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醒民教授讲 孟子研讀

未改心肠热,全怜暗路人。

但能光照远,不惜自焚身。


孟子研讀第四十二集

各位同修我們繼續研讀孟子,請各位看孟子讀本第十九頁最後一行。最後一行接著上一回講的那一章萬章問曰那一章,後面一段因為時間到了沒有講完,現在就開始接著講。上回講到前面書曰徯我後後來其無罰,說到這裏為止。下面有攸不惟臣東征綏厥士女,從這裏開始是講周武王伐紂的時候這一段歷史,孟子也把它舉出來,舉出來講萬章問宋國要行王政,也把這個舉出來做一個事實的一個例證而已。有攸不惟臣,兩種講法,一是趙岐的注解,一是宋儒朱子的注解,我們現在就按照趙岐的注解講。

這是在武王伐紂的時候,就是講周家在殷紂王的時代,他還是、文王武王、在西邊的一個小國家,小國家的一個諸侯,武王伐紂是從西邊往東邊來伐殷紂王。伐殷紂王的時候,開始這一句是說有攸不惟臣當所字講,凡是武王到東邊來伐紂所經過的這些地方,殷紂王的朝代那些有在位的、有各國諸侯的,他們不惟臣不惟臣就是說凡是遇到武王伐紂經過的時候,那些人沒有不奉武王為君主,臣子自己拿武王做君主來伺候,以臣子之禮來迎接武王,所以說有攸不惟臣,就是無一人不是拿武王當作君主來事奉,以臣禮、以臣子之禮來事奉武王。東征武王東征的時候,綏厥士女是當安字講,當其字講,來安撫那些士女是有在位的人,是女子,都是來那些士女篚厥玄黃紹我周王見休惟臣附於大邑周是一種用竹子編的像籮筐這一類的、小一點沒那麼大,一種器具。

玄黃玄黃那是叫做幣帛這一類的,幣帛、帛就是絲織品,用蠶絲織起來那種做衣服的料子。那種絲織品有玄色的、有黃色的這兩種。用那個盛載著,盛載來迎接武王、送給武王。又說了紹我周王見休就是繼續,繼續周王,能夠願意見到周王來,是什麼呢,是個善的、很美的,又美又善的這種政治,希望周家的武王能夠來,伐紂成功了,見到武王,大家都做他治理之下的一個民眾。做他的民眾,大家好了見休,民生一定是能夠改善了,改善得非常美好,這叫見休惟臣附於大邑周,那些士人有的已經在殷紂王的那個王朝裏做官的,有的在朝廷裏面,有的在地方各國的君主朝廷裏做官的,這些士人惟臣都希望做武王的臣子,附於大邑周大邑周那時候武王開始來討伐殷紂王,他還是西邊的一個周家、一個國家,這個時候大家都很願意附屬於周家,大邑周做周家附屬的一個大邑。這一段是古時候尚書記載的這些文字,這些文字在後來的那些書經裏面也有記載,也有記載不過這文字跟這裏所講的不完全相同,記載的事情是說的這個事情,文字不完全相同。

把這一篇文字舉出來以後,孟子就講其君子君子指的那些士,實玄黃於篚以迎其君子其小人簞食壺漿以迎其小人,孟子就說武王伐紂的那個時候,君子他們實玄黃於篚,就用這個盛載那個玄黃,盛得滿滿的叫做,比如說這個筐,就是筐這一類的,篚筐這一類的,為什麼叫篚、又是筐,形狀不相同,有的是圓的、有的是方的,這兩者名字不同,是那一類的東西,是竹子編的,篚筐這一類。用這些東西盛載著玄黃這些絲織品這個幣帛,幣就是我們現在講的錢幣,帛就是絲織品那個布帛。在當時拿這一分禮物來迎接,迎接什麼人呢,君子迎接君子,其小人小人帶的是什麼東西呢,簞食壺漿也是一種竹子皮,叫做篾,一般將竹子皮剖下來削得好好的叫做篾,由篾編的一個簞,很簡單的做一個飯瓢那一類的東西叫簞食用這個盛著食品,不多,這是一個小人,小人是一般民眾、沒有在位的,君子是在位的、做官的人,小人是一般普通民眾,他就拿這個簞食壺漿壺漿是用這個裝著飲料,以迎小人,民眾歡迎民眾,君子歡迎君子。

這就表示武王在伐紂的時候,受到那些人的歡迎,所到之處都接受那些人來歡迎的。這就是孟子所講的,為什麼受到那些人歡迎呢,就是因為武王救民於水火之中取其殘而已矣,就把殷紂王那個時代治理天下,天下的民眾他的生活狀況就如同在水火之中,在深水裏面、在火燒的那個火當中受的痛苦。武王就把天下的民眾從水深火熱之中把他救出來。救出來,怎麼樣救出來,伐紂,殷紂王是一個殘害民眾的人,取其殘而已矣,武王只是把殷紂王這個殘暴之君、把他討伐掉了以後,天下那些民眾就不會受他的殘害了,在這裏古人講殘賊,賊就是賊害,殘暴賊害這個暴君指的就是殷紂王。武王把殷紂王除掉以後,就是把天下民眾在水深火熱之中救出來,所以受到那些天下人君子歡迎君子、小人歡迎小人。歡迎君子,歡迎誰的君子,武王伐紂不是武王一個人,武王帶著薑太公、周公他自己國家的,還有其他的國家。第一次觀兵,帶著天下各國的諸侯來觀察觀察殷紂王的狀況,就是來探聽他的虛實,時候沒到,又回去了。第二次又帶著天下那些諸侯在牧野,牧野就是距離殷紂王的王朝很近了,在牧野那一戰成功了。就是他每一次帶著軍隊出來的時候,陪同他來的天下有很多諸侯都一起來的。

所以這裏講君子實玄黃於篚以迎其君子小人簞食壺漿以迎其小人迎君子就是迎武王、跟武王一起來的那些君子,包括武王自己伐紂的那些武將,還有各國的君主。小人呢那些兵卒,是這些情形。後面孟子又舉出書經裏講,太誓曰我武惟揚侵於之疆則取於殘殺伐用張於湯有光,這在現在的書經裏面記載周家的歷史,那叫周書,在周書裏面有太誓篇,在太誓篇裏面有這幾句。這裏趙岐注解還是古時候的書經,那個書經裏面所講我武惟揚,周武王伐紂的時候,我周家的武功惟揚就是振奮,武力非常振奮,趙岐的注解振奮到什麼程度,就像那個鷹子、天上那個鷹子飛在天上,那個鷹子飛在天上兩翼一張開來,那是非常有力、氣勢很盛,我武惟揚侵於之疆就是接近到了,到了殷紂王那個疆界、殷紂王王朝那個疆域。這個是侵略的侵,在這裏講就是到了殷紂王那個王朝的邊境了。則取於殘,到了殷紂王這個王朝的邊境,就在牧野那個地方,目的就是取於殘就是殘忍之君,忍心殘害民眾,這就指的紂王。就是來誅、來誅這個殷紂王,這個殷紂王是殘暴不仁之君。殺伐用張殺伐來討伐殷紂王,在牧野一戰的時候,在那個時候,殷紂王看看自己失敗了,自己就跑到他的王朝裏面、皇宮裏面,自己穿上寶玉之衣,那是叫鹿臺,跑到鹿臺、那就是他的皇宮、鹿臺,然後自己自焚了、自焚死了。武王后來到了鹿臺的時候,不放心以為他還沒有死,發箭、射了幾箭,然後才去看。這就是說在歷史記載殺伐用張,雖然是殷紂王自己自焚死的,就這個意義來講,武王還是殺伐他。用張,張大他的武功。於湯有光,武王這個武功伐紂比起成湯王來講,比成湯王還又更光大,比起成湯王那個武功還要比他、比於前一代用一個字來做個形容,這個字一發射出來,好像是無論是遠是近都能感受它的這種功德,所以拿這個來比成湯王那個武功還要超過他。

把這個事實、武王伐紂這個事實舉出來以後,孟子就說、就結論了不行王政雲爾,這就跟萬章講,孟子就跟萬章說,你說宋國這個小國家它要行王政,引起了齊楚兩國來憎惡他,這兩個國家都要來攻打宋國,你問這個怎麼辦,孟子跟他說,把前面這些事實都舉出來了,一個是成湯王,一個是周武王,這兩位一個是把夏桀王把他放逐出去,一個是把殷紂王誅掉了。在那兩個時代天下民眾都是非常困苦,就那時候兩個朝代都是暴虐無道的這個君,成湯王周武王一舉就能把那個時候暴虐的君主把他推翻掉了,為的是什麼呢,他們都是行王道。你問這個宋國要行王道,恐怕齊國楚國來討伐它,孟子在這裏就說了,你不行王政你才害怕齊楚這兩國,雲爾雲爾就是指前面所舉的例子,前面那個夏桀王殷紂王他們都是不行王政,都是暴政。現在你看看,如果宋國要是行王政的話,前面夏桀王殷紂王不行王政,所以很快就是被成湯王周武王把他討伐掉了。

茍行王政,現在宋國他假使他要是眞實的要實行王政的話,四海之內皆舉首而望之四海之內就是全中國,皆舉首大家都是把頭舉起來,舉得高高的,而望什麼呢,就像前面所講的,就像大旱望天上下雨。欲以為君,天下之民都希望武王來伐紂,希望成湯王來伐夏桀王,希望他們來做天下的君主,欲以為君。這樣看起來前面的歷史說得清清楚楚,你現在問宋王、宋國,他要是假使要實行王政,不但不要怕齊楚這兩個國家,而四海之內天下所有的、在戰國的時候,戰國時候天下還有很多國家,那麼多國家都希望宋國都能做他們國家的君主。這樣看起來,國也好、國也好,他們兩個然是國,但是他們兩個大國不足害怕,用不著害怕他們,何畏焉,有什麼可怕的。為什麼不可怕,在當時除了齊國楚國,還有其他很多國家,西邊的秦國,春秋時代的晉國,到戰國的時候晉國分成三家,韓趙魏三家,雖然分成三家,韓趙魏三家、三國,這個三國也都是大國,梁惠王,梁惠王就是魏國,在東北還有燕國,在東南還有吳國、越國,好多啊,這些國家都希望宋國來做他的君主,齊楚兩國雖大,有什麼可怕呢。最後這一句答復萬章問的話非常有力。這一章書說完了,從那個時候一直到後來,凡是做天子,戰國以後就是秦始皇,秦始皇把天下統一了滅了六國,後來沒有各國諸侯了,沒有諸侯可是有各地方政府,所以到後來無論是中央政府的天子,各地方政府的長官,你只要辦政治的話,必須要實行王道,實行王道就是實行仁政。實行仁政的時候,那怎麼呢,你這個天下,就講這個天子吧,你這天子才能做得穩,不怕人家起來革命,革命就是湯武革命,不怕人家來革命,比如說秦始皇以後,秦始皇他本人就沒有實行仁政,所以沒有很久他的政權就亡了。到了漢朝,漢朝這些天子,他這些天子,讀歷史的人都知道,比如說漢文帝、漢武帝,歷代這些帝,歷史上都把他加上一個字,加什麼呢,加個孝字,孝文帝、孝武帝、孝宣帝,漢家這些皇帝都知道歷史,堯舜時代舜帝是由孝、行孝道,然後才能成就聖人,所以漢朝他要實行王道,實行仁政。仁是什麼呢,孝悌是仁的根本,因此漢朝有好幾百年的天下,西漢東漢合起來好幾百年,這不簡單的呀。

到了唐朝,也是好幾百年。這個當中有些歷史很短的,那些歷史很短的那些國家,那些君主都是殘暴不仁的君主。由這一章經,我們學了孟子,不從事政治則已,從事政治無論在君主時代,或是在現代的民主時代,在民主時代為什麼也要實行仁政,實行仁政,中國政治學、孔子的政治學、孔子以前的歷代政治學,從事政治就是自己做功德,借著辦政治實行仁政,替天下人辦事情,自己就是做了功德,自己有這個功德,你學聖人才能學得好,這是中國政治哲學,因此我們在學了這一章書,就是在民主時代,我們從事政治,必須像孟子所講的要這樣學。我們就算不從事是政治,我們無論是做那個行業,也要以實行仁政為主,我們時時刻刻不要把這個仁放棄掉,起心動念就要有這個仁,仁是什麼呢,仁是關心天下人,天下人的民生疾苦,就如同我們自己跟那些人一樣的痛苦,要求得怎麼樣的解決這些,解除這些痛苦,這就是仁。我們必得有這樣的心理,表現我們在各種事情方面,我們才是眞正一個修道的人,我們這一章講過去了。

下面這一章,這在二十頁第三行開始。孟子謂戴不勝曰子欲子之王之善與我明告子,我們現在就看這一章,孟子就告訴這個戴不勝說,戴不勝是宋國的一個臣子,他告訴戴不勝說,指的是戴不勝。你想你的王、宋王。本來這個王是夏商周三代天子稱王,可是到戰國時代,各國、不論是大國小國,國君都稱王了,所以在這裏孟子就說,你想你的宋國國君之善與之善就是學善,也就是要實行善政,善政就是要行仁政。我明告子我就很明確的奉告你、告訴你,有楚大夫於此,有個楚國的大夫在這裏,欲其子之齊語也,他想把他的兒子送去學齊國的語言,則使齊人傅諸使楚人傅諸,他要派齊國人做他兒子的老師呢,還是派楚國人做他的老師呢,曰使齊人傅之,派齊國人做他的老師,曰一齊人傅之眾楚人咻之,一個齊國人做他的老師,還有很多楚國人在他旁邊,一天到晚就跟這個小孩子教他講楚國人的話,則雖日撻而求其齊也,你就是每天要打這個小孩子叫他學齊語、講齊語,不可得矣,講不出來齊國的話。引而置之莊嶽之間數年,如果把這個小孩子、把他放在莊嶽之間莊嶽之間是齊國一個村莊、一個城市,雖日撻而求其楚,每天打這小孩子要他說楚語,亦不可得矣,他也說不出來楚語。子謂薛居州薛居州是很好的一個人,你使他居在王所。在於王所者其餘在王的旁邊,長幼卑尊皆是如同薛居州那樣好,那麼王跟誰做不善的事情呢,沒有不善的人,他學不會不善的事情。如果在王者所有的長幼尊者,皆非薛居州,那都是壞人,不像薛居州那樣好,王誰與為善,那這個宋王跟誰學善呢,也學不好,薛居州獨如宋王何,你說薛居州好,一個薛居州影響不了一個王。這一句話的意思,你要使一個宋王學好,他的周圍的人都要是好人,他才學得好。如果周圍的人有不好的人,你要叫他學好,他也學不好。古人有一句話,蓬生麻中不扶自直,一個蓬草生在麻中、麻是很直的,你不用扶它,它自自然然會直了。這就是說一個君主要行仁政,必得要有那些好的臣子來輔導他。






學人根據徐醒民教授論語研讀視頻字幕整理,如有錯誤,敬請各位老師指正,不勝感激。南無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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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孟子研讀第四十二集发布于2024-05-13 16:13: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