身上。前面講的那個「察乎天地」,那個中庸之道,擴展開來講至大無外,全宇宙都是我們自己本性。講到近處呢?這個中庸之道在哪裡啊?就在我們本身,所以說:「道不遠人」。「人之為道而遠人」,「人之為道」怎麼說啊?道本來就在我們本身上,假使說我們學道的人,「為道」,「為道」就是學道,我們學道的人,不瞭解道就在我們本身,那我們學道現在「而遠人」,我們在本身以外去求。本身以外去求,你到哪裡去求啊?你拿錢給人家,人家給你道嗎?你拿任何東西你能買得到嗎?辦不到的。就是離開本身你往外求道,就是叫遠人了。假使一個人他為道就是學道,學道要捨棄自身,在本身以外去學道,那叫做遠人了,這樣的話,「不可以為道」。「不可以為道」,你就不能夠學道,你學不到了。你在本身以外去學道,你學不到這個道的,這句話是這個意思。
說了這個理以後,要找根據,根據在哪兒呢?舉出《詩》了,「詩云」,下面這一段話,我們念一下。
詩云:伐柯伐柯,其則不遠。執柯以伐柯,睨而視之,猶以為遠。
「詩云」就舉出《詩》來,《詩》所以成為五經之中的一部經,它有它的道理。古人求學也好,人與人之間的談話也好,說著說著的話,要找出根據出來,就找《詩》出來。《詩》就代表一個理,一個真理。所以在這裡就引用《詩》,這個「詩云」指的什麼詩呢?這是現在《詩經》裡面,《詩經》開頭有國風,國風是各國的民風。作詩的人就是根據各國當地方的民心,寫出這些詩篇出來。哪一個國家的詩就代表那一個國家的民風,這個叫國風。在《詩經》國風裡面,有一個國風叫做豳風,豳這個字,比如說山水的山字,就是高山的山字,高山的山在山的兩邊,中間有一直很長,左邊有一直,右邊有一直,下邊有一橫,在左右兩邊的空間裡面有兩個字,有兩個豕字,一邊一個豕字,豕就是農家養那個小豬,小蛛也叫做豕。這個字讀賓,豳風,豳是古時候一個小國家,那個小國家就是周家的。周家的後稷,周家的始祖叫後稷,後稷的曾孫遷到這個地方。這個地方就是在現在的陝西省一個地方。在那個時候叫做豳國,豳國是從後稷的曾孫,一直到後來周文王,那個時候做殷紂王的西伯昌的時候,就在那個小國。
豳風有一篇詩,這是讚美周公的一篇詩,在這一篇詩裡面有兩句話,「伐柯伐柯,其則不遠」這兩句詩。這兩句詩引用到這裡,我們一看,引用到這裡的時候,加以解釋。下面就是解釋的話,執柯以伐柯,睨而視之,猶以為遠。柯是什麼呢?柯是工人用的斧,斧子、斧頭,斧頭是鐵器做的,鐵器做的斧頭,然後有一個柄,那個柄是木頭做的,樹木做的。那個柄在那個時候,長度也不長,拿在手裡,在周家來講,不過三尺長而已,三尺長左右的這麼一個斧柄拿在手裡。這個伐柯是什麼呢?斧頭這個柄是樹木的木頭做的,叫做柯,因此那個伐的樹木也叫柯,伐就是砍伐。伐柯伐柯,其則不遠,這是兩句詩,下面講:「執柯以伐柯」,就是你砍伐樹木的時候,你手裡拿著斧頭的斧柄,斧柄也叫斧柄(並),有這兩種讀音,執著斧柄,這個斧柄自己執在手裡面,拿著這個斧柄來砍伐樹木,把樹木砍伐來了之後,再做這個斧柄,就是「執柯以伐柯」。「執柯以伐柯」的時候,你要把斧柄做得多麼長,你要知道多長在哪裡知道啊?你不必看哪裡,看你執在手裡面那個柯就好了,你執在手裡面那個斧柄,那個柯,就說有三尺長吧,就這個三尺長的柯,就在你自己手裡面。那個多麼近呢?那是最近的了。然而你不懂得,「睨而視之」,「睨」就是斜著視,你眼睛不對它,不正確地看它,你眼睛斜過來看它。斜過來看,你研究我們看東西,你研究研究,可以試驗一下子,同樣這一個東西,你從左邊看,它是什麼一個長度;從右邊看,或者近處看,從遠處看,長短不一樣。這個你還不瞭解,你還試驗不出來的,比如說你拿一個粉筆,在這個板上,在黑板上畫二橫,或者是直的,直的也好、橫的也好,就畫兩橫吧。一個橫的,在兩端畫成一個外圓,把這個外圓畫成兩根線,往外延伸。另外一個橫線,一個橫的一畫,你也畫兩個往裡面,往橫線裡面拉,結果你看的長度不一樣,外緣的兩根線往外拉,你看這個橫線就比較長,往內緣的兩邊兩端的那個橫線,你看那個橫的長度,本來這兩條橫線是同等的長度,結果你遠處一看,它就一個是長、一個是短。這就表示我們眼睛的視覺不可靠,我們看外面的外物往往發生了錯覺。
這個「睨而視之」,你看得不正確。看得不正確的話,你「猶以為遠」,你把這個柯看得很遠,你這個長度就看得不準確。這就表示了,明明拿在手裡面這個柯,你要看清楚了,長度就是這樣的,然後你做一個柯,就比照這個長度就行了,很容易的一件事情。可是在你手裡的柯,你沒有看正確,你被你眼睛的錯覺欺騙了,然後你認為很遠。你想伐柯,想把這個柯做多麼長,你不知道了。這就表示這個道在本身,你不知道從本身來學,你到身外去求道,從本身以外去學道,求這個、求那個,那你求什麼呢?或者說得好懂一點的話,學道的人就是「為學日益,為道日損」。老子講這兩句話,你求學問就是求知識,一天一天地增加,學識很豐富。求學是這樣的,你今天讀了書,明天也讀書,你今天吸收外面的新知識,明天又吸收,你的知識很豐富。但是修道不是如此,修道你要把本身很多那些習氣,你要把它破除掉,這叫「為道」就是修道,一天一天地要減損,損的是什麼呢?損的就是我們『凡情俗見』,我們世俗的人情,世俗那種錯誤的知見。損的這些凡情俗見,你才能夠見到道,這些凡情俗見都是假的,那些假東西你不損掉的話,你怎麼修道啊?怎麼見到道啊?所以老子也講「為道日損」。
《周易》裡面,六十四卦之中也有損卦,損卦也是教我們要損這些我們人人都有的惡習氣。這個惡習氣,不把它一天一天減損掉,損到以後完全沒有,你不這麼做的話,你的道學不成的。這是損,損什麼呢?,損自己那些不好的習氣。這就是從自己本身來學,你跟外面毫無關係的。我們要懂得這個有什麼作用呢,懂得這個道理,我們學道的人,人家讚美一句話:你這個人修道修得很好啊,你是有道之人。自己心裡就發生歡喜了,聽見人家說:你這個人,你還是個學道的人呢?你一天到晚自己跟人家有什麼爭執,一點都不肯讓人,你還算是什麼學道的。你聽人家這一批評你,你心裡就不痛快了,脾氣就發出來了。這個你就不懂啊!懂得修道的,就是要一天一天減少自己的惡習氣,你要在乎人家對於你讚美你或是譭謗你,那個對於你毫無關係的。人家說你好、說你不好,他對於你修道有什麼關係呢?頂多你要懂得的話,人家讚美你,你自己覺得心理要反省一下,我是不是像人家所講的,我有那麼好啊?你不但自己不感覺得很高興,而且正好自己要提起警覺心來。人家要是譭謗你、要罵你,你不但不要發脾氣,正好要自己反省,我真的是他罵我的,我是那樣壞嗎?果然那樣壞,我趕快自己要改啊!人家對於你說好、說壞,你都只有拿來做自己反省。絕不可以人家一讚美,你自己覺得自己了不得了,自己真是一個高人了,一聽人家說你不好,自己就發起脾氣來,跟人家爭吵了,你這個修道就不能修了。
修道你懂得自己為道,一天一天要改掉自己的惡習氣的話,這就是「執柯以伐柯」。自己時時刻刻要反省自己有沒有這些惡習氣,你看見人家來對你不好,人家那些不講道理的人,你暫且不要跟人家起了衝突,首先你自己反省,我自己是不是也像別人那樣的,這就是「執柯以伐柯」。處處以拿自己改善自己的惡習氣,破除自己惡習氣,來學中庸之道。
前面講「其則不遠」,「則」是當什麼字講呢?則是當法字講,法度,你拿在手裡的這個柯,這個斧柄,這就是你的法度,法度就是尺寸。這個尺寸在你手裡面,那你處處拿這個法度來反省自己,這就是前面講的「道不遠人」,道就在自己本身上修,修這個道。假使我們「睨而視之,猶以為遠」。「睨而視之」是什麼呢?放棄自己,我們自己雖是在學,《論語》裡面有這兩句話:古之學者為己,今之學者為人。古時候學道的人為自己,為自己什麼呢?時時刻刻就是反省自己是不是在道上來走,時時刻刻是不是在行道,是不是違背道,就是為自己。「今之學者為人」,「今之」是那個時候,是在春秋時代,我們現在說那個時候也是很古的古代了,在那個時候講就是講今,在那個時候是什麼呢?也有人是這樣「為人」,什麼叫「為人」呢?自己學道,時時刻刻就是關心人家對他什麼觀感。人家對他說好、說壞,隨時對他有所干擾,換句話說,他學道不是為自己,不注重自己來破除自己的惡習氣,而要讓人家知道他,好讓人家瞭解他是個學道的人,這就是為人來學道。假使我們,我是學道,我學道不是為了自己開發自己本性,我是要想讓人家知道我是個學道的人,認為是一個學道的人,我就有了名譽了。假使有這個心理的話,那就是「睨而視之,猶以為遠」,放棄自己本身該怎麼學的,不去那樣學,處處注重人,處處注重別人,而是為別人來學,這是整個錯誤的了。
說句好懂的話,學道的人不是為自己,開發自己本性,而是為名、為利來學道。為了人家,想博取人家,認為他是個修道的人,然後希望從人家那裡得到好的名聲,得到好的利益給他,這就是為名、為利來學道。這個修道就是捨棄自己的身,捨棄自身,而為名利來學了,這整個就錯誤了。所以這個詩裡面講「伐柯伐柯,其則不遠」,伐柯伐柯,這個法則是不遠的,你想學這個法則,你拿在手裡那個斧柄就是法。所以「執柯以伐柯」,如果你「睨而視之,猶以為遠」,那你這個伐柯就沒辦法伐了。用這個比喻你這樣學道的話,你的道學不了。
下面「故君子以人治人,改而止」,「故」,把上面孔子講的話,以及引用《詩經》裡面的這兩句話再加以解釋的意思,現在這個「故」,所以,就是一個結論。所以君子,學道的君子「以人治人」。這個「以人治人」的話,「改而止」,「以人治人」是什麼呢?以人身,這個人就是「道不遠人」那個人,就是本身。「以人治人,改而止」,鄭康成的解釋,他有他的解釋,他說:鄭氏注,言人有罪過,君子以人道治之,其人改則止。赦之,不責以人所不能。這樣講可以的,因為漢儒這樣子講,他有他的師承,可以這麼講的。這意思就是說,君子來治人,以人道來治人,拿合乎人道的這個道理,包括你教化人也好,從政治上來辦政治也好,這叫治人。治人以人本,以人本為主,以人道來治人,治是治理。治人是什麼呢?「改而止」,人有罪過的時候,你把罪過改了,就好啊!改怎麼改法呢?只要他這個罪過能夠改了,改掉以後就止住,不要再追究,追究到你改了之後還不算,還要一直追究下去,這就不是君子之道。君子之道是他能夠改,一改過就可以自新了,叫「赦之」,就是一切都免了。這是鄭康成的注解。
從這個注解的時候,我們是學中庸之道的人,你要知道,我們學中庸之道要知道,我們就拿病來講,人人都有病啊!病,學道說個比喻的話,就是要治病的,生死就是最重要的病。我們普通的時候,生在世間,在有生之年這些病,這是小病,一般人講叫毛病,皮毛的毛病,不是什麼重病,大病就是生死病,這是真正的大病。先講這個毛病,小的毛病,我們在有生之年,無論是青少年,是到了成年之後,到了壯年,一直到老年,我們哪個人你說沒有病啊?病有輕的、有重的,病得很輕的時候,你開的藥,你請醫生治病,那個藥物就輕一點,這個學中醫的人就知道,你病到什麼程度,它藥的份量有多少,用哪種藥,就看你的病狀、病的情形來定的。病重了,他又用不同的藥物下去了,總之,以去病為止,把病治好了就算了。病治好了,你還不算,就說吃藥吧!藥到病除,除了之後,你藥還繼續在吃,那不是自找麻煩、多餘的。
那麼講到生死大病了,生死大病也是這個道理,生死這個大病,各人的程度也不等的,有的人習氣淺,有的人習氣很深。對於不好的習氣,淺的話,你用對治淺的一種方法來治理。對於那個不好的習氣太深了,用另外程度更深的一種方法來對治,這就是因病來治療的意思。因此在儒家講學道,用功夫的方法也有淺、有深。有淺,就講五倫吧,從倫常開始學,倫常開始學,怎麼個學法子呢?從恕道上來開始學,恕道是什麼?這個人人可以學的。
這就舉下面來講,忠恕違道不遠,施諸己而不願,亦勿施於人。忠恕之道,這個意思就是說,講中庸之道,中庸之道就是要把自己本性開發出來,開發自己本性,怎麼開發法子呢?就是剛才舉的比喻用藥來治病,用藥治病,這個病是什麼呢?病就是一層一層的染汙我們本性的習氣,習氣你怎麼個除法子呢?很難!一般人用的方法也不懂。那麼在這裡就是講用忠恕之道,忠恕之道,什麼叫忠恕呢?所謂忠恕這個忠字,注疏本子裡面,孔穎達他的解釋,「忠者,內盡於心」,就是自己盡到自己的心。我們待人接物盡到我們自己一顆誠心就好,這叫忠,就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也要盡到自己的內心,就是內盡於心,這叫忠,恕呢?他說「恕者,外不欺物」,對人不要欺騙一切人,這是他講。再呢?又講「恕是忖也」,忖是什麼呢?豎心旁加一個寸字,就是忖度人家的意思。就是以自己的心來衡量人家的心。就是普通人講:「將心比心」,拿自己的心來比量人家的心,這是孔穎達的注解。再從這個字來講,這個恕字,從《說文解字》裡面講,《說文解字》:「恕,仁也」,仁就是仁義道德的仁,從心如聲,上面那個如字是讀音的,那個心就是代表自己的本心,這是一個形聲字。另外《說文解字》,古人注解得很多,除了當形聲字講以外,如心這兩個字,把那個如字——人的心,如我自己的心,這兩個字合在一起會意講,你從這兩個字一會意,就知道這個恕就是將心比心了,他的心如我的心,我的心也如別人的心,這就是恕道。你懂得這個忠恕之道,做到忠恕,「忠恕違道」,「違」是什麼呢?鄭康成講:「違,猶去也」,去是離開的意思,距離的意思。你從忠恕這上面來用功夫,那就距離道不遠了。那《說文解字》,為什為講恕是當「仁也」呢?就是說恕這個字跟仁這兩個還有差別的,仁的境界比較高,恕比較淺。但是你要學仁,你要先從恕道開始,恕道也就是說,你把你自己的心來比人家的心,你把人家看待自己,你就是恕道。那麼忠也就是盡到自己的心了,一個意思。你這樣做就是距離中庸之道不遠了,「忠恕違道不遠」。
下面這兩句話是解釋的,什麼叫忠恕之道呢?下面這兩句話,完全就恕字來解釋,什麼叫恕啊?施諸己而不願,亦勿施於人,「諸」這個字,諸是之於這兩個字。施之,你把恕道,之就是之乎也者的之,你把這個之字,施,施給自己,於呢?於就是在的意思,這個施是講那個不好的事情,這個不好的事情你施之於自己,而不願意。比如說這件事情做得很辛苦,自己不願意做,自己不願意做的時候「亦勿施於人」,你自己覺得這個事情很辛苦,「施諸己」,施之於自己而不願意的話,也不要加給別人,施當加字講,這就是恕道。
這兩句話從哪裡來的啊?《論語》有這一句話,《論語》子貢曾經問孔子,子貢問曰:有一言而可以,終身行之者乎。子貢問孔子,老師啊!有沒有一個字可以終身來學習,「行」就是修行,終身來學習。子貢就說:請孔子教給他一個字,這一個字他一生就在這一個字來學習。子曰:其恕乎,孔子說大概一個恕字吧!恕就是忠恕的恕字。孔子提出一個恕字以後,再加以解釋,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裡講「施諸己而不願」,孔子講己所不欲,跟那個意思是一樣的,自已不欲的意思,不願的意思,勿施於人,不要把自己不欲的事情、不願意的事情加給別人。你自己做這件事情很辛苦,你不怕別人辛苦,你交給別人去做,你這就不是恕道,沒有忠恕的心理。所以講恕道,忠恕所以違道不遠,就是施諸己而不願,亦勿施於人。這個恕字就是如心。如心,平常我們就可以在這上面下功夫。前面講,「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婦」,夫婦之間你就拿這個恕道來講,做丈夫的,把自己的心比做太太的心;太太的呢?就把自己的心比做丈夫的心,彼此把他的心看待自己。互相把對方看待自己,把自己看待對方,你就是如心。夫婦是這樣學,父子這樣學,兄弟這樣學。到外面君臣也是這樣學,朋友也是這樣學。學到學到什麼呢?你就是仁了。孟子講:「強恕而行」,你開始學是勉強學,學到自然的時候就是仁了,仁義道德的仁了。所以《說文解字》裡講,恕是仁也。換句話說,你學仁就從恕字上面開始學。我們講五倫,五倫雖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也是拿恕字做一個中心,無論是朋友、君臣、夫婦,也都是拿恕字做學習的一個重點,恕字就是把五倫都把它結合起來了,各盡其分都是在恕字上面講,所以就是「違道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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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中庸第十四集发布于2024-05-13 16:36: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