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醒民教授讲 中庸研讀
未改心肠热,全怜暗路人。
但能光照远,不惜自焚身。
中庸第十八集
各位同修,我們現在繼續看《中庸》,方才講到君子之道,拿行路來講,你走遠路要從近處開始,又像登高,你登到高山的時候,你必須從山下,從低處然後登到高處,這就是我們做人修道,就從本身開始來用功夫。下面又舉《詩經》裡面的話,我們讀一遍詩裡面的。
詩曰:妻子好合,如鼓瑟琴。兄弟既翕,和樂且耽。宜爾室家,樂爾妻帑。子曰:父母其順矣乎。
詩曰,這個是《詩經》裡面有小雅,小雅裡面有一篇叫做常棣,常是經常的常,棣呢?唐棣的那個棣,就是《詩經》裡面,「唐棣之華」那個棣。常棣篇裡面有這幾句,就是妻子好合,如鼓瑟琴,兄弟既翕,和樂且耽。這四句話,這個「耽」字,雪廬老人他讀「稱」,他老人家是清朝人,清末時候人,那個時候在家鄉讀的書,這個耽讀稱,耽什麼呢?跟上面那個押韻,比如說「如鼓瑟琴」,這個是「和樂且耽」,押韻。但是在《詩經》裡面以及這個地方,注解注的音都把它讀耽字講。我把這兩種讀法都說出來,你們各位自己在念的時候,念哪一種都可以。
《詩經》舉出這幾句話來,這一篇詩,常棣這一篇詩是讚美周文王那種道德的一篇詩,子思在這裡引用這四句詩,就是教我們學《中庸》的人,你學中庸之道從哪裡開始學啊?就是從家庭裡面,從家庭裡面開始學。家庭裡面又接近的時候就是夫婦兩個人,一個大家庭,家庭外面是家裡的大門,大門進去裡面各有各的房間,那個房間叫做室。在這個家裡面,夫婦這是最近的人了,所以在這個詩裡面講,「妻子好合」,合是什麼呢?合是彼此意見都『相合』,沒有這個,好像:你說這個我不同意,或者是妻子講,對丈夫說,你這個意見我不贊成,這就不能說是合了。合是什麼?一般人所講,『情投意合』,在情感上面互相都能夠相投,意見方面都能相合,叫做『情投意合』。好合呢?這是合到什麼樣子呢?下面說比喻了「如鼓瑟琴」,「鼓」這個字當彈字講,彈這個瑟、彈這個琴。瑟這種樂器它的聲音比較保守一點,低沉一點;那個琴的聲音比較開放一些,悠揚一些。拿這兩種聲音,兩種樂器彈奏出來的聲音,正好配合起來。我們就說個比喻吧,琴代表陽,瑟代表陰,陰陽這兩種聲音配合起來正好。陽有它好聽的聲音,陰呢,彈出來也有好聽的聲音,這兩者配合起來正好。那麼就如同丈夫跟妻子這兩個人,就跟一個人彈琴,一個人彈瑟,琴瑟調合,拿琴瑟調合,比喻夫妻一切的意見都能夠『相合』。
再呢,夫妻以外就是兄弟,「兄弟既翕,和樂且耽」,兄弟之間相處『和諧』,『和諧』之中得到那種樂趣,這叫和樂,「且耽」這個字,「耽」是什麼呢?「耽」也是樂,可是樂得很深,一直在那裡樂,這叫做「耽」。「和樂且耽」,兄弟之間『和諧』的那種樂趣,一直在那裡沒有間斷的。有這樣兄弟相處的這種和樂的氣氛,那就是詩人所講的,這個家裡面『夫妻、兄弟』一團和氣,這是詩裡面這四句話。
舉出詩四句話,把這個意思瞭解以後,下面就加上這兩句話了,「宜爾室家,樂爾妻帑」。「宜」就是『適宜』,「爾室家」,這個「室」就是夫妻居住在室,房間裡面,夫妻居住在房間裡面,一切的意見都和合、都相合,就是「宜爾室」。「家」呢,除了夫妻以外,兄弟在家庭裡面也是一切都是和和氣氣的,叫和樂。就是宜爾這個家,整個說起來就是,「宜爾室家」。「樂爾妻帑」,「妻帑」這個「帑」,鄭康成在這裡講,「帑」這個字就是當『子孫』講,不但『夫妻、兄弟』,就是對下一代——兒子、孫子……,你這個家族、家庭裡面,每一個人都是這麼和和氣氣地,叫做「樂爾妻帑」。
這個講完以後,引孔子一句話說了,「子曰:父母其順矣乎」。你如果上面都做到了,照《詩經》裡面所講的那幾句話,『夫妻、兄弟』,這個家庭裡面一團和氣。我們現在一般人也都講家和萬事興,不但萬事興,它這裡面還講,「樂爾妻帑」呢?家庭裡老老小小的子孫,每個人都得到這種和樂,這比什麼都好。這樣的時候「父母其順矣乎」,順什麼呢?父母的心他是順了,父母的心一切都感覺得安順了、放心了。要知道家庭裡面,兒女、兒媳婦,如果這個中間有些意見不『和諧』的時候,做父母的心裡就是不安了,他的心裡不順暢。所以前面講到這個「父母其順矣乎」,父母心就安了。
經,講到這裡,我們現代人對於父母心怎麼樣順?以及家庭裡面夫妻怎麼樣地像琴瑟那樣『調和』?兄弟怎麼樣能『和樂』?我們現代人可以說體驗不到啊!想像不到那種樂。現在我們每天看看大眾傳播媒體,每天報導出來的家庭的問題多得很,夫妻之間的問題也多。夫妻是家庭裡面一個最基本的結構,有夫妻然後才有兒女、才有父子關係、兄弟關係。夫妻是人倫的一個開端,這個不用舉事實了,我們各位自己每天從媒體上看,夫妻之間發生的這種事故太多太多了。發生事故的這些夫妻固然不瞭解在《中庸》裡面所講的「如鼓瑟琴」那種境界,想不到啊!就是沒有發生夫妻這種糾紛的一般夫妻,生在現在這個社會的普通夫妻,他也想像不到。要想像到經書裡面所講的琴瑟調和那種意味的話,必得要有七、八十歲以上的人,八、九十歲的人,他那個時代,在年輕的時候,他可以體驗出來,現代人恐怕沒辦法體驗到了。沒辦法體驗到,但是經書所講的,它是個事實。你只要不必要求對方,做丈夫的你不必要求妻子待你怎麼樣,做妻子的話你不必要求丈夫待你怎樣。每個人站在自己的身分這個立場,你盡其在我,然後你就能夠體驗到這裡面所講的『和樂』。必得要自己這麼去做,你才體驗到。千萬不可以像現代人處處要求對方,你要求對方的話,那你只有痛苦,沒有『和樂』。你只要求自己,不要求對方,那你就是一天一天地往『和樂』這個上面,一天一天往這個上面去走了。你有一分的功夫,你就享受到一分的『和樂』。這個不是只是講,只是瞭解而已啊,必得要自己能夠做得出來,然後你才能享受到這種境界。兄弟之間也是如此。推廣開來,我們在社會上你跟任何人相處,你這樣待人接物的話,拿自己盡自己的本分,你就自自然然地,你心裡始終是『和樂』的,你就得到了。這是要『行』啊,一個『知』、一個『行』,知道這個理以後不算數,必得實際上去實踐力行,你做出來以後,你才能知道這個味道。
在下面引用孔子的話,子曰:鬼神之為德,其盛矣乎,視之而弗見,聽知而弗聞,體物而不可遺。使天下之人,齊明盛服,以承祭祀,洋洋乎,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
這一段是另外的一段了,上面舉那些例子,用這個比喻,我們從家庭裡面跟人家相處,做好之後,父母親順心了。現在從這裡開始就舉鬼神他的德,讓我們瞭解。我們瞭解學《中庸》,學《中庸》最重要的是什麼呢?《中庸》要講誠心,你學中庸之道,必得要用真誠心,你自己才能夠學得好。你跟人家相處,你也必得要拿真誠心才能夠感化人。
現在我們就看這個經文了,孔子說:「鬼神之為德,其盛矣乎」,「鬼神」這兩個字,在古人解釋有種種的不同,在漢儒的鄭康成,鄭康成是漢儒,漢朝人,他講的是『萬物無不以鬼神之氣生也』。他說天地萬物,都是由鬼神那種氣氛生出來的,他對於鬼神沒有特別的解釋,但是只講萬物的來源,都離不開鬼神,這是他的解釋。那麼在宋儒,宋朝的儒家,宋儒有個張子,就是張載,他講:他說鬼神是什麼呢?二氣之良能也。二氣是什麼呢?陰陽二氣,一個是陰氣、一個是陽氣,這兩種氣體它的良能,良是代表本有的,本有的能力,陰陽兩種本有的能力,這叫做鬼神,宋儒是這麼解釋法子。朱子,宋儒的朱子是南宋的了,他說鬼神就好像是一種『性情的功效』,性是什麼呢?性就是「天命之謂性」的那個性,情就是人情世故的那個情。他說鬼神就好像是一種性情的功效,效就是效果的效,一個功能、一個效驗的效,這是他的解釋法子。因為宋儒他是避諱講鬼神的,所以他有這種講法。
我學人的老師,就是雪廬老人,他老人家從《易經》裡面的《繫辭傳》,《繫辭傳》是孔子自己寫的。孔子在寫《繫辭傳》的時候就講了,有這兩句話:『精氣為物,遊魂為變』,「精」就是精神的精,「氣」就是陰陽二氣的「氣」,「為變」為是行為的「為」,「變」是變化的「變」,『遊魂為變』,遊是到處遊蕩的那個遊,遊戲的遊,「魂」就是靈魂的魂。「為變」,為也是行為的為,「變」是變化的「變」。雪廬老人舉出孔子在《繫辭傳》裡面這兩句話解釋,所謂「精氣為物」,「精」是一種精神,就拿我們人來講,我們人人都有精神,我們人都有一種氣,學中醫都知道,人最重要的一個精氣神,這就是精神,那麼魂呢?我們人人都有靈魂。比如說,在內地也好、在臺灣也好,人死了以後還要做七,七七四十九天之內,也許是轉世了,也許還沒有轉世。什麼叫轉世啊,他的靈魂還沒有投胎去,還有靈魂在那裡,這叫魂。這就是鬼神,就講這些事情。我們人有靈魂、有精神,萬物都有啊!天地間哪一種,植物也好,礦物也好,其它的什麼都有這個魂,都有靈魂。沒有靈魂它就不能夠生長了,所以在《周易》裡面又有一句話,『故知鬼神之情狀』,這是孔子講的,知道鬼神的情狀,情是情形,狀是形狀。孔聖人都講鬼神,宋儒避諱講鬼神的話,其實講「二氣之良能也」,這也是鬼神啊!因此瞭解這個之後,我們看鄭康成所講的,萬物都是由鬼神這個氣所生出來的,人家漢儒注解的不會錯誤。
瞭解這個之後,我們就看了,孔子說:「鬼神之為德,其盛矣乎」,鬼神他的德行,那盛了。什麼叫做盛啊?盛是無處不在,哪裡都有鬼神。雖然無處不在,但是鬼神在哪裡啊?這裡說「視之而弗見,聽之而弗聞」,你要看鬼神在哪裡,你看不到,你聽一聽鬼說話的聲音,你聽到了沒有啊?神明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啊?你聽不到。所以「視之而弗見」,弗當不字講,你看也看不到,聽呢?你聽也聽不到。雖然看不到、聽不到,然而「體物而不可遺」,體物這個體,你看鄭康成的注解,「體猶生也」,「體」這個字就當『生』字講,這個「可」呢,就當『所』字講,「體物而不可遺」就是說:萬物都是由鬼神這個氣氛生出來的生物。萬物都是由鬼神的氣氛生出來的,「而不可遺」,無所遺啊,無所遺是什麼呢?哪一樁事情,無一不是由鬼神那種氣生出來的。鬼神之氣賦予萬物,然後才有萬物,這就是生命的『力』。
我們今生,我們講人有今生,人死了,他的精神,活的時候講精神,死的時候就是靈魂。他的靈魂再又找另外一個父母,找到另一個父母他又『入胎』了,這就是孔子在《周易繫辭傳》裡面講:「精氣為物,遊魂為變」。「精氣為物」就是父母,這個「遊魂」,一個人死了以後他的靈魂到處遊蕩,找下一輩子的父母,一旦找到下一輩子的父母,那個父母兩性在交合的時候,找到了,那個「精氣為物」,他就入了胎了,一入胎就變化,投胎以後,下一輩子他的身體就逐漸逐漸地形成了,他的生命又開始了。這就是靈魂在那裡啊!靈魂就是鬼神,人活著的時候是精神,死的時候這個靈魂就是鬼神。有的鬼神,他附在一個物體上面,有的附在一棵樹上面,老樹的樹有神了。有的化成一個石頭了,比如說在內地有一個望夫石,望夫石那個妻子,她的丈夫出了遠門了,一直在望,那個妻子在山上望,一直望望了以後,丈夫始終不回來,然後自己變做一塊石頭了,叫做望夫石,這就是鬼神變做一個石頭了,因此可以說,萬物都是鬼神變的。這個就是鬼神之為德,其盛矣是無處而不在。
這裡講:「使天下之人,齊明盛服,以承祭祀」,這是拿祭祀來講了。古時候天子、諸侯都有祭宗廟的,「齊明盛服」,「齊」是齋戒,這個齊字讀齋,我們現在那個齋字,在齊的下面還有寫的三點,那是齋,這個齊字跟那個齋字是一個字,就是齋戒的意思,在祭祀之前,要齋戒。「齊明盛服」盛服就是穿上祭祀的衣服。「以承祭祀」,就鬼神來講,叫天下之人,使得天下之人穿上祭服,齋戒不但是穿祭服,在祭祀之前,什麼叫齋戒啊?有夫婦的,在祭祀之前,前三天夫婦不能同房,這叫做齋戒,然後祭祀,鬼神才有感應,以承祭祀。
「洋洋乎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洋洋」是表示跟水一樣的,海水一樣,「洋洋乎」,是海水你看一片汪洋的,哪裡都是水,拿這個比喻鬼神無處不在。「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你祭祀的人心裡存著感想,心裡在想,你在祭祀的時候祭祖宗,祖宗的神就在你的上頭,或在你的左右,無處不是你的祖宗,哪裡都是。祭祖宗如此,祭其它的神明也是如此,所以在《論語》裡面講:『祭如在,祭神如神在』,祭祀的時候,所祭的對象,那個鬼神,鬼神就在前面,他就在接受你的祭祀。你沒有這個觀想,你心裡就不誠,沒有這個誠心的時候,鬼神就不來的。等於一個普通人請客,你要邀請你的朋友到你家來吃飯,或者你請朋友到一個菜館裡去吃飯,你要誠心去邀請他。你是隨便說,我請你來吃餐飯吧,你隨便說一句話,有口無心的話,你的朋友不會來的,你必得要誠心誠意正式邀請他,先徵求他,你在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想請你去吃飯,表示你的誠意,你配合他的時間,這個人家才來啊!對人都是要這樣誠心,你對於鬼神不誠心行嗎?所以一誠心這樣祭祀的時候,「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的話,你就得到鬼神的感應,他就來享受你的祭祀。所以孔子講:「祭則得福」。孔子不祭祀則已,孔夫子一祭祀的時候就能得到福報。為什麼呢?有這個誠心!有誠心的話,所祭的鬼神他就來,他就感應來。那麼對待鬼神,不能用假情假意的,我們對人也許用虛假心,還騙得過人,對於鬼神騙不過的,鬼神,你起了什麼心思,鬼神就知道,所以一定要誠心。
下面就舉詩來說了,詩曰:神之格思,不可度思,矧可射思。這個詩是引用大雅裡面的,《詩經》有小雅、有大雅,大雅裡面有一篇詩叫做抑之詩,抑是提手邊,給人家壓抑下去的那個抑字,抑制的抑字,抑之詩那一篇詩。在那一篇詩裡面有這幾句話,「神之格思,不可度思」,「神」就是『神明』,『神明』的格思是什麼?「格」是什麼呢?「格」當『來』字講,「思」這個字不是當思想講,這個字是當語助詞,古人說話,文言說話有他的語氣的,我們現代人說話有現代人說話的語氣。這個語氣與那一句話的意思沒有實際的意思,只是表示說話的語音的一個氣氛而已,這叫語助詞。「神之格思」就是神明來,神明來了。「不可度思」,「度」是猜度的、猜測的,神明是來或是不來,我們沒有辦法猜想他來,度是你猜測他來。你猜測神,是不是什麼時候來啊?你猜想不到,「不可度思」,度是度量的意思。「矧可射思」,「矧」是當況且講,這個「射」,前面射箭是讀射,這裡是讀「易」,「射」是什麼呢?「射」是當『厭倦』講,或是當『懈怠』講。那麼就是說,祭祀的時候,神明他來的時候,我們祭祀的人,我們想像不到,我們也猜測不到。既是他來我們都猜測不到,那我們只有拿真誠心來感應就可以了。我們必須要拿真誠心去祭祀,他自然來。至於他來我們又看不見、又聽不到,當然我們猜測不到,我們只有拿真心。既然如此,我們拿真心祭祀都來不及了,何況我們還能『懈怠』嗎?我們更不可以『懈怠』了,前面講,我們只有拿真心去祭祀,我們絕對不可以有應付的心理,有懈怠的心理。你拿這種應付的心理,拿很懈怠、很厭倦的心理來祭祀,那個鬼神絕對不會來的。這個意思就是告訴我們,鬼神是無處不在,我們對於無處不在的鬼神,你看不見、也聽不到,你只有拿真誠心去祭祀他,才能感應他來,你絕對不可以拿『懈怠心』去應付了事,那感應不到的,這一篇意思是如此。
夫微之顯,誠之不可揜如此夫。上面的意思講完了以後,「夫」這個字是個語助詞,要說話之前先說一個「夫」字,然後說出來就很自然,「夫微之顯」,「微之顯」是什麼呢?「微」是很微細,微到人家看不見、聽不到那種程度。雖是那種程度,「顯」,最隱微也就是最明顯啊。這個道理,我們學中庸之道應該要瞭解。為什麼呢?前面講到鬼神了,我們不要認為鬼神我們看不到、聽不到,鬼神就不在,不是如此。鬼神無處而不在,鬼神雖然我們看不到、聽不見,他是最隱微的,然而也最明顯,哪裡都有鬼神。這就是讓我們瞭解,我們學中庸之道,我們必須要用誠心。做任何事情都要拿這個真誠心來做事,我們對待任何人都要拿這個真誠心來待他,這才是『修道』的人。
所以說:「誠之不可揜」,「揜」這個字就是『掩蓋』的意思,把它掩藏的意思。「誠」這個字,沒有辦法把它隱藏起來,「如此」就是像上面講的鬼神那樣的,你想瞞過鬼神,瞞不到,也就是說,我們不拿真誠心來待人,我想用虛假心來欺騙人,欺騙不到啊!你也許認為,我欺騙他,他就受我的欺騙,我就欺騙到了,不是這個講法。在經書裡面提醒我們,『毋自欺也』,你欺人可以欺騙到,你欺騙自己,你欺騙不到。為什麼呢?你不拿真誠心待人的話,你欺騙了人,你欺騙不到自己,你自己受害了。學中庸之道最重要的就要拿這個誠心,誠心待人就是拿誠心待自己。誠心待自己,你就是學中庸之道,你這個『天命之謂性』,你才能夠見到自己本性,失去這個誠心的話,你學一輩子,學幾輩子你也學不到,誠這個重要就在此。
說到這裡,就是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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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中庸第十八集发布于2024-05-13 16:36: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