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鲍衡士居士书（民国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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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言吃素，原为悯彼痛苦，养我仁慈，油与肉，有何分别。肉汤亦当不食。然众生根性不一，能常素，则令其常素。否则，令持十斋，六斋，食肉边菜耳。此乃为不能吃常素之方便法，非实义也。
所说的吃素，原本是为了怜悯众生的痛苦，培养我的仁爱慈悲之心，油与肉，有什么分别？肉汤也不应当喝。然而众生根性不一样，能够吃常素，就令他吃常素。否则，令他持十斋、六斋，吃肉边菜。这是为不能吃常素的方便说法，不是真实义。

汝既以病苦之故，愍念众生之苦，当吃净素，勿以口腹为心性累。凡属有知觉者，皆不宜食。虽无知觉，然有生机，如各种蛋，亦不宜食。牛奶食之无碍，然亦系取彼脂膏，补我身体，亦宜勿食。
你既然因为病苦的缘故，愍念一切众生的痛苦，应当吃全素，不要因为口腹，成为心性的拖累。凡是属于有知觉的众生，都不应该吃。虽然没有知觉，然而有生机的，例如各种蛋，也不应该吃。牛奶喝了没有妨碍，然而也是取它的脂膏，来补益我的身体，也应该不要喝。

黄豆，豆油，补料最多，宜常服之。早间粥中，宜下磨破之黄豆。平常食油，专用豆油，较比猪油，补力更大。何苦用钱买祸（以食肉欠杀债，故云买祸），而求补益耶。
黄豆、豆油，补料最多，应该常常吃。早上的粥中，应该放入磨破的黄豆。平常吃油，专用豆油，比猪油，滋补的力量更大。何苦用钱买祸（因为吃肉欠杀债，所以说买祸），而求进补滋养呢？

吃荤之人，若肯吃素，定规会少病强健。以肉食有碍卫生，素食有益卫生故也。虾酱最毒，万不可吃。以做时，系于海边掘一大坑，于五六月间，捞诸虾子，及诸小鱼，倒于坑中。烈日晒之，全坑发滚，臭闻数里。凡蝇，蚁，蛇等，好是味者，皆自投入悉死之。待其发透，用磨磨过，装篓发卖。吃荤之人，当做宝货，可怜可怜。
吃荤的人，如果肯吃素，一定会少病强健。因为吃肉有碍卫生，吃素有益卫生的缘故啊！虾酱最毒，千万不可以吃。因为做虾酱的时候，是在海边挖一个大坑，在五六月份，捞起诸多虾子，以及小鱼，倒在坑中。烈日暴晒，全坑发酵翻滚，臭气熏到几里之外。凡是苍蝇、蚂蚁、毒蛇等，喜好这个味道的，都自投坑中而死。等到发酵发透了，用磨磨碎，装到篓中出售。吃荤的人，当做宝货，实在可怜可怜。

此系一僧，见其做法，为光说之。汝既吃素，纵不能令全家吃素，当令少吃。不可买活物到家中杀，家中日日杀生，便成杀场，大不吉祥。
这是一位僧人，见到这个做法，对我说的。你既然吃素，纵然不能令全家人都吃素，应当令他们少吃。不可以买活的动物到家里杀死，家中天天杀生，就成为杀场，非常不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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