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醒民教授讲 孟子研讀

未改心肠热,全怜暗路人。

但能光照远,不惜自焚身。

  

孟子研讀第二十集

 

各位同修我們繼續研讀孟子,請各位看孟子讀本第十頁第七行開始,這章文字不多,我把這一章全部念一遍。孟子曰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國以德行仁者王王不待大湯以七十裏文王以百里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贍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悅而誠服也如七十子之服孔子也詩云自西自東自南自北無思不服此之謂也

這一章是孟子自己說,說什麼呢,以力假仁者霸是用自己的武力,假仁是假借仁義的意思,以武力假借實行仁義之政,這樣的話辦成功叫做,就是霸業。要興創霸業必有大國,一定有大國才能辦得到,就像古時候齊桓公,他得到管仲的幫助他創立霸業,齊國武功很強,國家的土地也很廣大,他創立了霸業,他有這樣大的國家所以能夠創霸業,這是以武力為主。下面再說以德行仁者王王不待大,用德、用道德行仁施行仁政,這是王道,仁政就是要王道辦理政治,一切都是仁。仁是什麼呢,仁就是把所有的民眾都放在第一位,民眾的福利、民眾的問題,都是放在第一位,這是仁政,一切都是關心民眾,這是道德,用道德來實行仁政,這是王者。

你是王者要是實行王道的話,不必待大。不必待大是什麼,你不必等到你先把你國家擴大起來,變成一個大國家,然後才實行王道,不必。就是一個小國家,也可以行王道。古時候有例子,古人比如說是成湯王,他是在夏桀王那個時代,夏桀王就是夏朝,夏朝開始禹王那是聖人,從他後來傳到他的兒子孫子,一代一代傳到桀王的時候,那是個暴虐之君,他不能夠實行仁政,在這個時候成湯王出來把夏桀王放逐出去,成湯放桀,放桀就是把夏桀王趕出去。湯放桀的時候,那個時候只是個小國家,小到什麼程度呢,七十裏,七十裏這個小的面積、小國家,他後來能夠把夏桀王這個政權推翻掉了。還有文王,文王是在殷紂王的時代。成湯王放了桀,成湯王本人是個聖人,可是他傳給他的子孫,一代一代傳,傳到紂王的時候又是暴君。在紂王那個時代,在西方的小國家是文王,文王這個國家面積不大,只有一百里,比成湯大一點點,成湯是七十裏,文王是個一百里國家的土地,他們後來都能夠享有天下。

這樣看起來,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這個前面以力假仁者霸,用武力服人,用武力征服人家,叫人家來順從他、來服從他,這個被征服的人,非心服也,不是心服於你,而是什麼呢,力不贍也,那個被征服的人,他的力量不足,是足,他的力量不夠,來服從你不是從心裏面來服從你。以德服人者,如果說是以道德、不是征服人家,是感化人家,用道德來感化人家,這是讓人家來服從你,這個是中心悅而誠服也,這個受你感化的人,他的中心就是他的心中,心中是喜悅的而誠心誠意的來服從你。這個就拿孔夫子來講,孔夫子教的學生很多,三千多的弟子,三千多的弟子之中,大賢人有七十二位,七十二賢人,孟子在這裏舉出一個整數,整數就七十位,所以如七十子之服孔子也七十子就是七十二位賢人,服孔夫子,能夠中心悅而誠服於孔夫子。為什麼如此呢,就是孔夫子道德、學問能夠讓這些大弟子心悅誠服的來服從孔夫子。這就說明孟子的學術思想就是講究王道,不講究霸道,重視道德不重視武力。說到這裏舉出詩經來做印證,孟子他的文章,他說話的言語,就如同宰我子貢那樣的賢人,他的辯論才華可以說是沒有人能夠辯得過他,可以說是辯才無礙。另外在文章方面,他對於詩非常精通,因此在他的文章裏面,以及與一般人談話的時候,往往就舉出詩經來做為他的言論的一種印證。

後面就舉出詩來講了。詩云詩云就是詩經自西自東自南自北無思不服,這是詩經的大雅,我們現在讀的詩經有國風、有小雅、有大雅後面有頌,風雅頌,有這些體。這裏舉的是大雅,大雅裏面文王有聲那一篇詩,在那一篇詩裏面有這幾句話,這幾句話是讚美周武王的,武王伐紂然後才有周家的天下,這篇詩這幾句話就是說自西自東自南自北,東西南北四方,四方各國的諸侯、各國的民眾無思不服無思不服就是無有人、無人而不心服,在詩的本意無思不服這個字是個語助辭,孟子引用在這裏,這一句話就是無不心服的意思,武王那種道德跟成湯王一樣的,那是弔民伐罪,從文王到武王這個時候,殷紂王那時候暴政使得天下人民不聊生,所以武王起來推翻殷紂王的政權,算是弔民伐罪,吊民是來安慰天下人,伐罪,紂王是個罪惡之人,弔民伐罪。因此那個時候的人,東西南北四方無不心服於武王。孟子特別把這篇詩裏面這幾句話舉出來,印證他所講的,成湯王以七十裏能夠王天下,文王以一百里,在文王那個時候沒有伐紂,但是由文王培養的道德,在文王那個時候三分天下有其二,殷紂王的天下有三分之二的天下各國諸侯,都來心服於文王。由文王培養的道德,所以到了武王的時候一舉就能伐紂成功。拿這個印證孟子所講的,以力來服人,那個人心理不服。以道德來服人的話,天下人都能夠從心中歡喜而眞誠的來服從他,所以最後舉出這四句詩來印證他的話,最後一句話此之謂也此之謂也就是詩經講的這四句話,就跟他講的是以德服人,如同孔夫子七十二位的賢人,心悅誠服的服從孔夫子。

這章書說過之後,下面另外一章,我們看。孟子曰仁則榮不仁則辱今惡辱而居不仁是猶惡濕而居下也,這是在讀本裏面第九行。我們看經文,孟子說仁則榮是什麼呢,實行仁政。實行仁政把國家治得很好,國泰民安。這個在國內得到民眾都從心中來服從你,外國、其他的國家,在孟子那個時候戰國時代,你本國實行仁政,實行仁政的時候,把你國家治得國泰民安的時候,其他的國家都來羡慕你,向你學習,這是,非常光榮。反過來講不仁則辱不仁就是不能夠實行仁政,實行暴政,怎麼實行暴政呢,你這個國君所推行的政治,一切的政策不是為老百姓謀求福利,而是為國君自己貪圖一切的享受,要把老百姓的錢財都能把它聚斂起來,聚斂到國家來,由國君自己在享受,這就是暴政。這樣暴政實行到後來,國內的民眾,民生非常痛苦,生活都活不下去了。一旦有外面別的國家來侵犯你的話,你就沒有能力來跟人家抵抗,這樣的話,國內的民眾痛苦,在這種情況之下,社會治安也不好,犯罪的人也多,這就是。外面的國家、別的國家也看不起你,這就是不仁則辱,受到這個侮辱。孟子就說了,無論是那個國君,他都願意自己很榮耀的、很光榮,不願意國內國外來侮辱他,假使你不想人家來侮辱你,那就是說今惡辱就是厭惡,厭惡人家侮辱你,而居不仁,你雖然厭惡人家侮辱你,而你居於不仁。居於不仁,你居在國君這個位置上面,你不能夠實行仁政。一方面不能實行仁政,一方面又討厭人家來侮辱你,這就是什麼呢,孟子說個比喻,是猶惡濕而居下也,好像你很厭惡那個濕,濕是不好,比如說我們一個人生活在一個卑濕的地方,地很卑下、水多,濕氣很重,身體風濕症往往就容易染上,風濕身體不是這裏痛就是那裏痛,病況很多,所以惡濕,你惡濕你要是搬到高的地方,高的地方比較不會潮濕。而你假如說你惡濕,而又居在那個卑下的地方,卑下的地方就是很多水,你住在那個地方,這不是很矛盾嗎。說這個比喻。那就是說你想人家推崇你,不願意人家侮辱你,那你就必得要施行仁政。

所以後面就說如惡之莫如貴德而尊士,如果說是眞正的你是惡之就是人家來侮辱你,你眞正厭惡人家來侮辱你的話,你莫如那就必得要照下面這種辦法來實行。下面什麼辦法呢,就是說其他的任何辦法莫如就比不上,比不上這個辦法,這個辦法是什麼呢,貴德而尊士,以德為貴,你以道德為貴,尊士是什麼呢,尊重那個有道德的讀書人。那個有道德的讀書人,選擇他,選擇的是賢能的人,賢能的這些讀書人,看他是賢能。賢是什麼呢,賢是你品德非常好,能是他的辦事能力很強。一般讀書人,古時候一般讀書人,一方面要很好的品德,一方面要學著有辦事很好的能力,兩者都要具備的,叫賢能之士。賢能之士稍微再辨別一下,有的是品德多於辦事的能力。有的辦事的能力比較多。這樣看起來,品德很高的人,他一方面有高的品德,一方面也有辦事的能力,這種賢者,你把他聘請來 ,聘請來在什麼呢,讓他在位,這個位置是相當於後來的政務官,他管國家的政策。能者在職是指政府裏面分類任職,分類任職是什麼呢,他能夠把某一個職位,他的能力能夠把這一分的職務擔任起來,能夠辦得很好。你要尊重士人,選出賢人在位,選擇能力好的人,職位比較低一點在賢者之下,受賢者的領導,這樣的話,你這個政治、治國有這樣賢能的人,幫助你治國,你的國家一定治得好。

再說國家間暇及是時明其政刑雖大國必畏之矣國家間暇是什麼意思呢,在這個戰國時代,各國都不得閒暇,小國家又怕別的大國家來侵犯它,大國家彼此又想互相來擴充自己的土地,來想征服那些小國。所以無論是大國是小國,在戰國時代就同孟子講的國家沒有閒暇的時候。如果說是在那時候能夠,如果有一個國家內外都沒有其他特別的事務,也就是說沒有內憂外患的時候,這就是國家間暇。平常沒有內憂外患無事的時候,及是時,那就是趕快,就是趁著這個時候,趁著這個閒暇的時候,明其政刑,政治方面趕快要施行仁政,呢,自古到後來就是戰國時候,國家都要有法律,為什麼呢,任何一個時代,從天子到各國諸侯,都有一些犯罪的人,有犯罪的人,國家就要有法律來治理。所謂法律在這裏講就是明其政刑就是把這個一方面政治要實行仁政,政治包含有教育,古時候這個天子諸侯,最重要的是一個行政、一個教育,行政教育是最基本一個政治,所以明政就是把政治教育辦得很好,合乎仁,仁就是仁政。呢,在法律方面來講,不要有任何的一個冤枉,冤枉就是沒有罪,沒有罪讓他受了冤枉了,這個不許可的。

所以明其政刑使你這個國家裏面,犯罪的人讓他得到應有的法律給他處分。沒有犯罪的人絕不可以讓他受到無辜的懲罰,這叫明其政刑雖大國必畏之矣。你能夠這樣,雖然其他的大國也畏懼你,畏懼什麼呢,你這個國家把政治教育法律辦得這麼好,法律是沒有使任何一個人受到誣罔的無辜的這種制裁,那就是公正,法律是非常公正。那就使其他的國家都不敢來侵犯你,所以大國有一點畏懼,而不敢來對你有所侵犯。說到這裏,再舉這個詩,詩云迨天之未陰雨徹彼桑土綢繆牖戶今此下民或敢侮予,這個詩是豳風,國風裏的豳風有這幾句話。這話的意思是說,迨天就是在天還沒有陰雨的時候。徹彼桑土桑土這個ㄉㄨˋ,它指的桑樹的樹根,桑樹樹根的樹皮把它徹彼就把桑樹皮剝取下來。這是誰呢,這是那個鴟鸮,鴟鸮這個鳥牠在樹上建築牠的鳥巢,建築鳥巢,牠要防備有風有雨,牠要在沒有下雨這個時候,牠必須要從桑樹的樹根取那個樹根的皮,來把鳥巢的巢上面有窗口,出入的那個口把它遮起來,用桑樹根那個皮把它遮下來,這叫做徹彼桑土就當取,取那個桑根、桑樹根。綢繆牖戶綢繆就是把那個牖戶就是牠它那個巢出入的那個口,用桑樹根皮把它綢繆起來,把它遮蓋起來。

今此下民或敢侮予。這是講鴟鸮這鳥把那個巢補得,在沒下雨的時候把它縫補得很好,下面的小鳥沒有一個敢侮辱牠,都會稱讚牠。拿這個來比喻,比喻一個仁者實行仁政未雨綢繆,國家在無事的時候、閒暇的時候,實行仁政明其政刑,其餘的國內國外的人,都不敢侮辱你,拿這個詩來比喻。孔子曰拿孔子那個時候一句話,為此詩者其知道乎,作這個詩的人他明瞭道知道能治其國家誰敢侮之,能夠像鴟鸮、像鳥那樣,牠都能夠未雨綢繆,你一個國君也能夠施行仁政,把你的國家治好,誰能夠來侮辱你呢。今國家間暇及是時,就在這個時候,這個ㄆㄢˊ般樂怠敖般樂就是你只知道自己在那擴大的舉辦種種歡樂的事情,那些活動,就是懈怠政治,政事懈怠,自己是傲慢。是自求禍也,自己來取災禍,禍福無不自己求之者,你國家國君是禍是福,不能怪別人,是你自己求得的。後面再舉詩,詩云永言配命自求多福,詩裏面又講,永言配命當長遠講,當我字講,周家講我周家,我就是講我,我周家永久是配合天命,配合天命就是順從天命,自求多福,我這個多福,是由於我自己永久配合天命,我自己求來的。

太甲是書經裏面講的,天作孽猶可違,天要作孽,比如說天災這一類的,還可以逃避。自作孽不可活,假如說一個國君自己在造作很多罪業的話,不可活,你的國家就不會長久存在了,亡國也不遠了。此之謂也,這個是這麼說法的。這章書是孟子講國家在閒暇的時候,你要厭惡人家來侮辱你,要好好自己來修明自己的政治。後面再有一章,孟子曰尊賢使能俊傑在位,你尊重賢人,使用辦事能力的人,俊傑在位,讓那個俊傑之士在高位置上,則天下之士天下那些有能力有賢能的讀書人,皆悅都是喜悅,而願立於其朝矣,到你朝廷裏面來做事情,市廛而不征法而不廛市廛就是市里面的房屋,不徵稅。法而不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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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孟子研讀第二十集发布于2024-05-13 16:17: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