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醒民教授讲 孟子研讀
未改心肠热,全怜暗路人。
但能光照远,不惜自焚身。
孟子研讀第九十四集
各位儒學朋友,我們現在開始研讀孟子,請翻開孟子讀本第四十一頁開始,五行下面還是那個白圭。白圭曰:丹之治水也,愈於禹,孟子曰:子過矣。這一章還是講白圭。前面那一章,白圭主張要減輕租稅,減輕賦稅,孟子認為周家的賦稅制度十分之一,你要減輕為二十分之一,你就成為大貉小貉了,那就是說夷貉的那些人叫大貉,你有這個主張,你就是小貉。反過來說,如果要加重了,加重了這個賦稅的話,那就等於幫助夏桀王,助桀為虐,那個夏桀王是大桀,你就是小的夏桀王了,這兩者都不合乎中道,都是過。那麼現在白圭又講了,孟子說你又過矣了。白圭說什麼呢?丹之治水也,丹是白圭的名字,圭是他的字,這是漢儒趙岐的注解,白圭對孟子講,丹之治水也,我治水的功勞愈於禹,比夏禹王功勞還要大,效果還要好,超過了禹王,這想想看,這話講得對不對?夏禹王是那個時候天下,整個中國大陸那個水災多麼嚴重,你白圭治水,你超過了禹王,因此孟子一聽,孟子曰:子過矣。你這話說得太過分了。為什麼呢?下面孟子就說了。
禹之治水,水之道也,禹王在治水的時候,要知道禹王的父親原來也治水,但是失敗了,後來禹王一治水成功了。他為什麼成功了?水之道,他懂得水道,道在這裏講,知道水性,水性——水往下流,禹王父親治水,是用圍堵的方法,那怎麼治得了呢?禹王用疏導的方法,開闢河流、渠道,所以把那個水順著水往下流的那種水性,那就是水之道,所以把它治好了,成功了,流入到海裏面去,所以禹之治水,水之道也,水之道禹他知道水的這個道理,是故禹以四海為壑,禹王是以四海,流入到四海,壑就指的海,把那個水,整個天下這個水,那時候大陸就是天下,把天下各國這個水疏導疏導歸入大海,叫四海。今吾子以鄰國為壑,現在吾子就指的白圭,你以鄰國為壑,你這個治水,你沒有把這個水,把它順著水性,按照治水之道,把它流入到海裏面,沒有。你是流到鄰居的國家裏面,以鄰國為壑。以鄰國為壑,什麼道理呢?你把水放到鄰國去,鄰國的水再流回來,不流回來又流到別的地方去。水逆行,這個水它是不順乎江河從上往下那個順流,水到處亂流,叫逆行。謂之洚水,什麼叫作洚水呢?洚水就是沒有順著江河這個水的路流到海裏面去,你這個治水方法使這個水亂流,叫作洚水,洚水者,洪水也。所謂洚水你不治還好,你愈治那個水患愈大,變成洪水了,仁人之所惡也,這是仁人所憎惡的事情。吾子過矣,你說你治水功勞超過了禹,你這說法言過其實,犯的過是大了。這就是說孟子把白圭講的話,用事實來辯駁,來駁斥他,駁斥白圭這個言語過分了,也就是教我們求學的人不要像白圭這樣,我們傳統的學道的人、求學問的人,要學顏子,無伐善無施勞,自己有什麼,作了些好事情,對於人類有什麼貢獻,有什麼功勞,自己不要表現出來。我們固有的文化講君子之道,作善事不要宣揚,作善事一定有功德的,因為功德的時候,有陽德有陰德,陽德就是大家都看得出來,人人都知道。陰德,你作了這些好事情,人家不知道。不知道,這種陰德對於我們學道的人來講,陰德更可貴,所以在這一章經裏面我們知道孟子這樣糾正白圭的那個治水愈於禹,我們要從孟子講的這個話,我們要學,不要有一點事情,像現代人講值得驕傲,還是擴大其辭的,只有一分的好事情,自己就把它宣揚為十分那麼多,這個不好。這一章就說到這裏。
下面一章只有兩句話,孟子曰:君子不亮,惡乎執。亮是當信用講,當信字講,一個君子要講究信用,不亮就是沒有信用。惡乎執,惡是當何字,你何所執呢,執的是什麼?君子,君子有君子之道,學為君子,你就把君子之道執持在那裏脩,君子脩道就是執,持道。比如說學佛的人,學念佛的人,念佛叫持名,把這個阿彌陀佛的佛號,執持不要放棄,那叫持,叫執。你這個君子,在這裏講君子修道要有信用,孔子就講主忠信,忠信之道這是學君子,一定要講究的。君子不亮,不講究信用的話,惡乎執,你執的君子之道執到哪裏去?沒有所執的。這個話在這裏很重要。
下面這一章,魯欲使樂正子為政。孟子曰:吾聞之喜而不寐。樂正子是魯國人,魯國的國君想用樂正子幫他來辦政治。為政,中國自古以來,現在是民主了,在民國以前都是君主制度,雖是君主制度,可是他是用讀書人作他的臣子,幫助他治國。一直到歷代都是如此。因此魯君用樂正子來為政,來幫他治國,來辦政治。孟子曰,孟子知道這一樁事情以後,他就說了,吾聞之,我一聽說魯君要使樂正子來執政、來治國,我就要喜,我就歡喜,歡喜到什麼程度?歡喜而不寐,喜,歡喜之後完全睡覺都睡不著覺,喜歡到那種程度。
公孫丑曰,公孫丑就是孟子的弟子,他就問孟子說,樂正子強乎?夫子你一聽是樂正子為政的話,你就高興得晚上都睡不著覺,樂正子來辦政治,這個人能力很強,是不是?曰:否。孟子答復他,不是如此。有智慮乎,既不是強,他是有智慮的,有智慮,他對於辦的任何事情,考慮得很周到,能夠深謀遠慮,有智慧,是不是如此。曰:否。孟子說,也不是。那麼再什麼呢?多聞識乎?他有多聞、多有見識,是不是如此?曰:否。也不是,多聞識這個識,也可以讀多聞識[zhì],讀識[zhì]字也可以,也可以說他既多聞,聞下來也能夠記得住。孟子說也不是。
然則奚為喜而不寐,既然上面這三種都不是,那麼問,夫子為什麼奚為,奚為是何為,何為喜而不寐。這問孟子。孟子說,曰:其為人也好善。我聽了他為政的時候,我就歡喜得而不能入睡的時候,我就喜歡他,知道他的為人,樂正子他的為人是什麼呢?好善,所以這個我才喜而不寐。好善足乎?公孫丑又問,就憑好善就足以治理國家嗎?
曰,孟子又告訴他,好善優於天下,而況魯國乎?一個好善的人叫他來治理天下還是綽綽有餘,優於天下,而況是魯國呢?一個好善的人來治理魯國,那不是足以治國嗎!就能夠治天下都可以。那是什麼道理呢?下面就解釋了,夫苟好善,則四海之內皆將輕千里而來,告之以善。苟是當誠字講,或是拿好懂的話來講,果然的話,一個人果然要好善的話,四海之內,四海之內就是天下,就整個大陸來講,這就是四海之內,天下各國的人都要將輕千里而來,走上一千里路,這是很辛苦的。輕千里就是那些人把走上一千里路不當作一回事情,這是輕而易舉的,不認為很辛苦,所以他們都將輕千里而來,來到這個好善的,好善人治國的人,到這裏來,告之以善,他來幹什麼呢?把那個地方有善人,有善事情,有好的事情來建議他,建議這個好善的人,這意思就是說,只要你好善,天下的那些人再怎麼遠的路,他都要跑過來,告訴你,向你建議,哪些是好事情,哪些是好人,希望你採用他,哪些是好事情、好的政策,希望你採用。夫苟不好善,反過來講,一個人不好善的話,則人將曰訑[yí]訑,予既已知之矣。一個不好善的人,你叫他來治國,天下人就說了,訑訑。訑訑是什麼呢?這個人,說那個不好善的人,這個人是不會採納人家的意見,他就一切是自以為是的人。別人就說了,這個人他就是一切是自以為是,別人再好的意見,他都不會採用的。予既已知之矣,我早就知道,這種人用不著去告訴他什麼好事情。
下面再解釋,訑訑之聲音顏色,距人於千里之外。這種訑訑,自以為是的這種人,他說出話來,他的顏色表現出來就能夠距人於千里之外,千里之外的人都不敢接近他,身邊的人更不必說了,都不敢領教他。士止於千里之外,則讒諂面諛之人至矣。一個不好善的人,士,那些讀書人,想行道的人,看見這種不好善的人,他就止於千里之外,他在外面止了,他不肯來了。士止於千里之外,還有其他的人呢?讒諂面諛之人,讒諂面諛那些小人,專門來好說那些讒言,諂媚的迎合他人的那些小人,這些小人至矣。他就是來接近這個不好善的人,與讒諂面諛之人居,一個不好善的人,跟那些小人接近,與那些小人在一起在位的話,國欲治可得乎?你這個國家要想治得好,把國家治得太平,可以嗎,能夠辦得到嗎?這是孟子答復公孫丑的話。孟子聽到魯國魯君要派樂正子來執政,來為政的話,他高興得喜而不寐,公孫丑一問,問了三個問題,孟子都說不是,只有取的一個因為他好善,好善之人他能夠接受善言,能夠接受善人來,天下都來歸於他,這個國家治國一定治得好,善人,好善的人來治國的話,小人當然就遠離了,就不會來了。這章經書是在此。所以一個國君要找一個臣子幫助他治國,這是一個重點,好善的人,善人治國這是非常重要的。與善人相反的,那些是驕傲的,歡喜讒諂面諛的人,你想想看,那個能夠把國家治得好嗎?這章經書是講這個善人治國。
再下面講,陳子曰:古之君子,何如則仕?陳子就是陳臻,問孟子,古時候君子,在古時候君子、讀書人,何如則仕,在什麼樣的條件之下出來作官,就是從事政治。孟子曰:所就三,所去三,自古以來,你問是古之君子,古時君子他出來從事政治,有三種情況可以就,可以就就是出來作事。出來作事遇到情況不對的話,就要去,就要離開,也有三種情況。就之三,去之三。哪三種呢?迎之致敬以有禮,迎接之,比如說你是一個讀書人,是個君子,國家這個君主來歡迎你,致敬,而且很恭敬合乎禮的來迎接你去。言將行其言也,說出來的話就是照這個話去作,一定要兌現,這個則就之。這個情況之下,你就去。禮貌未衰,言弗行也,則去之,你去作了官了,作了官,辦政治了,國君對待你的禮貌還沒有衰,還是按照禮貌來待你,注重禮貌,禮的形式還是沒有減,但是言弗行也,言,你所建議的言語,國君不採納了,這個時候則去之,你原來去的時候,就的時候,因為你說的話,你建議的話,國君能夠採納,照你的話去行,那就就了。過了個時候,到後來,一旦到這個國君不採納,你雖然是說了話,他不照這樣去辦了,禮貌上還是跟過去一樣,還沒有減,還沒有衰,這個時候你就去了,你就不必再繼續戀棧了,你不要貪圖那個官位了,就去之。
其次,再次一等的,雖未行其言也,雖然你的言語,他沒有採納,沒有行。迎之致敬以有禮,他對於你這個人還是迎接得很恭敬,一切照著禮來待你,則就之,這個時候你可以就之。禮貌衰,則去之,當那個禮貌的時候減少了,不如原來那麼周到了,那你就去了,因為前面講你這個言,你建議的言語他不採納,可是在這個禮貌還那麼周到,你還暫時不必去,一旦到那個禮貌上已經衰了,你就可以去了,這一種情況之下去,比前面比不上,所以是次一等。其下,比這個更次一等的就是下面了,朝不食,夕不食,飢餓不能出門戶,這個君子早晨也沒得吃,一直到晚餐也沒得吃,就是整天沒有飯吃,在家裏飢餓得不能出門戶。君聞之曰,國家一聞到,哎呀,這麼一個人,吾大者不能行其道,這是君對他自己講的,我聞之,我曾經聽到古人講,或者是當時候人講,我聽說吾大者,大者我不能行其道,聞的這個人,聞就是聞這個飢餓的人,又不能從其言也,從大的方面來講,他想實行這個道,我不能夠照他所說的道我不能行。又不能從其言也,他所建議的言語我也不能採納,使得飢餓於我土也。使這樣的一個人在我這個土地上飽受這種飢餓的話,吾恥之,我感覺羞恥。周之,既是這樣的話,我應該周濟他,我就接濟他。接濟他就是給他衣食,給他生活所需的,這樣的情況之下,孟子說亦可受也。這個受為什麼可受呢?免死而已矣,你不接受國君給你的救濟的話,那就死了,就餓死了。與其餓死的時候,那不如接受國君這種救濟,國君雖然不能行你的道,也不能採納你的言語,你的善言也不採納,可是他出於救濟你的這個心,這個國君還是好,你免於自己一死,你還是可以接受他,這是三就之三去之。答復陳子古之君子如何則仕,在這個後面所講的,舉出這幾個,上等的是那樣的,次一等的是這樣,其下一等的,其下一等的話也可以就,就的是免你死,免得餓死,古之君子則仕是講這三個條件,這樣講也是合乎中道,我們讀禮記也知道古時候有那個不食嗟來之食,那個時候有個國家大饑荒,有個人發善心起來,用飲食在路上供給人家,有一個餓得,這個人餓得路都走不動了,他一看這個不合乎禮,他寧願餓死,他也不接受,那就是不合乎中道,孟子講這個在這一條君子如何則仕,所就三,所去三,講的都是合乎中道。
下面孟子這一章就說了,孟子曰:舜發於畎畝之中;傅說舉於版築之間;膠鬲舉於魚鹽之中;管夷吾舉於士;孫叔敖舉於海;百里奚舉於市。孟子把這些人舉出來,他說舜帝從前他是從畎畝之中被人家發現了,堯帝那時候要讓位的時候,要徵求天下能夠治天下的這個賢能的人,結果人家把他推舉出來——舜,舜原來是在畎畝之中耕田,舜耕於歷山,孟子說發於畎畝之中。傅說,這個說字讀悅字講,傅說舉於版築之間,版築是古時候造房屋,用那版子夾起來,土在裏面把它搗實,搗得很堅固的,就是造那個牆壁子,先用版在外面夾起來,然後一層一層的,把它建築上去,叫版築,就等於現在作泥水工人一樣,作建築房屋。他在作那個工作之中被人發現了,被武丁,殷家的武丁發現了。膠鬲舉於魚鹽之中。膠鬲也是一個賢能的臣子,那個時候殷紂王的時代,隱居在賣魚、賣鹽這個市場裏面,隱居在那裏,後來被周文王發現了,把他請出來。管夷吾是管仲,舉於士,管仲原來是在作戰之中被齊桓公,跟齊桓公作戰,後來敗了,被囚,作成俘虜了。作成俘虜,管仲到了桓公那裏,別人告訴他,這個是能人,然後就拜他為相,所以舉於士。管夷吾舉於士,士是什麼呢?士就是當初執法的、司法的。在那裏他還是一個俘虜,戰俘的俘虜,應該要由軍法來審判的,可是在那個時候,齊桓公接受他的臣子,另外有個人把他舉出來了,就是舉於士。孫叔敖舉於海,孫叔敖原來是隱居在海邊,由楚國的楚莊王發現了,把他選舉出來。百里奚舉於市,百里奚在春秋時代,是虞國的一個人,後來到秦穆公那裏,被秦穆公重用了,這些人在他原來都是作哪些事情?畎畝之中、版築之間、魚鹽之中,還是作士,在法官的手裏;在海邊,在一般市場裏面,後來他們有的幫助天子治天下,有的幫助國君治國,事業都作得那麼大。所以下面就講,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天要把大責重任降落給這個人。必先苦其心志,首先把這些人他的心志讓他磨練,嘗受這些苦。勞其筋骨,像舜在種田的;傅說作水泥工人,築牆。這些都是勞身體,勞其筋骨。餓其體膚,不但如此,其中還有很多人受飢餓之若。空乏其身,他身上沒有什麼生活所需那些資糧都是缺乏的。行拂亂其所為,所行的他還是按照他的正道來作,他的行為沒有亂。所以動心忍性,動心忍性,心心念念,舉心動念都是在那裏忍耐,這個非常重要。曾益其所不能,這個曾就當增加的增,增加他所不能的,愈是在那種貧困的時候,他愈是磨練他的心志,增加他還沒有具備的,增加他所不能。這些例子都是事實。人恒過,然後能改,一個人不怕沒有過,就是常常遇到過的時候,然後能夠改,這個重要。困於心,衡於慮,心裏受到很多困苦艱難。衡於慮,在思慮上遇到,這個衡當橫字講,遇到不順心的事情,所思慮的事情都是遇到逆境。而後作,而後再振作起來。徵於色,發於聲,而後喻,徵,驗,當徵驗,驗之於顏色,發之於聲音。而後喻,然後就能夠得到,可以明了,明了這些人有過而能改,在心裏遇到困苦艱難,遇到橫來的那些不順意的事情,從顏色上、從身上,從發的聲音上都可以了解。
入則無法家拂[bì]士,入就是在國內,在自己的國內,就這個國君來講,沒有講法度的那個大臣子。拂士,拂是當輔弼來講,輔導你國君的那個拂士,拂士為什麼當輔呢?輔這個字跟那個拂是通用的,一個輔弼之臣,遇到國君有過失,他就來把你的過失掃除掉,所以那個拂是當輔導講。一個輔導之臣他對於你國君有過失,他就把你的過失,勸告你,幫你改過,等於把你的過掃除掉。你在國內沒有法家這個大臣,也沒有輔弼之士。出呢,你在國外,沒有敵國,沒有外患的人,你這個國家恒亡,總是遲早就會亡國的。然後知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也,在憂患之中可以得到生存,而在安樂之中就會死亡,個人如此,一個在安樂之中,這個人活不長久,愈是在憂患之中,他還能生存發展,國家更是如此,這一條很重要。我們常常講,一個人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可以說是變成格言了,這就是孟夫子講的這一句話,這句話好好的把它背上,把它記下來。我們遇到順境的時候要知道——死於安樂,順境不要享受,把這個順境我們用在脩道上面。什麼順境呢?你作生意發了大財了,一般人說,唉呀,發了一筆大財我可以好好來享受,享受不久,那生命就要結束了。那你怎麼用呢?發了一筆大財拿來作功德,除了自己生活所需以外,其餘的哪裏需要救濟的,哪裏缺乏錢財的話,就作那些功德,這就是安樂能夠把它轉變為功德。生於憂患,我們的時候是憂患的,這是憂患的時代,愈是在憂患的時代,遇到個人這些,我們就是拿它來作為磨練自己。
後面這一章,孟子曰:教亦多術矣。教育這樁事情不只一種,多術是方法很多。予不屑之教誨也者,我遇見那些人不足以教誨他,不屑,屑是當潔字講,清潔的潔字講,比如說我們學道的人,去跟一個善知識,想跟善知識學,我心裏抱著很清淨的、恭敬的心,這叫潔,他這個不屑這種人,他沒有存著恭敬心來學。孟子講這種人不必教誨他,不必教誨他。下面一句話,是亦教誨之而已矣,這怎麼講呢?我拒絕他,他想來跟我學,他沒有誠心誠意的,我不教他。不教他,讓他回去好好反省,為什麼孟夫子不教我呢?哦,發現到我不夠誠心,不夠尊師重道,那麼我就再回來,所以這樣的話,教他去反省,也是誨之而已矣。這就是雖是不教,不教誨他,從另外一方面來考慮,來講的話,也是教訓他,教他能夠反省,能夠覺悟,然後回過頭來再接受,來,我再教他。所以教育的方法不只一種。所以說教亦多術矣,這就是告訴我們,我們學道,我們一方面來教化人家,教化人家的方法很多,不是一種。遇見那個難以教化的人,在今日之下,孟子這個我們也許可以碰到,也許碰不到,碰不到現在的人,他來求教你的人也不多,你一拒絕他的話,也許他就永久不來了,所以我們在今日之下,講究的方法還要更多,如何教他再來,那要更好的辦法。講到這裏時間也到了,我們今天就講到這裏為止。而且這一篇,告子這一篇也講完了。下次就講盡心篇。
學人根據徐醒民教授論語研讀視頻字幕整理,如有錯誤,敬請各位老師指正,不勝感激。南無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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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孟子研讀第九十四集发布于2024-05-13 15:58: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