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醒民教授讲 孟子研讀
未改心肠热,全怜暗路人。
但能光照远,不惜自焚身。
孟子研讀第一0一集
各位儒學朋友,我們現在繼續研讀孟子,請看孟子讀本第四十三頁第第十四行開始。這章經我先把它念一遍。
孟子曰:雞鳴而起,孳孳為善者,舜之徒也;雞鳴而起,孳慈為利者,跖之徒也。欲知舜與跖之分,無他,利與善之間也。
孟子說,雞鳴而起,古時候在農村裏面,人家都養雞,天剛剛明,還沒有明的時候,雞,公雞就叫了,公雞一叫,天雖然還沒有明,也快要明了,這個時候,如果說有個人雞鳴就起來,雖然天還沒有亮,一聽雞叫,他就起來,起來作什麼呢?孳孳為善者,孳孳這兩個字,很勤勞的意思,他這麼早就起來,作那些善事情,孳孳為善,很勤勞的作那些善事,這是什麼人呢?舜之徒也,學大舜的,這是學舜的人。雞鳴而起,孳慈為利者,同樣的是雞鳴就起來,但是他不是為善而是為利,那麼勤奮為著自己的利益,這是什麼人呢,這是跖之徒也。跖是古時候一個大的盜賊——盜跖,這個名字叫盜跖,這是學大盜 的人,是跖之徒也。我們一般人看到人天還沒有明就起來,工作得很勤奮,分不清楚這是學舜的還是學盜跖的。
孟子在這裏就是用一個善字,用一個利字來辨別,所以說欲舜與跖之分,要分辨學舜的、學大盜的,怎麼分辨他呢?無他,沒有別的辦法,利與善之間而已,所謂利與善之間,這個之間就講同樣是孳孳,很勤奮的工作。同樣是孳孳,你怎麼辨別他是學舜、他是學盜跖的呢?就是從利與善這兩個字上來辨別,凡是為自己的利益工作,工作得再怎麼樣的辛苦,工作為了善的,同樣是很辛苦的工作,一個是為善、一個是為利,這就辨別清楚了,利與善之間,這個之間就講同樣是孳孳,看起來都是這樣勤勞的工作,這一般人辨別不出來,孟子就拿一個善、一個利,善是對於人羣、對於社會作那些有利益的事情,利是專門為自己那個利益來作事情,這個辨別得很清楚,所以我們從這一章經裏面,自己在工作的時候,或是在求學、研究學術,來考察自己,我這個研究學術,或者是我研究、從事自己作的工作,研究自己的心理,我這個心理是為了要利益社會人羣還是專門為利益自己。如果說我們把書念好了,你無論是研究哪一科的學問,研究的時候學位也有了,將來在學術上有了很大的成就,成為國際上學術界的大師,得到諾貝爾獎金了,我一開始就以這個作目標,這個想想看,這是誰之徒?照孟子講,這是跖之徒,這是大盜的徒。反過來講,我研究這個學術,也想突破,把這個學術研究有成就。研究有成就幹什麼呢?我們拿這個學術來教化世間人,讓他都明了作人的道理,學作聖人的一個道理,這個是什麼呢?這就是舜之徒,學舜、學聖人,所以我們研究孟子這章經,一個是利,一個是善,固然我們可以辨別別人,最重要的我們自己要辨別自己。自己作任何事情,包括求學,都要自己時時刻刻來看自己的動機在哪裏,看自己的心思放在哪裏。
後面這一章,孟子曰:楊子取為我,拔一毛而利天下,不為也;墨子兼愛,摩頂放踵,利天下為之。子莫執中,執中為近之,執中無權,猶執一也。所惡執一者,為其賊道也,舉一而廢百也。
孟子說,楊子為我,楊是楊朱,取為我,他的作人之道,他所取的是什麼呢?一切是為我,你叫他、讓他從身上拔一根毫毛,這一根毫毛拔出來利天下,對於天下人都有利的,不為也,他不幹的。拔一毛,我們身上頭髮有多少?自己身上的毫毛有多少?每一個毛孔都有毫毛,很微細的,拔一毛那是太輕微了,也很容易的,對於自己身體沒什麼損失,但是楊朱不幹,不為也。
再舉一個墨子,墨子兼愛,兼愛就是對於一切人他都愛護,拿其他的宗教來講——博愛。墨子就是博愛,他博愛的時候摩頂放踵,利天下為之。他跟楊子相反的,楊子拔一毛而利天下,他不幹。墨子,從他的頭頂,放踵,放當至字講,從頭頂到他的腳,到腳踵上,把他摩光了頂,摩突了頂,只要利天下,摩突其頂以至於到腳踵上,他都樂意的去作。還有子莫執中,他這個人執中,執中,這裏講的中和,折中的意思,他所執的中和之道,執的中和之道,孟子講執中為近之,近之是什麼呢?近乎聖人之道,聖人也講執中,比如說在論語裏面堯曰那一篇裏面,開頭就講,堯帝把天下讓給舜帝的時候,讓天下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並不是說我這天子不作了,讓你來作吧,哪有那麼簡單?堯帝把天下讓給舜,事先把舜帝請過來,交給他很多任務,看他能不能夠把這些任務能夠完成,經過若干年的訓練,後來他能力道德都有了,足以治天下,但是到最後交接的時候,堯帝還告訴他,允執厥中,或是允執其中。允執其中,你好好的知道這中道,你治理天下、作的事情要合乎中道,叫執中。這是聖人交給聖人的這個道,叫執中。子莫執中,孟子說他是近之,同樣是執中,堯帝交給舜帝執中,後來舜帝把天下讓給禹的時候,也是教他要執中,那麼在這裏子莫執中,孟子為什麼說近之呢?而不是直接就是聖人之道呢?因為下面講執中無權,堯帝交給舜帝。舜帝交給禹王,他們都能夠用權,子莫執中之,執中無權,不知道如何用權,猶執一也,什麼叫作權呢?比如說那個秤,以秤來秤物品的輕重,古時候的秤,一邊掛的是所要秤的物品,上面是一個秤桿子,秤桿子上面畫分幾斤幾兩,畫分那個記號,再呢,有個秤錘,這個秤錘看所要秤的物品多少重,比如說這個物品是一斤重,它那個秤錘就移到秤桿上在一斤這上面,那秤桿才平衡,如果是過了一斤,秤桿就翹起來了,就是沒有到,如果是還沒有到的時候,秤桿也不平衡,或是下垂了,這叫權。權是沒有一定的,只看它所要秤的物品有多少重量,這個秤錘就往哪上面去移動,正好恰如其量的,這秤桿子才能夠平衡,所以這個權不能執著一個,你比如說所秤的物品只有一斤重,你這個秤錘放在一斤上面,然後換了一個物品,不只一斤重,是兩斤重,而你還把這個秤錘放在一斤重上面,那就不行了,那就不平衡了,所以執一就不可以的,所以執中無權,猶執一也。因此執一,雖然近乎聖人之道,無權還是不行的。用權,什麼叫用權,到聖人的地位才能用權,不以聖人地位,他不知道怎麼用法,作事情,我們普通人講作事要作到恰到好處,一般的事情我們還可以學著這麼作,但是就脩道這一方面來講,就很難了,我們很多脩道的人,儒家學作聖人,佛家講學成佛,就在修持的,在脩行的過程中,你要完全如法的來脩,很難,很多很多人脩得不如法,這就不知道權在哪裏,因此必得要有善知識來指導,然後怎麼個脩才如法的來脩行,所以我們講學儒、學佛沒有無師自通的道理,我們既不是聖人,也不是賢人,我們在學的過程中,一學的時候,雖然學的是聖人之道,往往就跟子莫執中一樣的,自己以為中了,實際上還沒有中,學得很不如法。我們讀了這一章經應該我們自己在脩道方面,以至於在世間我們待人接物,我們作人之道要虛心,我們現在雖然不能夠用權,可是我們要把聖人的、賢人的這些話記在心裏,這時候我們去用也差不多了,不能說完全是學到了,學近乎那個道,那麼這也就可以了。這是我們讀了這一章經,要了解研究的這個用在哪一方面,我們要有這麼一個了解。
後面孟子就說所惡執一者,為其賊道也,為什麼執中無權,猶執一呢?因為執一是舉而廢百也,執一是為人所惡的,為什麼執一為人所惡的呢?為其賊道也,是害道,有害於脩道。就作世間的事情,執一,執著一種而不能夠通達其他的事情方面,這就是為人所惡的,這個例子很多,自己可以體察體察,我認為這樣作好,始終執著自己的意見,執著這一種,那別人呢,他有他的方法,這就為人所惡了,特別是在脩道方面,也取這個執一而無權,不能夠通融的話,這就是賊道,什麼叫賊道?舉一而廢百也。執著那一條,其餘的他都否定了,廢棄了別的了,像這樣的話,脩道很難成就的,雖然他舉一條,這一條是好事情,好事情是好事情,不能夠融會貫通。不能融會貫通的話,自己就是障礙了自己。學佛的人,大家知道,在研究佛法理論,要大開圓解,不能大開圓解,往往只能執一個而廢其他很多的意思,脩行方面也是如此,你比如說執著一條戒律,戒律是好,但是只執著這一條,而忽視其他的還有很多,行菩薩道說起來,總歸起來有六度法門,你只注重這一條,其餘的不注重,這個就是不如法,孟子講這一章對於我們學道的人有很大的啟發作用,我們研究學問上面要能夠大開圓解,在用工夫、在脩行這一方面,我們不要執著自己認定這個好,那其餘的,別人學的,我們就說那個不對、那個不行,這樣作法就是跟子莫執中一樣的,執一而廢百,這個很難成就的。
再下面,孟子曰:飢者甘食,渴者甘飲,是未得飲食之正也,飢渴害之也。
孟子又先說這個比喻,飢者,一個人很久沒有吃東西了,很飢餓,飢餓的時候,一旦得了食物了,這個食物不管是好吃的、是不好吃的,甘食,他拿來就吃,吃得很甘、很好。渴者甘飲,口裏渴的時候,一拿到飲料來的時候,或者是水,或者是茶,或者是什麼,一拿來就喝,喝得也是很甘、很美,這個味道很好,這個甘:甘食、甘飲,是不是真的甘呢?那倒不一定,如果不是飢的人,拿來的食物,他吃的這個味道是苦的、是甜的、是酸的,是辣的,他就辨別出來了,那就正味辨別出來了。那個水也是如此,喝茶,口渴的時候,不管是哪種茶,是好茶也好,是不好的茶也好,拿來就喝,喝得味道很好。如果他不是那麼渴,叫他來品茶,他一品的話,這是烏龍茶,這是高山茶,或者是大陸上哪個地方的茶,他可以一品嚐就品嚐出來了,但是在渴的時候,他來不及那樣細細的品嚐了,他喝的都好。這是什麼呢,孟子說是未得飲食之正也。飢的時候,渴的時候,得了飲食,搶著來吃、來喝了,都是好的味道,這是因為他飢渴才沒有得到飲食的正味道。為什麼不得飲食的正味呢?飢渴害之也,是因為他飢餓了、口渴了,來不及辨別飲食的正味,這是飢渴害了他,這是比喻。下面就講正題了,豈惟口腹有飢渴之害,人心亦皆有害。豈惟,惟是當但,豈但、何止。何止是口腹有飢渴之害,有飢,肚子餓了,飢指的是腹;渴指口渴了,口腹飢渴是害他不能辨別飲食的正味,孟子在這裏說,不但如此,不僅僅如此,人心亦皆有害。前面只拿口腹感受飢渴,才使他包含不得其正味。那些人心也是有害的,人心怎麼害呢?人能無以飢渴之害為心害,則不及人不為憂矣。人心為什麼亦皆有害,人的心理應該,一個普通人,一個正常的心,作一切的事情也好,待人接物也好,保持一個正人君子的心理,這叫正心。人在世間不管你是脩道、不脩道,一個人要能正正當當的來作人,守住一個正字,所以趙岐在這裏注解,人能夠守正,只要能夠守住作人正當的心理,不為邪利所害,不要為那些,邪利就是自己沒有付出而專門想得的那些利益來,這叫邪利,這些利益來得不正當的,比如說人家去賭博,賭博就是希望自己沒有付出勞力,就把人家 的錢贏過來,這叫作邪利,作一切事情用欺騙的手段,把人家的東西、把人家的財物把它詐騙過來,這就是邪利,這都是不正。一個人能夠守住一個正常人的作人之道,不要欺騙人家,不要用那些不正當的手段來謀取私人的利益,這個就是一個人能夠無以飢渴之害為心害,一個人知道孟子所講的飢渴使口腹害了飲食的正味,心理不要謀求不正當的利益,這個心就不害了,心是正常的心理,所以人能夠無以飢渴之害為心害,拿這飢渴之害比喻心,我們知道飢渴是害味的,現在我們知道作人不要拿不正當的手段來騙人家,來謀自己的利益,心理就不害了,如此,心理無害的時候,心理沒有受害,則不及人不為憂矣。不及人,什麼叫不及人?一般人的心理就是人家現在作了大官,發了大財了,看見那些大富大貴的人就跟他羨慕,心理沒有害的時候,心理保持一個正常的作人之道的話,雖然不及人,看其他人官作得再大,家裏的錢財發的再多,那他是他,我是我,雖然比不上他,不為憂矣,不為這個我感覺什麼憂愁苦悶,心裏不會憂的,他富貴是他人的富貴,我是我,我不會憂的,為什麼不會憂呢?孟子在這裏的意思就是看見任何人,不管他富貴到什麼程度,就是古時候作了大皇帝,也不必羨慕,為什麼不必羨慕呢?作了皇帝他不能一直永久作下去,人都有一死的時候,一死了以後,這個皇帝帶不去,發了大財,古人有些大富有長者,他家裏的財,可以跟國家的國庫相比,這種大財富的人,他一死,分文都不能帶去。想到這裏,像富貴有什麼值得可羨慕的?我雖然現在比不上他,我心裏沒有憂,要問你心裏為什麼沒有憂?心裏沒有憂的時候是因為自己有道。各位可以自己心裏這樣想一想,讓你去作美國的大總統,另外讓你可以脩道,你作總統了你不能夠脩道,你脩道就不能夠到美國去作大總統。作大總統,當然他有他的好處,像美國這樣富足而又強盛的國家,那還得了,天下人誰不知道這種榮耀!不作美國大總統,你在脩道,讓你選,你一想:我作了美國大總統,別說作總統還有期限的,就算沒有期限,一直作下去,算算一個人能夠活多久?人生七十古來稀,一死了之後,那個靈魂再到美國來,美國那些選民認不得你了。再說脩道,你脩道沒有人知道你,沒有人知道你沒關係,一步一步的可以解決生死問題,這個問題,這兩者比較之下,我想大家一定選擇我寧願在學道,天下人沒有人知道我沒關係,我學道是我自己的事情,了生死也是自己的事情,我不作那個大總統沒有什麼損失,這樣一想,你就了解孟子這句話了,雖不及人不為憂矣,雖然我們在人世間那種富貴不如人家,趕不上人家,我們心裏是平安自在的,我有我所樂的事情,我所樂的是道,我心裏毫無憂悶。不但不憂悶,就像孔夫子講顏回一樣的,回也,不改其樂,我們有樂在這裏。孟子這章經我們多背誦背誦,時時刻刻拿來自己勉勵自己,這樣的脩道,我們的道一天一天就能進步。
下面孟子講,柳下惠不以三公易其介,這一章短短的,就這兩句。孟子說,柳下惠這個人,柳下惠不以三公易其介,三公,一個國家三公的地位那不得了,君主以下,三公的地位最高,柳下惠在他心目之中,三公的地位那麼光榮,那麼為人所羨慕,柳下惠看在眼裏,沒什麼重要。易其介,介根據趙岐的注解,介當大字講,大是什麼?他的大志,他的心裏志向很大,志向很大是什麼呢?他大的志愿、心志,他有他的道,他不論作什麼事情,都是要為國家,為國家所有的人,替他們作事情,替人作事情,這是他的心志,只要對國家好,對全國的民眾好,不論他作什麼事情都可以,這是他的心志這麼廣大,跟一般人不同,所以他不以三公易其介,三公的位子,他沒有作到三公,沒有作到三公換句話說,小事情他也作,不論是大事小事,他都可以作,只要對於別人有好處,他都肯去作的,不像一般人,我一定要作到三公我才感覺得很光榮,沒有三公的話,小事情我不作,這是一般人拿三公的地位來炫耀自己,柳下惠不如此,柳下惠在他看是平等的,三公也好,很小的事情也好,他都可以作,只要作出來對人家有利益就行,所以是不以三公易其介。三公作不作,沒有易,易是改變,不改變他媾和遠大的心志。
再下面,孟子曰:有為者,辟若掘井,掘井九軔,而不及泉,猶為棄井也。孟子說,有為者,辟若掘井。辟,這個辟字跟譬如的譬字一樣,譬字下面加一個言語的言字,在這裏不要加一個言語的言字,跟那個字是一個字。有為的人辟若,辟若就是譬如,掘井,就好像開井,挖井一樣的,掘井九軔,而不及泉,開那個井,九軔,九軔根據趙岐注解一軔多少?一軔八尺。這個尺寸,在春秋戰國的時候,跟我們現在尺寸的長短不同的,就那個時候講,一軔叫作八尺,九軔,八九七十二尺,是這個乘法。挖了九軔深,而不及泉,而沒有挖到泉水,挖到九軔深,還沒有挖到泉水,算了,挖了這麼深沒有見水,那就算了,放棄了,不繼續挖了。猶為棄井也。這還是把這個井放棄掉了,放棄掉了了要算算看,九軔這麼深如果再繼續往下面再掘的話,也可能很快把水路挖通了,就有水了,可惜,到這個程度就自己止住了,不繼續挖了,這個不繼續挖,挖了九軔深,原來用的工夫前功盡棄,就完全放棄掉了,這就是棄井也。辟若掘井,這完全講譬喻的話,譬喻什麼呢,譬喻有為者,有為者指的是什麼事情呢?趙岐的注解,有為是為仁義也。孟子的學術非常注重講仁義,孟子的學術是從子思學來的,子思是從曾子學來的,曾子是跟孔夫子學的。孔夫子講道德仁義,仁是非常注重的,仁學好了,那個道德自然就能學得好,所以孔子教學生都要教學生學仁。孟子在這裏除了學仁,還講義,所以講仁義,因此在這裏講有為者,有為者就是學仁義,學仁義,仁義不是一學就會了,就拿仁來講,仁,孔夫子講,仁,先學恕道,恕道就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根據這個解釋學恕道,恕道學得圓滿了,仁才學到了。孟子講正義,除了學仁要從恕道開始學的話,再講這個義,義是正義,作任何事情都不要偏,我們對待任何人都要拿正義來待人家,不要講偏失,所以也講公益,這個仁義開始的時候,勉強的來行,勉強,也不是一天開始就勉強得很自然了,勉強勉強,很長時期然後才自然,這就是恕道強恕而行之,強恕而行之,行到自然的那種程度,那不是短時間能夠做得到的,這種有為的來學仁義,就跟掘井一樣的,不能夠半途而廢,所以這是有為者,辟若掘井,拿這個來作比喻,學仁義的話,要一直學下去,不能中間來退轉。說到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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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孟子研讀第一0一集发布于2024-05-13 15:56: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