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同脩,我們現在繼續研讀孟子,請各位找到孟子讀本,第二十頁第六行開始,這一章經我先念幾句,各位對照看一看。
公孙丑问曰:不见诸侯何义?孟子曰:古者不为臣不见。我们从这裏开始一句一句的研讀,公孙丑就问孟子,他说不见诸侯,因为孟子那个时候到有些国家去,那麼諸侯想見孟子,孟子一定要堅持要合乎這個禮節,他才去見,如果說是不合乎禮的話,孟子就不去見那些國君。諸侯就是國君,所以公孫丑就問,夫子不見諸侯,這是有什麼意義?孟子就答復他,孟子曰:古者不为臣不见。在古時候,孟子那個時候是戰國時候,戰國以前,那是春秋以及春秋以前,都是古時候。在古時候,不为臣不见,不作臣子的話,就不去見那個國家的國君,這就是很簡單扼要的答復公孫丑為什麼不見諸侯,這一句答復之後,既然說古時候,那麼他就舉出古人的這些例子。段干木踰垣而辟之,泄柳閉門而不納,是皆已甚迫,斯可以見矣。他说段干木,段干木是那个时候,魏文侯待这个段干木很尊敬他,魏文侯要想去见段干木的话,段干木就听说魏文侯要来,他呢踰垣而辟之。踰垣就是從他自己住的那個房子,房子外面有個垣的牆,就不從門出去,就從這個牆跑到外面去了,辟之,辟是避免見魏文侯,就是避不見面的意思。再說這個泄柳,泄柳是閉門而不納,泄柳是魯國,魯國的魯繆公要去見他的時候,見這個泄柳的時候,泄柳把門關起來,不接見他,不納就是不見魯繆公。舉出這兩個人來,這都是古時候人,孟子就說了,是皆已甚迫,像段干木、泄柳這兩位,他們都是賢人。兩位國君,一位是魏文侯,想見段干木;一位是魯繆公,想見泄柳,是皆已甚迫,像他們兩位,有國君來見,想見他,迫,迫是很近了,是皆已甚迫,皆已甚迫就是說明魏文侯想見段干木很迫切,魯繆公也是,心理很急著要見泄柳,斯可以見矣,斯就是指的魏文侯和魯繆公,他們那樣尊敬段干木和泄柳,可以見矣,像這樣的,孟子認為可以見那個諸侯了。陽貨欲見孔子,而惡無禮,再舉一個魯家的,在季氏家裏作家臣的陽貨,他想見孔子,而惡無禮,而惡無禮是什麼呢?陽貨想去見孔子,而又恐怕孔子憎惡他沒有禮,而惡無禮就是陽貨恐怕孔子憎惡陽貨沒有禮,那麼這個怎麼辦呢?陽貨就想了,這是陽貨他的想法,大夫有賜於士,陽貨雖然是在季氏家裏,季氏就是魯國三家卿大夫,季氏是一個在三家卿大夫之中算是掌握政權最重的一家。他家裏用的家臣,也可以稱為大夫,所以這個大夫是陽貨,士是指的孔子,孔子那個時候還是普通的一個士,大夫有賜於士,大夫的地位高,士是普通的一個讀書人,像大夫有送禮物給士的時候,這叫作賜,地位很高的人就賜給士人,不得受於其家,按照禮來講,士見到大夫派人來送禮物來的時候,看送什麼禮物。如果送很貴重的禮物,這個士在家裏接到以後,第二天要到大夫家裏去拜謝他,如果普通的禮物,像作的一些肉類的這些食物,送去以後,他這個讀書人,就對那個送來的人,就是大夫派人,派的人那叫使者,就對那個使者,拜一拜就可以了。如果這個士人不在家,不在家,這個大夫派的人送來的話,接受禮物的那個讀書人,他也沒有辦法對那個使者拜謝,對使者拜謝,就等於對大夫拜謝。如果這個讀書人,士人不在家裏,沒有對使者拜謝的話,在這一個情況之下,這個士人第二天要去大夫那裏拜謝他。陽貨這樣一想,如果孔夫子在家的話,他派的人去送這個食物去的時候,那孔子當面就對使者拜一拜就完了,陽貨想見孔子,就達不到他的目的了,他的目的就是希望見到孔子。希望見到孔子,他又不愿意親自來拜訪,要召喚孔子的話,又怕孔子說他沒有禮,所以他想出這一個辦法來。遇到孔子不在家的時候,他就派人送一些吃的東西去,所以這裏講,陽貨欲見孔子,而惡無禮,又恐怕孔子說他沒有禮,不合禮。然後再一想,大夫有賜於士,如果不得受於其家,這個士不在家裏,不能在家裏接受,他本人不在家,那就不能夠按照那個禮節向那個使者拜一拜就完了,那麼這樣的話,則往拜其門,等他回來的時候,他一定要到這個大夫那裏去,拜其門到大夫之家去拜謝他。這樣一想,陽貨矙孔子之亡也,這個亡讀無,他要矙,這個矙當去看一看,當視字講,就是視察一下,他先派人去視察孔子那一天不在家。之亡也,亡也就是沒有在家,而饋孔子蒸豚,就派人,饋就是饋贈,派人送了一個蒸豚,蒸豚就是小豬小豬把牠屠宰了以後,蒸字就是要煮熟了,這是一個普通的禮物,普通士可以吃的一個禮物,那麼這是按照,就是說受饋贈的人不在家,沒有對那個使者拜謝,他這樣一想就矙察孔子不在家的時候,他就派人送了一個蒸豚,煮好的一個豬的肉。饋就送到孔子那裏去,果然孔子不在家,不在家,這個大夫你陽貨送,陽貨派人送來了,那就不得已,要到陽貨家裏去拜謝他,但是孔子他也想,亦矙其亡也,而往拜之,孔子也是先派人打聽一下,矙也是視察一下,去打聽那一天陽貨不在家,矙其亡也,亡也就不在家,而往拜之,孔子就是到陽貨家裏去拜謝他,這一段事情在論語裏面講得很詳細,孟子只把這一段講到這裏就止了,下面就是孟子的話,當是時,就在陽貨送禮物,先矙孔子不在家,送給孔子,孔子也要先看看陽貨不在家,他才去回拜,去拜謝陽貨,在這一個時候,當是時,孟子說在這一個時候,陽貨先,陽貨先派人送禮物來了,豈得不見,孔子,豈當何字講,何能不去見陽貨呢?換句話說,公孫丑問,不見諸侯,前面孟子答復,古者不為臣不見,接著是舉出段干木、泄柳這兩位賢人都不愿意去見那兩位國君,再舉出陽貨見孔子,陽貨是知道,古時候禮他是知道了,他就利用這個禮,也不敢召見孔子,就用這個禮數來讓孔子到他家裏跟他網見面,這是一個用計謀,用這個謀略來見孔子,孔子在這一種情況之下,不能不去見陽貨,但是孔子也是,也是打聽他陽貨不在家才去見他,論語裏面記載,但是孔子雖是看看陽貨不在家,但是在路上,碰到陽貨了。孟子在這裏就沒有講,只是講孔子去見陽貨是因為陽貨先派人送禮物給他,使得孔子不能不去見他,不能不去見這個陽貨。下面再舉出,曾子曰,脅肩諂笑,病于夏畦。脅肩,脅肩就是聳聳肩,這個肩往上聳一聳,諂笑就是勉強的對人笑,脅肩諂笑這是一種想巴結人的一種舉動,這一種脅肩諂笑,諂是諂媚的笑,勉強的,想巴結人家。病于夏畦,夏畦就是農人在夏天在田裏面耕作的那種辛苦的情形,畦是田,在夏天,在田裏面耕作,灌溉,除草等等這些事情,都是很辛苦的,而且很勤勞的這樣工作。曾子講,一個脅肩諂笑的人,病于夏畦,病,這個病字當作極字講,消極積極那個極字,事情到了極端的時候那個極,病于夏畦。脅肩諂笑的人比那個夏天在田裏面那麼辛苦耕作的農人還要過分,還要積極,這叫病字,曾子是講脅肩諂笑的人,那種行為就像夏畦耕作的那個農人那麼辛苦,他比那個農人辛苦得還要過分,叫病于夏畦。再舉出孔子的大弟子,曾子也是孔子的大弟子。再舉出子路,子路曰,未同而言,觀其色,赧赧然,非由之所知也。子路就說了,未同而言,同是什麼呢?志同道合,兩個人如果是沒有志同道合,而跟他說話,看他表現的這個態度。色,色就是表現,他的態度,赧赧然,赧赧然是有一種慚愧的意思。他勉強的跟自己志趣不相同的人談話,而顯在面貌上面,這個態度上面,有一種慚愧的顏色,叫作赧赧然。這樣的人,子路說,非由之所知也,由是子路的名,他說這樣的人,我不知道。意思就是說,這一種勉強跟一個不同自己志趣的人談話,顯示出來一個慚愧之心,顯示在外表上,像這種人,子路說,這個人是什麼樣的人?我不知道,為什麼呢,因為跟這一種人談話,就失了言了。不可與之言而與之言,叫作失言,像這種人,跟你這個志趣不相合的人,你跟他說,就是失了言了,失了言語了。由是觀之,則君子之所養,可知已矣。從以上這些例子,曾子、子路所講的這個話,再加上前面陽貨欲見孔子,這樣看起來,由是觀之,從以上這些人,這個曾子、子路所講的這個意思,則君子之所養,可知已矣,你看看一個君子,養是什麼呢?養自己的心志,養自己的一種志願,也就是孟子前面講,吾善養吾浩然之氣,浩然之氣就是一個正氣。君子所養的就要養這個浩然之氣,浩然之氣就是曾子和子路所講的,不要對人脅肩諂笑,也不要跟那個跟自己的道也不同,志也不合,不要跟那些人講話,跟那些人講話,就損失了自己的正氣,所以說是君子之所養,可知已矣。君子所要養的正氣,從以上所講的事情,言論可以知道,一個君子如何的去養他的正氣,養正氣是修養,學賢人,學聖人,必須要往這上面去用工夫,去講這一方面的脩養,這方面的這個脩養不講的話,常常去那樣跟那個有權力的人、有財富的人,向他去攀緣,這個就是一般人講的叫作趨炎附勢,一個趨炎附勢的人,誰有勢力,他就去靠近他,巴結他,攀附他,這一種人想想看,他連一個君子都當之不起,那裏還能夠學到賢人?更何況學聖人呢?所以君子要有講這個脩養,講這個脩養,養這個正氣的話,就是不能夠隨便,來與那些不正當的人去攀緣,這是作人的一個,脩養的一個,必須要自己時時刻刻的來警惕自己。下面又是一章,戴盈之曰:什一,去關市之征,今茲未能,請輕之,以待來年,然後已,何如?戴盈之,他的名字叫戴不勝,盈之是他的字號,是他的字,他問孟子,戴盈之是宋國的一個大夫,他問孟子,什一,去關市之征。什一就是十分之一,古時候實行井田制,井田制這算田賦的話,國家向農民徵收田賦十分之一,去關市之征,關市就是市場,在市場的貿易,就是做生意的,關市之征就是向作生意的人,向那個商人來徵收這個稅,戴盈之他是宋國的大夫,他想建議宋國的國君要實行十分之一的田賦,把這個商業上的稅廢去掉,去就是廢去了,不要。但是這麼作呢,今茲未能,今茲就是在今年,在今年還辦不到,完全照這樣作,恐怕建議宋國的國君恐怕還辦不到。請輕之,先建議宋君減輕,減輕一些民眾的田賦,關稅的負擔,以待來年,然後已,等待來年就是明年,就照這個,然後已就是實行什一之制,關稅完全去掉。何如呢,問孟子,這樣的建議,先從減稅開始,到了第二年完全照這個實行,可不可以。孟子曰,孟子告訴他,今有人日攘其鄰之雞者,孟子沒有告訴他。他問何如,孟子先沒有正面答復他,先舉出一個比喻出來。現在有人,這是假設的,假設有個人日攘其鄰之雞者,每一天來,攘就是跟那攘羊一樣的,順手牽羊的意思,攘雞也是說趁著主人,那個養雞的主人不在那裏,他就把雞攘取過來,就是偷過來,每一天偷鄰家的一只雞,或告之曰,或有人告訴他,是非君子之道,你這樣每天偷人家的雞,這個不是君子之道,是小人。曰,這個攘雞的人就說,請損之,原來我每天偷人家的雞,我現在減少,損就是減少。月攘一雞,一個月來偷一隻雞,以待來年,待到明年的時候,然後已,那我就完全不偷了。這個例子說出來,這是比喻的話,要讓戴盈之一聽,這個合理不合理呢?當然不合理,所以孟子就接著說,如知其非義,斯速已矣,如果知道這個是非義,非義是不應當的。你偷人家雞,這是義嗎?這是非義,不但偷雞,別人的東西,就是一根針線那麼微細,沒有得到主人的同意,自己就拿過來使用的話,這一個都是叫偷,這是偷竊人家的東西,那麼何況這個攘雞,而且是每天攘鄰家一隻雞,這個當然是非義的。知道這是非義的話,斯速已矣,速就是趕快,把這個非義的事情停止,不要再做了。已,上面那個已字,就是當止字講,既然知道非義,你趕快停止,何待來年,何必要等到來年呢?這就是今年雖然是從一天改為一個月,這一個月還是非義的啊。這個意思就是說,就告訴載盈之,你這個關市之征,向農民收田賦,那個時候不是按照什一,讓農民的田賦,收得很多。關稅那個時候,因為古時候是農業國家,商業不是重要的,重要是在這個農業,既然商業不是重要的,應該不必徵收關市的這個稅,那麼現在既然征了稅,你知道這不對的。現在向農民收的田賦,比什一多得很多,這也不對,既然知道不對的話,那你說先減輕了,等到來年再完全去這個關市之征,這就如同那個一天偷鄰家一隻雞那個一樣的。偷人家的雞,有人告訴他,你是小人行為,不是君子之道。一聽之後,你趕快就停止,你怎麼能是由一天改為一個月偷一隻雞?這還是不對的呀。那就是說,你既然知道應該恢復什一,取消這個關市之征,那你趕快就照這樣辦,何必還等待來年呢?這一章經主要的意思就是說我們人在世間必須要明辨是非善惡,那樁事情是善的,那樁事情是惡的,如果知道是罪惡的事情,立刻就不要再作,知道是好的事情,趕快就去作。古人講要改惡從善,要是白天,當然馬上去作,如果在夜間想到,這個事情應該去作,不好的事情就不能再作了,想了想這個話,也不要再睡眠了,起來坐在那裏,等待天明,一到天明馬上去作,這叫作坐以待旦,夜間坐在家裏等待天明,馬上就去惡為善,把這個惡事情改,然後改為善事,這章書講完了。學人根據徐醒民教授論語研讀視頻字幕整理,如有錯誤,敬請各位老師指正,不勝感激。南無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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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孟子研讀第四十三集发布于2024-05-13 16:28: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