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醒民教授讲 孟子研讀

未改心肠热,全怜暗路人。

但能光照远,不惜自焚身。

  

孟子研讀第十八集

 

各位同修我們繼續研讀孟子,請各位看孟子的讀本第九頁第十行開始。我把經文念幾句。其為氣也配義與道無是餒也是集義所生者非義襲而取之也行有不慊於心則餒矣我故曰告子未嘗知義以其外之也

現在我們就看經文了。這裏接著前面講,前面是孟子替告子解釋。替告子解釋要修道學做聖賢的話,必須要培養不動心。不動心從那裏培養起呢,一個志一個氣。要使志氣這兩個字要培養得很好,尤其是養氣,養氣是怎麼養法子呢,直養而無害,用直心來養。這個直心就是從我們每個人都有的那個本有的心性,從本性上出來的心理來培養這個氣、培養這個浩氣。要用直心來培養在前面也說過了,不要加上自己的私心、自私自利的心,不能加進去,我們起心動念一有了私心在那裏起作用的話,這就不是直心了,這就表示一般人心理彎彎曲曲的,說的話也不誠實,做的事情都是為自己做,一切都是損人利己,這個都不是直、彎曲的。

要培養浩然之氣一定要直心來培養,一切是大公無私,上次講的。培養這個氣,培養出來怎麼呢,塞於天地之間,換句話說,浩然之氣一培養出來的話,我們自己身體這個氣,這個志與氣就是連帶的,在我們身體裏面順暢的、正常的在那裏運轉。連帶著我們的心在那裏一切都是那麼正常的在那邊起作用。這樣的話我們在世間做事情,心理意志是堅定的,看世間任何事情也看得清清楚楚,我們對於任何事情絲毫沒有懷疑,由我們自己擴充擴充浩然之氣,這裏講充塞於天地之間,天地之間就是宇宙,一切不好的環境,我們的浩然之氣起了作用,就能夠把不好的環境改變,改變成好的環境。上回講到這裏。

現在繼續接著這個意思,下面說了其為氣也配義與道,這種浩然之氣他是在培養,怎麼培養法呢,義與道是仁義,就是在論語裏面講,論語裏面記載孔子的話說志於道,孔子的教學,孔子教學生要志於道,求學的目的,你這個志向就定在這個道上面,志於道在這裏的道就是指的我們要把自己的本性完全用出來,能夠完全用出自己的本性,這就是聖人。怎麼樣完全聖人用出來,我們開始學聖人的時候,就知道這個理論,我們人人旣然有這個本性,為什麼用不出來呢,就是被自私心把它障礙了,有自私心我們本性就用不出來,用出來、一用出來就是為自己。在開始學聖人的話,就要儘量的去掉自私心,這樣學的時候就是志於道,把志向定在道上面,就是把本有的心性,在這裏講就是道,把這個道完全開發出來。開發這個道自始至終,從開始學成聖人,學聖人的時候就要把自私心放棄掉,成就聖人之後回來做事情,也是不許可有任何私心,我們學孔子,就要學孔子這種行為,孔子在那時候從事政治,到後來周遊列國,後來是教學,都是為人不是為自己,聖人如此,我們學聖人也應該如此。

在這裏講配義與道就是指的我們人人有的本性。是講究一切合乎正義、合乎理性的,凡是合了道了,跟道相一致的,不違背這個道,這叫做義。其為氣也這種浩然之氣它必定要配合這個義,配合這個道。就是它一切合乎道,比如說我們在做事情,在世間做一切事情,自己做也好,幫人家做事也好,合乎道理,合乎道這叫。如果說我們幫人家做事情為著自己,自己做事情當然還是為著自己,一切為自己,這就不是義。這義與道相違背,這不是我們學儒,這就不是我們學聖賢的一種態度。我們學儒、學聖賢,從我們心理到我們辦事情,在社會上跟一切人來往,都要講究這個義。這個義就是與我們本性完全相合,大公無私,這叫正義。這個正義與道合起來講叫做道義。其為氣也這個浩然之氣就是要有道義來配合,也就是前面講以直養而無害就是從道裏面起的作用,是這樣的浩氣。

下面說無是無是這兩個字就是一句。無是的意思就是說這個氣沒有配義與道,辦一切事情不合乎正義程式的,與道相違背的,這就是無是了。你這個氣就是個人憑自己的意氣,意是意識,我們現在一般人的意識都是私心,私心滔滔,一切都是情緒化,那就是無是,沒有配義與道。無是的結果怎麼樣呢,餒也是什麼呢,是比喻的話。我們一個人每天要吃飯,要喝水,口渴了不喝水,受不了。肌餓了,肚子餓了,不吃東西,那受不了。饑餓了沒有吃東西叫。拿這個比喻說,我們沒有配義與道的這個浩然之氣,我們就像一個人饑餓了沒有飯吃,那是很難過的。普通人饑餓沒有飯吃,還可以忍受一個時候,一個人沒有道義、沒有浩然之氣,他馬上就是、他的行為一表現出來就是損人利己,損人利己這種行為,自己是缺德,缺德的人,未來他的環境、他的災難不斷的會遭遇,所以他這嚴重的後果,這種後果比饑餓嚴重得太多了。

下面就說了,是集義所生者非義襲而取之也。這個浩然之氣,孟子再加強的說一句是集義所生者集義就是配義,古人注解當雜字講,雜就是摻和。這個氣是加上這個義,配義與道,加上道義然後生出浩然之氣來,這個不是普通的氣,旣是所生的時候,義與道都是從自己的本性裏面起的作用,浩然之氣也是從自己的心裏面生出來的。因此這個氣是集義所生,從自己心裏面生出來。非義襲而取之也是什麼呢,是趁人家不注意,把人家的東西拿過來,或者是搶奪過來,或者是偷過來。這是什麼呢,外來的,不是自己自有的。自己有的就是生出來的、從內心生出來的。從外面襲取來的,那是不是自己有的,那是非義非義字在這裏有兩種講法,一個是你這襲取來的非義來得不正當,再一個講法,這個這兩個字合起來看,在這個字來講不是自己本有的、外來的,是假的。比如說跟人家結拜兄弟,稱義兄義弟,老年人的牙齒壞了裝了假牙齒,這個假牙齒也叫義齒。在這裏講這個義字,不是自己本有的,與上面講集義所生是相反的。上面集義所生從自己內心裏出來的,你這個義襲而取的話,從外面取來的。

把這個分辨清楚以後,孟子就說行有不慊於心這個字,這個字也可以當抱歉講,歉意,對不起人家向人道歉。但是在這裏講,不當道歉講,當快字講、當滿足講,快是快然、很愉快,心理很滿意。行有不慊於心這裏講、孟子在這裏講的行,行的是什麼呢,行仁義的事情,你做的事情是要合乎仁義的,合乎道義的,這種行為自己才感覺倒滿意。如果說是這種行為做的事情不合乎仁義,那就是有慊於心,自己心理感覺得不滿意。則餒矣,這個就感覺得很餒了,於心理有所虧欠了。我故曰告子未嘗知義以其外之也。這就下結論了,我故曰所以我說了,告子未嘗知義,他從來不知道義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呢,以其外之也,他是把這個義當作外來的,不知道這義是從自己內心生出來的,所以告子不知道義。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長也,旣然做的事情,前面養氣,比如說我們在家裏打坐,在家裏關起門來什麼事不做,在家裏養氣嗎,不是如此,養這浩然之氣就是日常的待人接物,辦理一切事情,在做事情跟人家來往,在這上面來磨煉自己、培養自己,在一切待人接物上面,在一切日常做事情,甚至於穿衣吃飯一切事務上面,用直心來培養,要使這個氣合乎道義。這樣說起來,我們所做的事情都要合乎仁義。你要做事情合乎仁義的時候,要瞭解一個道理,必有事焉而勿正,這句話從漢儒到後來的唐朝宋朝以至於清朝很多人注解,注解意思講法不一樣,在這裏我選擇一種,選擇漢儒趙岐的注解,我們把他這種注解,我們瞭解以後,其他的注解各位可以在另外的時間,把他們的那些注解找出來也可以看看,做做參考。

現在就根據趙岐的注解,我們看了。他說必有事焉事焉事什麼呢,做的仁義之事,救濟人家、或是做的事情成人之美,人家做好事情你幫助他,或者人家需要,你財力夠,可以用錢財來幫助人家,沒有錢財的,你用你的能力、用你的智慧來幫助人家,這個都是仁義之事。仁義之事,趙岐說了你做仁義之事,必然有好的報應,所有有事焉的話,做的結果必然有福報,有了福,而勿正而勿正意思是說,這個意思在這裏講,你不要把你的心理放在我做這個事情一定有好的報應,有福報。心理一換過來講,我是為福報才來做仁義之事。就是禁止的意思,不要這樣想。那就是說,你做仁義之事,必然有福報,但是你不要存這個心,你為了求福報你才來做仁義之事。

你把這個心正心,你不要把心放在求福報上面,雖是如此,下面說了心勿忘,雖然你做仁義之事,不要把心放在福報上面,你只管做仁義之事就可以。但是你要瞭解,做仁義之事必然有福報。勿忘是你要瞭解這個道理。這就是講的因果。有這個因,必然有果,心勿忘你心理知道因果絲毫不爽,可是知道因果,勿助長也,這讀ㄓㄤˇ,你知道有善因必有善果、必有福報,可是你不要勉強的,我儘量在這時間趕快做完成,這就心理存著長了,這又不對了。為什麼不對呢,下面舉例子出來,無若宋人然,你不要像,就是像,你不要像宋國的那個人,宋國那個人是怎麼樣呢,下面就說了,宋人有閔其苗之不長而揠之者,宋國有一個人,他閔其苗,苗是他在田裏面種那個禾苗,比如說把秧苗插下去,插下去,是什麼呢,他心理憂了、憂愁了,憂愁什麼呢,這個苗怎麼長得這麼慢,為什麼不很快的長出來,他這個一閔一憂愁的時候,他就把它揠之,揠之是什麼呢,就把這個禾苗,禾苗它長得這麼高,它下面是根,根上面有一個心,長得很嫩的那個心,他把那個心往上揠,往上拔,這一拔使它離開根部,它還能活得下去嗎,這叫揠之。他就跑到田裏面揠苗,芒芒然歸,把那些苗都揠了以後,把苗的心通通拔出來,然後芒芒然感覺得很疲倦了回來,就回到家裏。謂其人曰就告訴他家裏人說,今日病矣,這個是講我很累,我很疲倦,予助苗長矣那個宋人講我今天幫助苗長得很長了,其子趨而往視之,他的兒子、就是這個揠苗的人、這個宋人他的兒子,趕快、就是趕快跑過去,跑到田裏去看一看。這一看之後,就是看,看了之後苗則槁矣,他所揠的那個苗都枯槁了、死掉了。說到這裏孟子就說,天下之不助苗長者寡矣

那是戰國時代,孟子講的現在天下各國的人君,一般在位的人,以至於一般人,不像宋人那樣助苗長者,寡矣,很少了,意思就是說大家都在助苗長矣。把這個厲害再分析,以為無益而舍之者不耘苗者也,從另外一面講,這個禾苗種下去以後,不必費那些功夫,比如說耘田,耘田什麼呢,這個秧苗種下去以後,把田裏其他的雜草把它去掉,好讓那個苗很單純、很純粹的、正常的長出來。不耘苗的人以為把這個雜草除掉,這有什麼意思,沒有什麼,不要去了,不耘苗,認為那是沒有用處,以為無益而舍之舍之是放棄了,放棄了農人那些耘田的工作,不去耘苗,不去除田的雜草。助之長者,在另外一面來講,幫助秧苗長得,就像那個宋人揠苗是一樣的,揠苗者也,這兩者都是極端。一個農人不耘田、不把田裏的雜草除掉,雜草跟禾苗同時長,禾苗怎麼長。再說你揠苗更不行了,揠苗比那更壞,揠苗是非徒無益而又害之,不但對這個苗沒有幫助,沒有益處,而且害之,讓它枯死掉。

說到這裏這意思說得很清楚了,養這個浩然之氣,浩然之氣用直心來養,要配義與道,配義與道你必須要做仁義的事情,做仁義的事情你要知道因果的道理,一做仁義的事情就有福報的,但是你不要存著有福報才去做仁義,所以大賢人如同孟子這樣子的話,他講的這個可以說是教人家學聖賢的話,教人家走這個路,走得穩穩當當的走上去,不要偏了,從這個一直追溯到以前所講的,都是教人走上正當的道路上、不要偏。這個道理尤其是後面趙岐注解,做仁義之事必然有好的福報,有好的福報,可是你心理不要存著求福報再去做仁義之事,同時你做的事情不要過於勉強,旣不能夠因為無益而舍之,又不能夠揠苗助長,這就是中道。拿這個比喻教我們學中道,修道就是要學中道,這個道理尤其是後面明瞭這個因果,學佛必須從因果方面,他才能學得好,學儒也是要懂得因果,這個道理孟子講過之後,公孫醜明瞭了,明瞭前面孟子講我知言,文章前後要照應。

在這裏公孫醜又問了,何謂知言孟子下面就跟他解釋了,诐辭知其所蔽诐辭是什麼呢,這個言辭、這個話說出來是險诐,這其中有危險,這個危險的言辭說出來,一般人聽這個言辭也不知道這個言語是不是危險,他這言語說出來,他的心理一般人也不知道,孟子說、他說我一聽這個诐辭知其所蔽,知道說這個诐辭的人,他的心理,他是蔽塞的,他是不通事理的,心理一塌糊塗的人,诐辭淫辭知其所陷淫辭在這裏講這話說起來很好聽,一般人聽了這種好聽的話,自自然然就接受他的言語,接受他的言語,言語代表他的意思,就是接受他的意思,但是孟子講這種淫辭聽起來雖然很好聽,或是跟你恭維的話,一般人一聽某人對你很恭維、很讚美你,你不知道他的用意,孟子說他一聽這個淫辭知其所陷,這當中有陷阱的,他不是對你有所陷的話,他就是對別人、借著你來陷害別人,這叫淫辭邪辭知其所離邪辭是什麼呢,邪辭是一切都是邪知邪見,不合乎正道。這種邪知邪見一般人也聽不出來,尤其在今日之下,無論在國內國外你到那裏去聽,一般人都是教人家追求物質的享受,講究功利主義,只有講自己的權利,這個都是邪知邪見。提倡、教人家學習佛家所講的財色名食睡,教人家追求這些東西,這都是邪知邪見。這個我們不了解的話,看見電視上、電視裏面講究這些,報導的、提倡的都很願意看、願意聽,孟子講他那時候一聽那些邪辭知其所離,這種邪辭不合道理的,他說出來、離間人家,挑撥人家,這個離間最嚴重的話,連父子情感,他都能夠把他挑撥、讓他分離。今日之下家庭有問題,夫妻之間、父子之間、兄弟之間經不起人家挑撥離間,這種挑撥離間現在是順乎一般人生生世世以來這種惡的習氣,這種惡的習氣就是只有自己沒有別人,就是私心在那裏起作用,他一順乎人的私心在起作用,就是家裏的天倫,他也能夠把它挑撥離間,讓它分離,厲害得很。孟子他知道,他一聽邪辭就知其所離知道他的心理。

遁辭知其所窮是隱遁的言辭,表面說的話,實際上又是一個意思。所窮它沒有一個眞正的道理在那裏,理,他的理是窮的,它沒有眞理在那裏。所以他的言辭閃閃爍爍的隱遁在那裏,孟子他一聽就明白了。四種。講完之後孟子就說,生於其心害於其政發於其政害於其事,這些言語聽起來,如果不能明白這些言語,尤其那些國君,聽見這些言語不了解他的心理,讓他學了、信從人家的、聽從他左右人的話,在他左右、在他身邊的人講這些不合道理的言語,他聽不出來,他就生於其心,他做的事情、辦的政治是不合乎仁政,與仁政相反就是暴虐之政、暴政,這種不合乎仁義的政治生在心裏面,他起心動念推行的政治,都是一種不合乎仁義的,就是害於其政,用在政治上面他就害了政治,它不是仁政,它一定是暴政。發於其政害於其事發於其政就是說不是暴政就是普通的政治,普通的行政你發了命令出去,你要考慮這個時候,中國是個農業國家,農人最忙的時候春天耕種、夏天要耘草,秋天要收成,春夏秋三時都是農人忙的時候。你要下命令,要使農民配合你替國家辦事,那就害了農人,害於其事,害於農人的農事。在這裏這幾句話,生於其心害於其政發於其政害於其事,在位的一個人君,或者朝廷的一個大臣,你就要避免。避免的話,朝廷裏面那些不那麼純粹都是忠臣,也有些小人,小人的言辭你不要聽他的,你要讓他聽得清楚,然後你的政治,你再避免不合仁義的那種政治,你要發出政令行的命令出去的話,你會考慮到農人的農時。

所以這樣說起來聖人複起必從吾言矣,就算後來有聖人再出世、再到世間來,他對於我所講的言語,我所知道的這個言,從這個言明瞭人的心理,用在政治上面,也是必須如此,後來聖人他也必須如此,照著我的言語來做。下面就說宰我子貢善為說辭,孔門大弟子宰我子貢言語是最善長的,善為說辭冉牛閔子顏淵善言德行,他的德行很好,非常好,在孔子門中四科弟子舉出兩種出來。孔子兼之,孔夫子這些都兼而有之,我於辭令則不能也,雖然兼之對於辭令這一方面不能,不能是比不上,比不上這二子宰我子貢,然則夫子旣聖矣乎,然而孔夫子旣聖矣乎,這是一種講法。再說這個夫子是公孫醜指的是孟子,這樣講也可以。孟子說這個字是一種語氣,就是不盡然,對於稱孟子是旣聖矣乎,孟子不敢接受,是何言也,你這話從何說起,你怎麼這樣說,你說我是聖人,昔者子貢問於孔子曰,過去子貢問孔子夫子聖矣乎,孔子說聖則吾不能我學不厭而教不倦也,你說我聖人,我不敢當,我有一點就是我學不厭,我求學是沒有饜足的時候,而教學生始終不感覺得疲倦,子貢一聽說子貢曰學不厭智也教不倦仁也仁且智,又是仁又且智,夫子旣聖矣乎夫聖孔子不居是何言也,聖人孔子都不居、都不敢當,你說我是聖人是何言也,這怎麼能說呢。




學人根據徐醒民教授論語研讀視頻字幕整理,如有錯誤,敬請各位老師指正,不勝感激。南無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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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孟子研讀第十八集发布于2024-05-13 16:18: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