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研讀第三十四集--中华百科

#徐醒民教授讲孟子研讀

未改心肠热，全怜暗路人。

但能光照远，不惜自焚身。

孟子研讀第三十四集

各位同修我們繼續研讀孟子，上一節講到孟子有為神農之言者許行，這一章講到是率天下而路也。講到這裏為止，是率天下而路也，就是你這樣做等於叫天下人大家都不能夠安居樂業，就如同在道路上大家都是受著那些很困苦、很麻煩的事情。說到這裏為止，現在我們接著下面講，這是在孟子讀本第十六頁最後那一行。

接著是率天下而路也下面就說了，故曰，或勞心或勞力，故曰這就是一般人都知道的，知道什麼呢，或者是勞心，勞心比如說天子諸侯像滕文公這就是勞心，他要用他的心思來想到如何治國，這就是勞心。這個勞力呢，就是農人以及各種行業、從事生產的各種行業，這是勞力。或者是勞心或者勞力，這個勞心者治人，勞心的人、用心思的人他是治人，他是在辦政治、治理人的。勞力者治於人，勞力的人像農夫陶工鐵工等等，他是要由國君來治理國家的大事，所以他是治於人，他不能辦政治，要國君、勞心的人來辦政治，所以是勞力的人治於人，受人家來治理。治於人者食人，治於人者就是勞力的人，食人他要拿糧食來供給勞心的人叫食人。治人者食於人，治人者就是辦理政治的人像滕文公，他叫食於人，他是接受人家給他的糧食。

天下之通義也，這不但是滕文公，天下各國的君主以至於天子都是如此是通義。當堯之時，天下猶未平，洪水橫流，孟子說到這個道理之後，下面舉出古人的例子。古人講什麼呢，在堯帝那個時候，天下猶未平，堯帝所治理的天下，那時候洪水橫流，大水災。橫流是不規則的、不順著河流來流下來，到處氾濫叫橫流。這叫做未平，洪水沒有治好，洪水未平這叫天下未平。所以洪水橫流，氾濫於天下。氾濫就是濫流、從河堤漫到平地上去，到處都是洪水。到處都是洪水，草木暢茂，人旣不能耕田也不能居住，所以草木長得很茂盛。草木長得很茂盛合乎誰呢，合乎禽獸在那裏生存，所以禽獸繁殖，禽獸繁殖得很多。五穀不登，這樣的洪水到處都是，農田也就沒有了、淹沒了，農田也被淹沒了，那有五穀呢，不登就是五穀不能登場、沒有收成叫不登。禽獸逼人而且禽獸那麼多來逼迫人類、逼害人類，這就是禽獸那麼多。獸蹄鳥跡之道，交於中國，獸蹄獸下面那個蹄子、腳下那個蹄子，像老虎，老虎幾個爪子印在地上，還有其他的獸類。鳥呢，鳥的腳爪子牠跟獸的不相同，獸的蹄鳥的跡之道，牠們走在平地上，有些是泥水、泥巴地，或者是走在幹的地方印下來這個蹄或跡，印在那個土地上，交於中國，綜橫交錯、全國都是的，中國的全國各地看的都是獸蹄鳥跡。

堯獨憂之，堯一個人他是帝王，他一個人獨憂之，他用心的人、勞心的人，他在那憂悶、憂苦。憂苦他要想辦法了，舉舜而敷治焉，他就先叫人家找天下有德有能的人，來幫助他治理天下，遍處找，後來有人告訴他，有一個舜這是一個大孝子，他是一個人才、道德也好，所以堯就把舜找來了，叫舉舜，把他選舉出來，經過人家推舉，那麼他找來了。敷治焉，敷治焉就是一方面幫助堯治理天下這個水患，一方面幫助堯治理天下各種應該做的事情。舜來了以後，就是敷治，幫助堯來治理天下。舜使益，益是管理火的，使益掌火，使就是派，派遣這個益來主管這個火。主管火很重要，我們人類自從有了火，發明火他才知道把生的東西煮熟了來吃。為什麼呢，吃生的東西有種種的有害的菌、毒菌，經過火一煮的時候，把那個有害的菌把它去掉了，這是人類一大發明、一大創舉。所以舜就叫益來主管火、主管用火。益他就是掌管火，烈山澤而焚之，前面講草木暢茂，草木暢茂禽獸繁殖得那麼多，益這個時候受到舜的命令，他就是烈，烈就是燒，把山上的這個草木，澤是個湖、大湖，湖邊的那些草木，把它燒掉，烈山澤而焚之。草木一焚的時候，禽獸就沒辦法在那裏生存，逃匿，逃到深山裏面去。匿是躲藏起來，逃藏、躲藏到深山裏面去。這是解除草木暢茂、禽獸逼人的問題。再講水患，舜又用禹，禹疏九河，九河是舉出一個重要的河流，實際上全中國的河流很多，他舉出重要的幾處，疏是疏通，把九河能夠疏通。

瀹濟漯這個漯有讀漯ㄌㄟˇ有讀漯ㄊㄚˋ，漯ㄌㄟˇ是漯水，漯ㄊㄚˋ是漯水。漯ㄌㄟˇ水是在雁門那個地方，出在那裏、水源在那裏。漯ㄊㄚˋ水在河南那個地方。我們現在就是讀漯ㄊㄚˋ，瀹濟漯，瀹是治理，就是疏導，把這個濟水漯水把它疏導，疏導注於諸海，把它注入到海。決汝漢，排淮泗，決是挖掘，把它開出河道，堵塞的地方把那個堵塞物把它挖開來叫做決。汝是汝水，漢是漢水，讓那水能夠流下來。排淮泗呢，趙岐的注解排當壅字講，壅就是築堤防，築堤防為什麼叫排呢，築了堤防把讓那個水順著河道往下流，不要亂流了，不要流到河堤外面去，這叫排淮泗。淮是淮水，泗是泗水。使這個淮泗注到江裏面去，這是講禹治水的這些事情。然後中國可得而食也，益解決了禽獸逼人的問題，草木暢茂的問題。禹解決了洪水的水患的問題。這個以後中國可得而食，全中國的人農民可以好好的耕作了。

當是時也，在那個時候，禹八年於外，在外治水有八年之久，三過其門而不入，禹結婚沒有好久，然後養了小孩子，這個小孩子就是他的兒子啟、夏啟，他的兒子生下來沒有幾個月，禹在外面治水到處跑，有三次經過自己家的門口，從家的門前聽到他的兒子在屋子裏哇哇的哭的聲音，他都沒有功夫進去看一看。所以說三過其門而不入，三次經過他自己的家門而沒有進去。像這種情形雖欲耕得乎，你叫禹他那樣忙著治水，你叫他同時還要耕田，他能辦得到嗎。這是孟子講給陳相聽的。再說後稷教民稼穡，後稷是周家的始祖，他是農業方面奉他是一個最初教人家耕田的專業。所以他教一般民眾稼穡，稼穡就是耕作、種糧食。樹藝五穀，樹就是種，藝就是蕃殖，五穀，五穀分開來講有各種名稱，這是用五穀做個代表。五穀熟而民人育，五穀都能收成很熟、很好，全國的民眾育，能夠得到養育了，民生問題能夠解決了。人之有道也，人的生活才有道，民生問題才各有各的方法。再講人的有道，做人有做人之道，做人之道不單獨是解決民生問題。除了民生的衣食之外，還有其他更重要的道理。比如說飽食暖衣逸居而無教，則近於禽獸，一個人吃得飽衣服穿得暖，安安逸逸的居在家裏，而無教沒有教育，這種人則近於禽獸，他跟禽獸很相近，禽獸怎麼了，禽獸只知道吃，吃飽了就是閑在那裏，沒有別的什麼思想，想不到什麼別的更重要的事情，野生的禽獸肚子餓了就吃小的動物，家畜、家裏養的禽獸像豬像羊這一類，牠只知道主人給牠喂飽了，吃飽了以後牠就躺下來沒什麼事情。養肥了主人跟牠宰殺，如此而已，牠沒有別的事情。人要是這樣的話，飽食暖衣沒有教育，不知道做人之道，他就跟禽獸很相近了。

所以聖人有憂之，有當又，讀又的音，有就是又。前面講堯帝是憂天下那個洪水，這個時候聖人又憂了，又憂的憂是什麼呢，憂的如何教民，前面是養民，養民的民生問題解決之後，教育更重要，所以有憂之。這個時候，使契為司徒，叫契這個人，叫他來做司徒，司徒是主辦教育。主辦教育教他什麼呢，教以人倫，人倫是叫做五倫，倫是講倫理，一切都是條理有秩序不能亂的。這個人倫有五種，父子有親，君臣有義，夫婦有別，長幼有敘，朋友有信，父子有親是父慈子孝，這是天倫的親屬。君臣有義君臣講道義，君要敬臣臣要忠於君。夫婦有別別什麼呢，做丈夫的管外面的事情，耕田做各種行業，做妻子的、做婦在家裏做家事，更重要的是教兒女，對於兒女的教育那個太重要，所以這個夫婦有別分成內外的，夫管外婦管內各有各的任務，夫婦有別。長幼有敘兄弟有敘，弟弟要尊敬他的哥哥，哥哥要愛護他的弟弟，必須教以長幼之次序，推廣到外面對於年長的人，也要拿他當自己的兄長看待。兄長對於比他年紀小的人，拿他當做自己的弟弟看待，長幼有敘。朋友有信最重要的有信用，講究一個信字，這是五倫。五倫教育太重要了，五倫教人家做人之道，做人之道就從五倫開始做。開始先是相對的，做到最後是絕對性的。什麼叫做絕對性的呢，父慈子孝，開始是父親對兒子慈，兒子對父親孝，講到最後絕對性的，像舜就是如此。舜他的父親、他的後母對他是不慈，如果叫我們現在人看，父母旣是對我不好，那我對於父母也不好、也不要孝了。舜不是如此，儘管父母對他不慈，他照樣對於他父母要盡到孝道，這就是印光大師所講的敦倫盡分、盡到自己本分。盡到自己本分，盡到最高的境界就是形而上學了，孔子講的形而上者謂之道，那就是道了。到了形而上學的話，就憑一個孝道他就能成就聖人。成就聖人的時候，我們一個人在人世間，像衣食住行這些問題很多的問題，但是問題最嚴重的就是生與死的問題。成了聖人，生死問題就沒有了、就解決了，這是中國聖賢教育，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在此。所以在這裏講人倫，人倫教育、五倫教育。五倫教育開始學做人之道是相對的，相對的做到自然的話，就是到絕對性的，走上形而上，到了道那個地方，那就是學做賢人、學做聖人。那各位想想重要不重要呢。中國文化超過世界任何一種文化，超過世界各種宗教，只有一個宗教、佛法、佛教講的教理，儒家講的學術思想跟佛教的教理完全一致，都是能夠解決生死問題。我們這樣想，中國文化是太重要了，所以自古、孟子那個時候，就顯得重要了，所以他舉出堯舜那種教育、五倫教育。後面就舉放勳曰，放勳是堯帝、堯的名字。

他說了勞之來之匡之直之輔之翼之，使自得之，堯那時候有洪水，對於那些受到洪水災難的人要勞他，讓他能夠好好的、在災難之中想辦法替他能夠生活，替他解決生活問題。來之讓他的心歸向於天子。匡之直之，匡是教他正直起來，他原來很正直、很直的人、很直爽的人，再教他直得很正。直之呢，這個人不算很直，然後想辦法教他直起來，直起來以後再教他匡正，所以一步一步的匡之直之。輔之翼之，輔導民眾，翼是像那個鳥呀，用那個翅膀保護牠的小鳥，天子對於天下人就像那個鳥撐開兩個翅膀來保護牠的小鳥一樣的。使自得之，使天下人都能自得其樂。又從而振德之，然後又幫助他能夠振作起來，在這個災難之中，一步一步的解決民生問題，然後又幫助他受教育，懂得做人之道，懂得學做聖賢。這個德是給他的恩惠，給他生活上的必需品，讓他能解決，這個當然是恩惠。最重要的恩惠是教育他，教他一步一步學聖賢，這比什麼恩惠都重要，所以又振德之。聖人之憂民如此，聖人他的心憂民是這樣的。而暇耕乎，他有閒暇來種田嗎。堯以不得舜為己憂，這講憂心了，堯帝要想找一個幫助他的人來治理天下，沒有得到舜的時候，他心理感覺很憂愁。找到了舜以後，他的心理寬下來了。但是舜呢，舜以不得禹皐陶為己憂，禹是幫助舜來治水，皐陶是講究法的，舜帝以得不到這些人為憂，意思就是說他們所憂心、所找的都是這些幫助他治理天下的人。夫以百畝之不易為己憂者，農夫也。因為一百畝田不易，不易就是沒有種得好，這個百畝之田在那個時候、井田制的時候，一個農夫他一家接受國家給他分配的一百畝田，他的勞力就把一百畝田種好就算了，如果他沒有把這個一百畝田種得好就是不易，他的憂就憂在這上面，所以憂在一百畝田沒有種得好，這是個農夫。

分人以財謂之惠，把財物分給人家這叫給人家恩惠。教人以善謂之忠，把教育做人之道教人家學善，學善是什麼呢，先一步學做善人，然後一步一步叫他學自己、人人都有自己本性，從學善人開始明瞭自己有本性，然後才能學做聖賢，這是忠，這是教育、這是一個忠，做教師的能夠這樣教育學生，他對學生是忠。做天子做諸侯的人，把這個教育來教天下人，教他的國民，就是他對於天下人、對於國民的一個忠。所以這個忠字廣泛的講是這種講法。

為天下得人者謂之仁，為天下得一個有德有能的人來幫助治天下，這叫做仁，因為有這個人來治天下，把天下治得好實行仁政，這算是一個仁者。是故以天下與人易，為天下得人難，就像堯舜禪讓，把天下禪讓給別人，堯把天下禪讓給舜，舜把天下禪讓給禹，就禪讓這個說是容易，但是堯得舜、舜得禹這是不容易的事情，因為講禪讓你禪讓的天下不能隨便讓給人家，你一定要找一個人他能夠治天下，找這種人不容易的，所以在這裏說以天下拿這個天下給人容易，要找一個人能夠治天下，把這個天下交給他，得這個人是非常不容易，所以難。孔子曰論語裏面講大哉堯之為君，大是偉大，堯做人君是太偉大了，惟天為大，大到什麼呢，天是最大的了，但是惟堯則之，惟有堯能夠則效於天，跟那個天相比。

蕩蕩乎民無能名焉，堯就是跟天相比，天是寬大的，蕩蕩乎寬大的，我們叫天是什麼，沒辦法說。一般民眾、天下人要講堯的德、堯的道德怎麼講法、怎麼稱讚他，沒辦法稱讚他，所以蕩蕩乎民無能名焉，你說堯有道德、好，好在那裏，他太寬大了，沒辦法說。君哉舜也，舜也是，這個仁君巍巍乎有天下而不與焉，巍巍是高大，舜這個仁君、他做仁君是高大得不得了，為什麼呢，他有了天下而不與焉，與當人家給予他，我們讀歷史我們知道堯把天下禪讓給舜，好像是堯把天下給予、贈予給舜了，其實不然。舜他能夠接受堯禪讓天下給他，如果舜沒有能力治天下的話，堯不會把天下禪讓給他。這樣看來堯把天下贈給他、禪讓給他，不是的。舜是憑著他自己有治理天下的能力，有治理天下的道德，他才有了這個天下，這個天下不是堯贈予給他的，所以說是有天下而不與焉。堯舜之治天下，豈無所用其心哉，堯舜這樣治天下，那裏說他是無所用心，他用心比任何人都多。亦不用於耕耳，他們都沒有自己去耕種田地。

吾聞用夏變夷者，未聞變於夷者也，孟子說我聽說用夏文、用夏朝的文化來改變夷人，夷就是南夷這一類的，沒有受中國文化的那些外族。孟子說我只聽說古代聖賢的仁君，就從夏朝開始，用夏家的文化，夏家的文化就是從過去伏羲氏、從五帝一直傳到夏朝來，用這種文化、聖王的這種文化來教化夷人、夷族，那就是變，變就是教化他們。未聞變於夷者也，變於夷者就是說有受過聖賢教化的中原人，而改過來受夷族的人、受他的教化，我沒有聽說過，這是孟子說的。

這個說完之後，繼續說陳良楚產也，陳良是楚國產是生的，陳良是楚國人，是生於楚國。楚國是偏遠的地方，不是中原，他可是悅周公仲尼之道，他雖然是楚國人，他對於周公聖人，仲尼是孔子，孔子都是聖人，他對於周公孔子之道非常歡喜，北學於中國，他從楚國到北方來學中國文化，學周公孔子。北方之學者，未能或之先也，在北方、在中原地帶的這些學者，原來都是學周公學孔子的，他們的學說、所學的未能都未能跟從楚國來的陳良、未能跟他相比。或者是先之，先之就是超過，或者是沒有人超過了陳良到北方來學到孔子之道，可見得陳良學得很好，把儒家的學術學得好，所以彼所謂豪傑之士也，一般都說陳良是豪傑之士。說到這裏孟子就說子之兄弟指的陳相，你跟你的弟弟，事之數十年，你兄弟兩人跟陳良來學，拜他做老師，學了幾十年了。師死你的老師陳良一死而遂倍之，你們兩人就背叛他，這個倍字就是違背講，當違背的背字是一個字，你們就違背他。怎麼違背他呢，你從你的國家跑到滕國來學許行，是違背你的老師。昔者孔子沒，古時候孔子去世了以後，三年之外他們弟子都要守心喪，父母之喪是孝子所守的，弟子替老師守喪是心喪，他們守心喪三年之外，過了三年門人治任將歸，孔門弟子那些門人各人準備準備，各人回到自己的家鄉去，入揖於子貢，相向而哭，大家互相向子貢來拜別，大家互相來哭，要分散了，皆失聲哭得沒有聲音。然後就歸，子貢回到築室於場，在孔子的墳場上面，獨居三年，單獨的又居了三年，然後歸，他日過了一個時候，子夏子張子遊，以有若因為有若長得像孔子、差不多，他的言行舉止學養有點像聖人，欲以所事孔子事之，就想拿有若當做老師來事奉他，強曾子勉強曾子也一樣的拜有若當做老師、拿他當作孔子，曾子曰不可曾子說不可以，江漢以濯之，秋陽以暴之，孔子那種道德就像在江漢那個水洗得那麼潔白，用秋天的陽光曝曬那麼好，皜皜乎不可尚已，那樣潔白到那樣沒有能夠再加上了。說到這裏為止，曾子不同意。就是說你要背叛老師，陳相你們兄弟兩人背叛你的老師陳良，你看看孔門之中那個弟子怎麼樣尊重他的老師，你能夠背叛你的老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