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杂阿含经》卷第三十三

九二一、四经：

本经叙述如良马之具备四德那样，比丘也成就戒、定、慧、解脱之四德。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世间有良马，四能都具足。当知此良马，乃为国王所服乘的。那四能呢？所谓贤善、捷疾、堪能、调柔是。像如是的，善男子，如果四德成就的话，就会被世人所宗重，所承事供养，而为无上的福田。那四德呢？所谓善男子成就无学的戒身，无学的定身，无学的慧身，无学的解脱身是。」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译文：在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佛陀向众比丘讲述了一个比喻：世间有优秀的良马，具备四种美德。这些良马是国王的座骑。这四种美德是：贤良、敏捷、坚韧和驯服。佛陀接着告诉众比丘，如果一个人具备四种美德，他就会受到世人的尊敬和供养，成为无上的福田。这四种美德是：无学的戒律、无学的禅定、无学的智慧和无学的解脱。听完佛陀的教诲，众比丘欢喜奉行。

九二二、鞭影经：

本经叙述如乘马有四种利钝，比丘也有利钝之别。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世间有四种良马。有一种良马，可以驾御而平乘。只顾鞭影，就能善于驰驶。也就是善能观察御者的形势，而迟速左右，都能随着御者之心。比丘啊！这就是名叫世间的良马之第一之德。

其次，比丘！有一种世间的良马，虽不能顾影而自惊察，但是如以鞭杖去触其毛尾，就能惊怖，而速察御者之心。而能随御者之心之欲迟速左右。这叫做第二种良马。

其次，比丘！有一种世间的良马，虽不能顾影，以及触皮毛，就能随御者之心，但是如以鞭杖小侵皮肉，就能惊察，就能随御者之心之欲迟速左右。比丘啊！这名叫做第三种良马。

又次，比丘！有一种世间的良马，不能顾其影鞭，以及触其皮毛，和小侵其肤肉，乃以铁锥刺身，彻肤伤骨，然后才会惊怖，才会牵车就路，而能随御者之心之欲迟速左右，这名叫做世间的第四种良马。

像如是的，对于正法与律。也有四种的善男子。那四种呢？所谓善男子，只听到别个地方的聚落，有男子、或女人，因疾病而苦恼，乃至死亡，听后，就能生恐怖，而依正思惟，(厌离生死，而修善)，有如那只良马，只顾鞭影，就能顺调，就名叫做第一善男子，对于正法与律，能自调伏。

其次，有一种善男子，不能只听到别个聚落的或者是男人，或者是女人之老、病、死等苦，就能生怖畏之心，而就去依正思惟。然而亲眼看到别个聚落之男人或女人之老、病、死等苦，就能生怖畏之心，而去依正思惟，有如那良马之触其毛尾，就能捷速的调伏，而能顺御者之心那样，这名叫做第二善男子，对于正法与律，能自调伏。

其次，有一种善男子，不能由于听到、看到别个地方的聚落中的男子、女人之老、病、死等苦，而生怖畏，而去依正思惟。然而看见别聚落城邑有善知识，以及所亲近的人之老、病、死等苦，就能生起怖畏，就能去依正思惟，有如那良马，触其肤肉，然后才能调伏，而随顺御者之心那样，就名叫做第三之善男子，对于圣法与律，而能自调伏一样。

其次，有一种善男子，不能由于听、见别聚落中的男子、女人，以及所亲近的人之老、病、死等苦，而生怖畏之心，而去依正思惟。然而由于对于自身之老病死等苦，而能生厌离怖畏，而去依正思惟，有如那良马，由于侵肌彻骨，然后乃能调伏，乃能随顺御者之心那样，就名叫做第四之善男子，对于圣法与律，能自调伏。」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译文：本经讲述骑马有四种优劣之别，比丘也有优劣之分。
像这样的一段教诲，我们集结者都曾共同听过：有一次，佛陀住在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众位比丘：“世间有四种好马。有一种好马，骑乘时只需鞭影就能驰骋。它能敏锐观察骑手的动态，迅速适应骑手的心意。这就是世间好马的第一种优点。
其次，有一种好马，虽然不能通过鞭影自我警觉，但当鞭子触碰它的毛尾时，它会惊觉，迅速适应骑手的心意。这就是第二种好马。
再次，有一种好马，虽然不能通过鞭影和毛尾触碰来警觉，但当鞭子轻微伤及皮肉时，它能迅速警觉，迅速适应骑手的心意。这就是第三种好马。
还有一种好马，即使不能通过鞭影、毛尾触碰和轻微皮肉伤来警觉，但当铁锥刺入身体，伤及骨骼时，它会惊恐，迅速牵车上路，迅速适应骑手的心意。这就是第四种好马。
同样，对于正法和律，也有四种善男子。哪四种呢？善男子会因为听到别的村落有男女因病痛、衰老和死亡而受苦，听后心生恐惧，依循正法思考，如同那只只需鞭影就能顺从的好马，这就叫做第一种善男子，能自我调伏正法和律。
其次，有一种善男子，不能因为听到别的村落有男女受苦就能心生恐惧，依循正法思考。但当他亲眼看到别的村落有男女因病痛、衰老和死亡而受苦时，能心生恐惧，依循正法思考。如同鞭子触碰毛尾就能迅速调伏的好马，这就叫做第二种善男子，能自我调伏正法和律。
再次，有一种善男子，不能因为听到、看到别的村落有男女受苦就能心生恐惧，依循正法思考。但当他看到别的村落有自己认识的善知识和亲近的人因病痛、衰老和死亡而受苦时，能心生恐惧，依循正法思考。如同鞭子触碰肌肤就能迅速调伏的好马，这就叫做第三种善男子，能自我调伏正法和律。
还有一种善男子，不能因为听到、看到别的村落有男女及亲近的人受苦就能心生恐惧，依循正法思考。但当他自己面临病痛、衰老和死亡时，能心生厌离恐惧，依循正法思考。如同马被侵肌彻骨后能迅速调伏的好马，这就叫做第四种善男子，能自我调伏正法和律。”
佛陀讲解完这段经文后，众位比丘听后欢喜奉行。