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阿含经

九一五、刀师氏经:

刀师氏受尼犍之命诘问佛:为何为一种人说法,不为另一种人说?佛用三田、三器答之,使他听后悔过。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那罗聚落,好衣庵罗园中。

这时,有一位刀师氏聚落主,先前为尼犍的弟子,往诣尼犍之处,稽首礼拜尼犍之足,然后退坐在一边。那时,尼犍对聚落主说:「你能和沙门瞿昙作疾藜论,使沙门瞿昙不得语、不得不语吗?」

聚落主竹尼犍说:「阿梨(师父)!甚么蒺藜论,能使沙门瞿昙不得语、不得不语呢?」

尼犍对聚落主说:「你到沙门瞿昙之处,作如此之言:『瞿昙!你不常欲安慰一切众生,赞叹安慰一切众生吗?』如果说:『弗也』的话,就应和他说:『瞿昙和凡人愚夫有甚么差异呢?』假如说:『常欲安慰一切众生,赞叹安慰一切众生』的话,你就再问他:『如欲安慰一切众生的话,为甚么缘故,或为一种人说法?或者不为一种人说法呢?』作如此之问,就名叫做蒺藜论,使沙门瞿昙不得语、不得不语。」

这时,聚落主受尼犍之劝进后,就往诣佛所,恭敬问讯后,退坐在一边,而白佛说:「瞿昙!你是否欲常安慰一切众生,叹说安慰一切众生吗?」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如来长夜都慈愍安慰一切众生,也常叹说安慰一切众生。」聚落主白佛说:「如果是这样,如来为甚么缘故,为一种人说法?又不再为某一种人说法呢?」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我现在问你,你就随你意回答我。聚落主啊!譬如有三种田:一种为沃壤肥泽,第二种田为中等的,第三种田为塉薄的,你的意见如何?聚落主!那位田主会由那一种田先于耕治下种呢?」聚落主说:「瞿昙!定会在于最为沃壤肥泽之田先耕下种的。」

佛陀说:「聚落主啊!又会在于那一种,为次耕下种呢?」聚落主说:「当会在于中等之田,次耕下种的。」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又会在于何种田,其次耕下种呢?」聚落主说:「当会在于最下塉薄之田,次耕下种的。」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为甚么如此呢?」聚落主说:「因为不欲在于废田存种而已。」(下田只存种之用,不使其为废田)。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我也是如是的。像那些沃壤肥泽之田来说,即我的诸比丘、比丘尼,也是如是的。我常为他们演说正法,初、中、后都善,都是善义善味,纯一满净,梵行清白,开示显现。他们听法后,依靠于我舍、我洲、我覆、我荫、我趣,常用净眼,观我而住,而作如是之念:『佛所说法,我都受持,使我长夜,以义饶益,安隐乐住。』

聚落主啊!如那些中等的田,即我的弟子当中的优婆塞、优婆夷,也是如是的。我也为他们演说正法,初中后,都善,都是善义善味,为纯一满净,梵行清白,开发显示。他们听法后,都依于我舍、我洲、我覆、我荫、我趣。都常用净眼,观察我而住,而作此念:『世尊所说之法,我悉受持,使我长夜,以义饶益,安隐乐住。』

聚落主啊!如那些田家最下之田,即如我为诸外道异学尼健子之辈,也为之说法,初中后都善,是善义善味,纯一满净,梵行清白,开示显现。然而他们如少闻法的话,也为其说,多闻法者,也为其说。然而那些人在于我的善说法中,得一句法,而知其义的话,也会长夜以义饶益,安隐乐住。」那时,聚落主白佛说:「甚奇哉!世尊!善说如是三种的田喻。」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你听我更说譬类吧!譬如士夫,有三个畜水之器,第一器为不穿不坏,也不会津漏(很完好)的。第二器也是不穿不坏,然而会有些津漏。第三器为有穿有坏,会津漏的。你的意见如何呢?聚落主啊!那位士夫,在于其三种器当中,常持净水,放在于那种器中呢?」聚落主说:「瞿昙!当会用那一种不穿不坏、不漏津之器,会先将其拿来盛水的。」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其次应该要用那一种器去盛水呢?」聚落主说:「瞿昙!应当执持那个不穿不坏,然而会津漏之器,次第使用盛水。」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那些器物盛满后,又应用何器,为最后去盛水之用呢?」聚落主说:「要用那个有穿孔破坏,而又会津漏之器,为最后盛水之器。为其么呢?因为可在须臾之间,供给小用之故。」

佛陀告诉聚落主说:「如那些士夫之用不穿不坏,不津漏之器那样,我的诸弟子之比丘、比丘尼,也是如是。我都常为他们演说正法,……乃至长夜,都以义饶益,使他们安隐乐住。如第二器之不穿不坏,然而有津漏,就如我弟子当中的优婆塞、优婆夷,也是如此。我都常为他们演说正法,……乃至长夜,以义饶益,使他们安隐乐住。如第三类之器那种穿坏津漏的,那些外道异学,诸尼犍之革,也是如是。我也为他们演说正法,初中后都善,都是善义善味,纯一满净,梵行清白,开示显现。多也为说,少也为说。他们如果在于我所说的一句法当中,能够知其义时,也能得长夜安隐乐住。」

这时,刀师氏聚落主,听佛所说,心大恐怖,身毛都竖立起来,向前礼拜佛足而悔过说:「世尊!我乃如愚如痴,不善不辩,在于世尊之处,不能谛解真实,而虚伪妄说。」

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礼佛双足后离去。

译文曾经,佛陀住在那罗聚落的好衣庵罗园中。当时,一位名叫刀师氏的聚落主,曾是尼犍的弟子,去到尼犍那里,向尼犍顶礼后坐在一旁。尼犍对聚落主说:“你能和沙门瞿昙进行辩论,让他无话可说、不得不说吗?”
聚落主问尼犍:“什么辩论能让沙门瞿昙无话可说、不得不说呢?”
尼犍对聚落主说:“你去到沙门瞿昙那里,对他说:‘瞿昙,你不是一直想安慰所有人,称赞安慰所有人吗?’如果他说:‘不是’,你就问他:‘瞿昙,那你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如果他说:‘是的,我一直想安慰所有人,称赞安慰所有人’,你就再问他:‘既然你想安慰所有人,为什么有时只为某一种人说法,而不为另一种人说法呢?’这就是能让沙门瞿昙无话可说、不得不说的辩论。”
聚落主接受尼犍的建议后,去到佛陀那里,恭敬地问候佛陀后,坐在一旁,对佛陀说:“瞿昙,你是否一直想安慰所有人,称赞安慰所有人?”
佛陀告诉聚落主:“如来一直慈悲地安慰所有人,也一直称赞安慰所有人。”聚落主对佛陀说:“既然如此,为什么有时只为某一种人说法,而不为另一种人说法呢?”
佛陀告诉聚落主:“我现在问你,你按照你的想法回答我。假设有三种田地:一种是肥沃的,一种是中等的,一种是贫瘠的,你怎么认为?田主会先在哪个田地里耕种呢?”聚落主说:“瞿昙,田主会在最肥沃的田地里先耕种。”
佛陀问:“然后会在哪个田地里耕种呢?”聚落主说:“会在中等的田地里次耕种。”佛陀又问:“然后又会在哪个田地里耕种呢?”聚落主说:“会在最贫瘠的田地里再次耕种。”
佛陀问:“为什么这样呢?”聚落主说:“因为不想在废田里存种。”
佛陀告诉聚落主:“我也是这样。那些肥沃的田地,就是我的比丘和比丘尼们。我总是为他们讲解正法,无论是开始、中间还是结尾,都是善意和美好的,纯粹、完全、纯洁,是清净的梵行,向他们展示。他们听法后,依靠我舍、我洲、我覆、我荫、我趣,用清净的眼睛观察我,心里想:‘佛陀所说的法,我都接受,让我在长夜里得到利益,安稳快乐地生活。’
聚落主啊!那些中等的田地,就是我的在家弟子,男女居士们。我也为他们讲解正法,无论是开始、中间还是结尾,都是善意和美好的,纯粹、完全、纯洁,是清净的梵行,向他们展示。他们听法后,依靠我舍、我洲、我覆、我荫、我趣,用清净的眼睛观察我,心里想:‘世尊所说的法,我都接受,让我在长夜里得到利益,安稳快乐地生活。’
聚落主啊!那些最贫瘠的田地,就是我为那些外道异学尼健子之类的人说法。无论是开始、中间还是结尾,都是善意和美好的,纯粹、完全、纯洁,是清净的梵行,向他们展示。然而他们如果听得少,我就为他们说法;如果听得多,我也为他们说法。然而那些人在我的善说法中,只要理解一句法的含义,就能在长夜里得到利益,安稳快乐地生活。”这时,聚落主对佛陀说:“真是奇妙啊,世尊!您讲解的三种田地的比喻非常好。”

佛陀对村长说:“你再听我打个比方吧!假设有一个男子,他有三个用来畜水的器皿。第一个器皿完好无损,不会漏水。第二个器皿虽然也不破不漏,但会有些许水汽蒸发。第三个器皿则有破损之处,会漏水。你觉得这个男子会把水放在哪个器皿中呢?”村长回答:“佛陀!他肯定会先把水放在那个完好无损、不漏水的器皿中。”

佛陀接着问:“那么第二个器皿呢?”村长说:“佛陀!他会接着把水放在那个虽然不破不漏,但会有些许水汽蒸发的器皿中。”佛陀又问:“那些器皿装满水后,他会用哪个器皿来盛水呢?”村长回答:“他会用那个有破损之处、会漏水的器皿来盛水。因为这样可以在短时间内满足小用。”

佛陀告诉村长:“就像那个男子使用完好无损、不漏水的器皿一样,我的弟子们,无论是比丘、比丘尼,还是优婆塞、优婆夷,我都会为他们讲解正法,让他们在长夜中得到利益,安乐地生活。对于那些外道异学,我也会为他们讲解正法,无论是初中后都善,都是善义善味,纯粹满盈,梵行清净,展现真理。我也会为他们讲解少量或大量法义。他们只要能理解我所说的一句法义,就能在长夜中得到安乐。”

这时,刀师氏村长听到佛陀的教诲,心中感到极大的恐惧,毛发皆竖。他向前顶礼佛足,悔过自责:“世尊!我真是愚痴无知,不能明了您的真实教诲,却妄自发表言论。”他听闻佛陀的教诲后,心中欢喜不已,向佛陀顶礼双足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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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白话《杂阿含经》卷第三十二/915刀师氏经发布于2024-03-30 22:4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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